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三哥,救我!
聶從心深深的看了玉自霆一眼,勾唇一笑,對程啟道:“大統領,帶路。”
“公主,請。”
玉北封見聶從心這幅囂張的樣子,心中極氣:“三哥,這女人居然無視你,啊,對本皇子不敬也就罷了,對三哥你不敬,我可忍不了!”
玉自霆眉眼清冷一掃,視線落在那抹火紅的身影上,聲音淡漠沒有一絲感情:“走吧。”
玉北封只能作罷,但依舊不滿嚷嚷道:“我要通知我外祖公,本皇子絕不娶她!”
金鑾殿上,繁文縟節過后,忽然一道聲音鏗鏘有力的響起:“洛云公主一介女流,卻喜好舞刀弄槍,拋頭露面,終日于軍旅之中與將士為伍,有失德行,臣認為將洛云公主嫁于七皇子,是有不妥。”
這人正是慕容侯府的老侯爺慕容臣,也是當今后宮榮寵無度的貴妃慕容嫣的父親,也是玉北封的外祖父。
玉北封如此放蕩不羈,有其母妃的得寵,也有其外祖家的勢力。
蕭皇有些詫異,“侯爺何出此言?”
慕容臣道:“今日我孫兒親臨城門恭迎洛云公主,卻不料洛云公主毫無禮待,出手傷我孫兒,如果我孫兒娶了這洛云公主,便是我孫兒之不幸,也是我大蕭之不幸。”
慕容臣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義正言辭,真讓人以為聶從心囂張跋扈完全不將玉北封放在眼里。
一時間,殿上的大臣都對聶從心頗有微詞。
玉北封坐在聶從心對面,漂亮的桃花眼挑釁的看著聶從心。
眼底的意思極為的明顯:跟本皇子斗,斗得過么?
聶從心一張清冷絕美的臉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蕭皇一雙眼瞇起,沒有當即答復慕容臣,反而問到:“季傅,孤派你前去,當場情況如何,說來聽聽。”
季傅聞言,當場從座位上起身,行禮后恭敬的回道:“當時七殿下與洛云公主確實產生了摩擦,不過現場情況復雜,臣一時間也無法判定究竟是洛云公主是否有對七殿下不敬。”
慕容臣聽聞,氣得胡子一抖:“季傅你這老狐貍,明哲保身也不是你這個保身法,這聶從心傷了我孫兒就是不爭的事實,你居然敢胡言欺騙皇上。”
季傅繼續打著太極:“侯爺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慕容臣冷哼一聲:“你如此偏袒大齊洛云公主,本侯看你是打算勾結大齊吧。”
季傅連忙對蕭皇行禮:“臣對大蕭一片赤誠,齊心日月可鑒,絕非如慕容侯爺所言,還請皇上明察。”
“季傅你如此心急,是否心虛了?”
“難道老臣被侯爺一口潑臟,還要承認不成?”
“好了。”蕭皇插話:“兩位都是大蕭重臣,在洛云公主的洗塵宴上鬧得如此不可開交,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皇上,我……”慕容臣還想繼續說,被蕭皇揮手打斷,“既然無法斷定事實,倒不如讓洛云公主親自說說,如果事實有所偏差,傳出去,世人不道我大蕭欺負齊國公主,到時候讓大蕭顏面何存?”
慕容臣只能作罷,但不解氣的看向一襲紅衣的聶從心,冷哼道:“女流之輩就應深居閨怨,洛云公主穿著竟如此艷俗,端莊賢淑盡失,怎能上得了臺面。”
“呵呵。”聶從心聽聞,冷笑一聲,她一雙利眸直視慕容臣:“本公主倒是有一問題想請教慕容侯爺了,正如侯爺所說,女子應端莊賢淑,深居閨怨,那這樣的女子可否領兵打仗,滅國奪城池,讓國之強盛呢?”
“自然不能,自古以來這便是男兒所謀之事,與女子何干?”
“既然如此,本公主奪四國,滅俘虜,統十萬鐵騎,比一般男兒更強,為何上不得臺面?”聶從心面容冷然,“慕容侯爺如此與本公主過不去,這心胸狹小絕非本公主所能極,可見慕容侯爺也有比不過女子的時候。”
“你,你……”這番話堵得慕容臣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更是氣得通紅。
玉北封見狀,頓時拍案而起:“聶從心,你休要強詞奪理,今日你傷了本皇子就是事實,如此野蠻無理的女人,本皇子絕對不會娶回家。”
聶從心唇勾起,幽冷道:“七殿下不說本公主的倒是忘了你這個手下敗將。”
“那是你偷襲本皇子。”
“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無需那么多理由。”聶從心嘴角勾起極美的弧度:“我想七殿下應該有所不知,本公主一向瞧不起手下敗將。你,本公主根本看不上,想讓本公主下嫁,更是癡人說夢。”
這番言辭,在男人為尊的社會,驚世駭俗都不為過。
所以,聶從心這番話,徹底將玉北封激怒。
玉北封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直指聶從心:“今日這大殿上我們重新比過,看看本皇子到底是不是你大齊洛云公主的手下敗將!”
聶從心絲毫不俱,云淡風輕一笑,“既然七殿下如此著急著想證明是本公主的手下敗將,本公主又何必不給你這次機會呢。”
“聶從心,你不要欺人太甚!”因為生氣,玉北封手中的劍尖都在發抖。
“欺人太甚又如何?”聶從心從位置上起身,對云痕命令道:“云痕,木劍。”
“你居然使用木劍,你是看不上皇子嗎?”
云痕將木劍遞給聶從心,聶從心邁步來到大殿上,用劍直指玉北封,她道,“本公主就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里,即便是木劍,也能贏定你。”
玉北封此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將怒意化為行動,拿著軟劍就朝聶從心而去。
聶從心用木劍直面而上,招式狠辣迅速,干凈利落。
一襲紅衣,風華無度。
明明是兇狠的殺招,卻看著讓人賞心悅目,似在月下舞劍般優美。
殿上的人都不由驚嘆,這大齊洛云公主真是一奇女子,不但能領兵打仗,這一生武藝也是一眾男子望塵莫急的呀。
玉北封看自己被壓制,下手更為兇狠,但依舊有落敗的跡象。
果然是個狠辣的女人!
但是他不想輸得這么慘,腳下變換著步伐慢慢移到玉自霆的桌前,他給玉自霆使眼色:三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