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角色變換(3)
“她接近鄔煦晨那個臭小子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擠入上流社會嗎,我自會成全她!”
溫御聽到鄔煦夜的話不免有些意外,畢竟以德報怨跟鄔煦夜的人設完全不符.
沉吟了片刻,方才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娶她吧?!”
“有何不可!”鄔煦夜理所當然道。
“你不恨她了?娶她過門之后,你可是要天天面對著她的臉,你當真會容忍得了?”溫御不明道。
“把她掌控在我的身邊,才更有機會折磨她,不是么?更何況,換種角度來說,她可是我的恩人呢!”鄔煦夜徐徐轉身,嘴角掛著薄涼的笑容,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恬靜的睡顏對溫御說道。
“我怎么倒忘記了那茬!”經鄔煦夜這么一說,溫御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其實說到底她也是一個無辜的女人,你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就放過她吧。”
“到時候再說!”鄔煦夜卻是只留下了這一句不確定的話。
溫御見狀,卻是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鄔煦夜的肩膀,便離開了。
......
“結婚證!”
當虞婠曦醒轉過來的時候,她的視線卻是鬼使神差地被那放置在茶幾上的兩本鮮紅的結婚證給吸引了過去。
不祥的預感侵襲上她的心頭,她跌跌撞撞地下了病床,赤足走到茶幾那里,拿起一本,將它翻開,頓時宛如一道驚雷劈在她的身上。
那上面,赫然是她和鄔煦夜的名字!
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他怎么能娶自己?!
“你這是高興得忘乎所以了?”鄔煦夜一進病房,就看到虞婠曦手里拿著結婚證,宛如魔怔了一般。
“鄔煦夜,我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我現在就會是他的妻子!你怎么能無恥的這樣做?!”虞婠曦將結婚證狠然甩在鄔煦夜的身上。
“無恥?虞婠曦,你想要的不就是衣食無憂的生活?這不就是你接近我弟弟的目的嗎?怎么,我現在成全你,你卻連最基本的一句謝謝都不與我說!”鄔煦夜只會覺得虞婠曦現在這種舉動純粹就是欲拒還迎。
“謝謝你將我的生活毀得面目全非,還是謝謝你為了報復我,違心娶我過門?!鄔煦夜,我可不會覺得你這是在以德報怨!”虞婠曦死死地瞪著鄔煦夜。
“從一個要自己辛苦討生活的灰姑娘一躍成為白城第一夫人,虞婠曦,我已經給足你臉了!”鄔煦夜掐住虞婠曦的下顎。
“我的臉不需要你給!而且,這也只不過是你換種方法來羞辱我而已!”即使下顎那里傳來的痛感使得她的秀眉不由得擰在一起,但是她還是忍痛說道。
“是嗎?虞婠曦,那你可以告訴我,剛剛你割腕是想要追隨我那個弟弟而去么?”鄔煦夜似是沒有意思繼續在那個話題上糾纏著,而是轉而說道。
“無可奉告!”虞婠曦使勁將自己的頭扭到一旁,不去看鄔煦夜。
“是么?可是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天生有個嗜好,別人愈是不想我知道的,我就愈是好奇!所以,我勸你一句,在我好好地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從實招來!”鄔煦夜話里面警告的意味十足。
“無可奉告!”面對鄔煦夜的威脅,虞婠曦仍舊是選擇這寥寥的四個字來應對。
“這個時候天空之城的櫻花應該開了。”鄔煦夜意有所指道。
天空之城是一家福利院,那里聚集了許多孤兒,而虞婠曦就是從那個溫暖的地方走出來,對那里的感情當然不言而喻。
“鄔煦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虞婠曦這才松了口,只因為鄔煦夜成功地戳中了她的死穴。
“你該是了解的,我弟弟十分害怕孤獨。所以作為一個好哥哥,我又怎么舍得讓弟弟一個人寂寞待在那底下呢?”
鄔煦夜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嘴角是掛著笑容,但是卻是透著強烈的寒意,那股寒意直達到虞婠曦的心底里面。
“鄔煦夜,那可是一條條有血有肉的生命!你如果當真這樣做的話,那么你跟一個劊子手有什么區別?!何況殺人償命,你難道為了報復我,還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么!”
虞婠曦雖然不是很了解鄔煦夜,但是他和鄔煦晨身上流著同樣的血,那么他自然也是良善之人。
“虞婠曦,如果你是用看我弟弟的目光來看我,那么我想你該是大錯特錯了!溫潤如玉,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如此!但是你不知道天使和魔鬼是可以共存的么?”
鄔煦夜最后的那一句話卻是生生地熄滅了虞婠曦心中殘存的希望。
“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話,那我告訴你就是了,你不要亂來!”虞婠曦不知道這鄔煦夜為什么會如此執著。
“我無父無母,出了社會之后,完全一個人打拼,我……”然而虞婠曦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卻是被鄔煦夜稍顯不耐的打斷了。
“虞婠曦,你若是來我這里賣慘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廢話少說,我沒有那么多的美國時間!”
“是,我是決定打算和他一起離開的!因為你所說的,害怕他一個人會孤獨!”被鄔煦夜那么一打斷,虞婠曦索性言簡意賅道。
“呵,虛偽!”鄔煦夜冷嗤一聲道,“如果你是真的害怕他孤單,那么早就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就該馬上去陪他!何必拖到現在,你是把我當作三歲小孩來戲耍了么?!”
“我承認,我是一個膽小鬼!因為還有許多的放不下,因為答應過他要替他好好地活著,所以才茍且偷生到現在。”虞婠曦諾諾道。
“既然答應過要好好地活著,那你又為什么要輕生?前言不搭后語,你要我如何才能相信你的說辭!”鄔煦夜并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會用如此的話來搪塞自己。
“我也沒有指望你會相信我!”對于她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愿意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人,已經離開了。
其他人愿不愿意相信自己,完全取決于他們,她并不是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