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越成小媳婦
“媳婦兒,這是新鮮的蛇湯,快趁熱吃了吧。”
男人說著,就將一大碗乳白色的湯放在了她的面前,還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陳酒酒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捂著額頭,不敢相信自己這是真的穿越了,看那些小說寫的,穿越人士,沒幾個是能回去的呀。
她目前用的這個身子,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容貌倒是和原來的自己有七分相像,算不上絕色,卻是足夠讓人驚艷。
而這個男人名叫張山,村里的人都叫他大山子。她蘇醒的時候,身邊就是躺著這個男人,還是全身光溜溜的,證明他們不久前,有過某種難以啟齒的活動。
陳酒酒有些懷疑,這原主就是給他用那種事折磨死的,不然怎么解釋她魂穿的事實呢!
“你怎么了?是俺昨晚傷到你了嗎?是俺的不好,你……打俺罵俺,俺絕不還手!”大山子見女人一臉痛苦,伸過去的手,因為女人的一瞪又收了回來,囁嚅著:“俺,俺這就給你請大夫去!”
說完就往外沖。
“你站住!”陳酒酒尖聲叫了起來,“你敢去請大夫,我……我立馬就走人!”
這男人到底是關心她,還是傻的啊?那種事情他有臉皮找人來瞧,她還沒臉見人呢!
“俺……”大山子站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著女人的眼神飄忽著,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嘀咕著,怎么昨晚那個羞羞答答的媳婦兒,一晚就變的這么兇悍了,不過,他還是喜歡眼前這樣的,有活力。
只是話又說回來,他也確實后悔自己昨晚太暴力了,把人都折騰傷了,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想罷,甩手就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一邊認真的望著陳酒酒,“媳婦兒,俺……俺知道昨晚弄傷你了……俺,俺這就給你賠不是。”
陳酒酒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跳到了自己坐著的凳子上。心道這人該不會是神經病吧?自己這是遭了什么霉運了,居然碰到這么個人!
因為張山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獨居在村子后面的山腰上,家里的情況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不為過,堂屋里唯一的家具就是陳酒酒腳下的這條隨便用木頭釘的凳子。
大山子見她這般舉動,也知道是自己嚇到她了,忙要上前扶她一把,免得她掉下來,不想還是遲了一步,陳酒酒哎呀一聲,腳下的凳子散了架,人也坐在了一堆爛木頭堆里,要不是有一塊完整的木板墊著,她的屁、股就要開花了。
“媳婦兒,你沒事吧?”大山子心疼的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臉色漲紅,“俺,俺家就俺一個人,也不在乎有沒有好的家具用……媳婦兒,俺,俺明天就上集市給你買一套新的家具!”
陳酒酒揮開他的手,自己爬了起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就往外走,鬼才要他的家具呢,還是早早的遠離這里比較好!
可是她也是倒霉的很,才走到門檻,腳還沒邁出去呢,就扭了腳,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山子二話不說,看也不看陳酒酒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神,上前就將人抱了起來,在屋里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唯一的凳子已經壞了,就又抱著人往外走。
陳酒酒捶打著他,觸手卻像是砸在了墻上一樣,心想這男人的肌肉還真硬!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也不知道這男人要把自己抱到哪里去。
“快把我放下來,你要把我抱到哪兒去?”
大山子任由她捶打著自己,幾步就到了院子里劈柴的地方,將陳酒酒放在了一個木樁子上,才道:“你在這里坐會兒,我去給你找點草藥,一會兒就回來。”
這次,不等陳酒酒叫他,人就已經出了院子。
陳酒酒只好乖乖坐著,揉著受傷的腳,一邊打量這個小院子,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咦,那是什么?
門框上一條隨風飄動的紅色的東西吸引了她,定睛一瞧,竟然是一條扎花大紅綢帶。眼角不禁抽了抽:我陳酒酒該不會和那人是夫妻吧?而且還是昨天結的婚?
要是陳酒酒有原主的記憶的話,肯定會想起來,自己是被張山的姑姑買來做侄媳婦的。
不一會兒功夫,張山回來了,手上捏著一大把不知名的野草,瞧見女人在看著自己,便道:“這是給你敷腳傷的藥,不出三天就能消腫。”
陳酒酒沒料到他真是給自己找草藥去了,憋了憋嘴,不說話了。
其實她心里有些不屑的想:這男人倒是挺細心。
張山進了屋,取出來一個藥臼,將草藥揪成小段放進去,用搗藥錘錘成綠色的藥泥,然后來到陳酒酒的面前蹲下。
陳酒酒知道他這是要給自己敷藥,也就乖乖的將腳遞給他。
這藥的效果還真是好,敷上去涼絲絲的,也覺得疼痛減輕了不少。
張山給她敷完藥,就進屋端了剛才的蛇湯過來,“你腳扭了,就在這里吃吧,我去給你釘一張桌子過來。”
將湯碗遞給陳酒酒,張山轉身就去角屋拿了鋸子和斧子還有幾棵大木料,然后就在陳酒酒的面前,做起了木匠活。
他的速度很快,木料鋸好時,陳酒酒也喝完蛇湯,他便過來將碗筷拿去清洗,然后就開始把鋸好的木料拼成桌子。
小桌子做好時,時間還早,張山便說道:“俺先做兩張凳子,媳婦兒你將就著用兩天,等趕集的時候俺再買好的家具給你用。”
說完,張山又開始據木料做凳子。
這時的陳酒酒突然發現,張山其實長的滿帥的,菱角分明比現代那些小鮮肉耐看多了,更重要的是,張山的膚色是那種她喜歡的古銅色,猶記得剛蘇醒的那會兒,她有瞟到他腹部的人魚線,真的是不要太完美了……
“你在看什么?”感覺到女人在看自己,雖然沒有回頭看,張山還是覺得有些緊張,好幾次都差點劈歪了,不得已出口問道。
陳酒酒被他的聲音驚的回神,臉頰不禁滾燙起來,暗啐了一聲,才僵硬著脖子道:“我剛剛看到你腳邊的木頭縫隙里有只蟲子。”
張山聞言,便彎腰將腳邊的木頭拿起來,果然看到一只瘦小的白白軟軟的蟲。
“你眼睛真尖,要吃嗎?”他將蟲子取了出來,遞向她。
陳酒酒嚇的一縮,她最怕這種無脊椎動物了,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不用。”她連忙拒絕。
張山見她的樣子,便猜測她怕這種蟲,也就不再遞給她,順其自然的就塞到自己的嘴里了,三兩下就吞了,還不忘解釋道:“在俺們張家灣,這種生活在桑樹里的蟲都是留著給孩子補身子的,所以你不用怕。”
她當然知道這蟲里都是最天然的蛋白質,但是她就是害怕不行嗎?剛才看著他生吃了一只蟲,都覺得惡心的要死,想著都要吐了,然后就真的犯惡心了,剛吃的蛇湯一股腦都吐了出來。
正要去打水的張山忙放下水桶,走過去給她順背,這個時候,院門吱嘎一聲從外推開,進來一個人中年婦女,見陳酒酒吐的昏天暗地,就道:“新婚第二天就吐,你這是怎么回事?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