薄昱沉默半響,把癱在沙發(fā)里的人拉起來,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一臉狐疑道。
“你不是和小男友在國外讀書?怎么突然回來了,還跑我這兒來屈尊做助理?學校破產(chǎn)留不住你了?還是說分手了?”
“你瞅瞅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回來為什么非得是學校破產(chǎn),還有什么分不分手,說了是朋友關(guān)系。”
霍榆睜開束縛重新癱下,“怎么著……不歡迎我,還是你也沒地方住?”
“什么叫我也,左右就一個人能住多少地兒,好說歹說我也有點兒資產(chǎn),還養(yǎng)不起你一小姑娘?”
“有想法是好事。”霍榆很敷衍的回答。
“你剛說的話真的還是假的?”薄昱望著眼睛閉的嚴嚴實實的人,也不知道問的這句話里藏了幾分真假。
“……”
“真的,我現(xiàn)在是沒地方住還沒錢,全靠這份工作了,薄老板可不能出爾反爾。”
“去里間休息,沙發(fā)上躺時間長了不舒服。”
“別吵我睡會兒,安靜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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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華飯店。
“榆姐!!”
時添一進包廂就給了她一個熊抱,霍榆知道這孩子脾氣,也沒推開任由他抱著。
“姐,我好想你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的聲音里帶些沙啞,這么多年的思念都飽含在一個擁抱中,覺得怎么也不夠,好半響才松開霍榆。
“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打算哭鼻子!是不是還要榆姐哄哄你才行?還有啊你這說的什么話,我不回來干什么,在國外定居?”
霍榆嘲笑他。
“之前你和言樺一起走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這個打算。”
時添委屈的控訴,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他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問她,不知道她在外面過的好不好,有沒有餓著。
“哪有?我就是打算出去讀個書又不是移民,你這腦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趙付隊里有事耽擱了,說是可能晚點兒到,辭哥按你的吩咐瞞住了。”
時添向霍榆解釋,順便理了理衣服,這可是他特意找了好久問了好幾個人才決定好的,朋友還調(diào)侃他是不是要見女朋友。
他鄙視他的想法,榆姐又豈是女朋友可以比的,那是他心里唯一可以連命都不要的人。
霍榆點頭。
“你先看菜單,這么多年沒見了,口味有沒有什么變化?”
時添搖搖頭。
“榆姐我想多一句嘴,真的先不見他?辭哥這么些年可是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想,吃不香睡不好,你怎么忍心回來了不見他?”
“不忍心,所以晚上要找你帶我去找他,提前見面那多沒意思啊!”
霍榆慢條斯理的解釋,提起他嘴角多了些許笑容,林林總總加起來六年未曾見面,頗有些想念。
“鈴鈴鈴……”
來電顯示是趙付,時添直接按了接聽鍵,對面的聲音整個包廂里聽得極其清楚。
“我這邊出事了,今天晚上沒法過來了,要不你過來這兒等事兒處理完了咱們直接在這兒吃?”
趙付那邊聲音有些嘈雜,時添沒有告訴他榆姐回來了,要不然以他的大嘴巴辭哥也必定會知道,這事兒就沒得說了。
時添看向霍榆問她的意見,霍榆點頭。
“成,那我待會兒過來,掛了。”
那邊還想再說點什么,這邊就掛了電話什么也聽不到了。
……
停車場。
“趙付那邊比賽快要開始了,要是這會兒趕得上的話咱們說不定還可以看看。”時添解釋道。
“幾點開始?”
“八點,榆姐,京區(qū)的車道上不允許開快車,要不然得被拘留的。”
時添小心翼翼地加上后面的兩句,他怕榆姐一個沒忍住飆車,畢竟最開始趙付開車都是榆姐教的。
要是拘留了恐怕一個晚上都要待在派出所了,到時候別說看比賽了,人都得找人保釋。
“京區(qū)車道的最大時速是多少?”霍榆看著面前的奔馳,不知道性能好不好。
“最高時速小型汽車不得高于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時,也就是平均每分鐘不得高于兩公里。”時添連忙報數(shù)。
“離目的地有多遠?”霍榆坐到駕駛坐上,時添很自覺的坐到另一邊。
“大概十二三公里吧,正常的公路可能堵車,會更慢一點。如果上高速的話大概率這個時候車會很少。”時添認真的系好安全帶,向霍榆解釋。
“指路。”
車啟動了,以每分鐘兩公里的速度飛速前行,不多也不少恰到好處,路過的指示燈飛快的亮著。
路上一直負責監(jiān)控室的警察只看見一輛奔馳飛速駛過,覺得這一定是超速前進。
讓旁邊的同事截下車牌號去測速,打算打電話在下一車段攔下這輛車,但是同事卻說測時速卻沒有超標。
“我去,這是哪兒的車車速這么快居然還沒被叫停!”一個年輕的小伙看著旁邊飛馳而過的黑車驚嘆。
“要不我們也快一點,比賽快要開始了,都怪你非要哄好什么女朋友磨到現(xiàn)在才走,今天晚上可是趙付代表的神虎和玄天隊的最后對決,錯過一秒我都心痛!”小伙看著旁邊以正常時速前行的好友,在車里急得跺腳。
“開的快了容易出事,到時候命都沒了還看什么比賽,人家的車沒被叫停肯定是因為車技好,我又不行。”旁邊的好友回懟。
“向西拐就到了。”
時添看著面前的門面,這是一個地下明賽車場,明面上十分平靜,但是他知道,地底下早已炸開了鍋,會場的隔音效果極好,在這里什么也聽不到。
還有一分半鐘開始。
門口的服務人員見到車以飛速開過來面上也不驚奇,甚至還直直的對著車小跑過來。
剎車。
“車不錯。”霍榆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
“趙付幫忙改裝的,性能比一般的要好。”時添也從另一邊下車,之前趙付還嫌棄他的車不行上路一準兒要出事,說完沒多久就替自己把車改裝了。
服務人員到旁邊停車,檢票處的美女看到是時添,也沒有向他們要票檢查直接放行,顯然他是經(jīng)常來這里。
一路暢通無阻。
時添帶著她直達第一排最佳位置落座,貴賓座一般都是給賽車手重要親屬或者上級領(lǐng)導人,沒什么人。
比賽開始。
拿著旗子的妖嬈女郎揮動旗標,一排同時在起跑線上的賽車同時開始以飛速前行。
“這是本季最后一場比賽,比賽的雙方是趙付的神虎隊和一直占據(jù)星索首位的玄天隊,如果神虎拿不下比賽的冠軍,就由玄天代表京隊出賽。”后面有人竊竊私語。
“神虎怎么可能拿不下冠軍?!他們這支隊伍一路就沒有碰到過任何對手,玄天再厲害也是去年的冠軍了,而且他們?nèi)ツ暌矝]在全國賽區(qū)出圈,今年更不可能了,如果是神虎我倒覺得還有點可能在全國賽區(qū)沖一沖。”旁邊的人反駁。
“神虎不是在晉級前三的時候換隊員了嗎?換的隊員不知道車技有沒有劉毅好,要是不如他的話這場比賽可就懸乎了,神虎后起之秀雖然厲害,但是玄天也是老牌車隊了,而且經(jīng)過一年的訓練,他們肯定比去年要好了,冠軍是誰還未可知呢,你先別那么肯定,小心到時候打臉!!”開始說話的男人繼續(xù)反駁,聲音里帶了嘲笑。
這邊說的熱火朝天,那邊幾輛賽車拐彎,其中一輛來了個漂移,動作極其干脆利落,把其他車落了距離。
落在最后的賽車踩了油門,加大時速,直接依靠轉(zhuǎn)彎從很多輛賽車頂飛了過去,一下子趕上來了最開始來了個漂移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