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俊”劉暖低喃著。她的大腦在不斷的搜索著關(guān)于東星市市長的所有零星記憶。
奈何記憶太過零碎,實在是拼湊不起來。她舉起手來,輕錘了錘腦殼。
“漂亮阿姨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喜歡你”。欣兒道。
“好欣兒,我叫劉暖,以后叫我暖姨就好”。劉暖道。
正說道。點好的三份套餐已然端上了桌。三人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的用過了餐。
飽餐過后,汪俊的電話就進了來。接過電話。汪俊略顯歉意的對著欣兒說了幾句,又安排車輛將劉暖送回了家。
劉暖又回到家門口。她站立在門口好久,豎起耳朵聽著房里的動靜。她多么希望有輕微的腳步聲,咳嗽聲,亦或是呼嚕聲。遺憾的是,房間里始終鴉鵲無聲。
她轉(zhuǎn)動鑰匙開了門,房間里依然如她離去時一般無二。她苦笑了一聲,換了拖鞋。徑直走向臥室,直直的躺了下去。
這一睡,很沉,也許是上午和欣兒汪俊在游樂場玩的耗費了太多氣力。也許是,這幾天吃不好,誰不好,最終睡了個大覺。
總之,劉暖醒來時,天已大亮。精神氣緩和了許多的劉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映出一個英俊儒雅的面龐,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自己,劉暖內(nèi)心狂喜。又怕自己是在做夢,她把眼睛閉上,揉了揉,又重新睜得大大的。
“咦,那個人沒有走”?劉暖低語。她還是有些不信,一骨碌坐了起來,生怕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消失不見了。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疼得嘴巴都咧了起來。又眨巴著眼睛,看向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沒有消失。
周峰真的回來了。劉暖看著自己的丈夫,看著這個滿臉胡茬,眼窩凹陷,溫柔的雙眼布滿血絲,眼角飄起皺紋的男人。她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的丈夫跟自己分離只有五天,卻好似過了五年,瞬間老去了太多。
劉暖不明白,她就這樣與周峰四目相對,無言許久。
還是劉暖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搶先開了口:“峰,我們是夫妻,不管有何事,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坦誠相待,好嗎”?
周峰低下了頭來,眼睛望向劉暖的手臂處。沉默著。
“峰,如果你認為我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那你就錯了,我只是需要一個真實的理由”劉暖再次開口道。
周峰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他站起身來,走出了臥室。很快,又折返了回來。手里多了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印著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
劉暖顯然已經(jīng)看見了那幾個刺目的大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她不甘心,定要問出個說法。
周峰盡量擺出一副溫和的姿態(tài)。無論如何,在自己萬念俱滅的時候,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給了自己一個家。這才讓自己擁有了一段難忘的溫暖的日子的。
“我只需一個真實的理由”劉暖再一次開口道。
“好,我跟你說”周峰道。他隨手從那一份協(xié)議的最后,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劉暖。
劉暖看向了那張紙上,明明白白寫著,名字是周峰,精子質(zhì)量過低,再看向日期,是四年前做的檢查。
劉暖的腦子嗡嗡一片,片刻之后,她看向了周峰,眼神之中盡是不可思議。
劉暖徹徹底底的明白了,敢情周峰以為自己出軌了。但是,她又不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懷孕呢?
不過她已來不及細想,既然是一場完完全全的誤會,她就不能親手毀掉自己終身的幸福。
“峰,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請你相信我”劉暖堅定的說道。
周峰看著劉暖那堅定的眼神,眼神躲閃,嘴邊揚起一絲苦澀的笑。顯然,周峰更加相信科學,多于相信感情。
劉暖也早已明白光靠口舌,是無法解決問題的。她要拿出鐵一般的證據(jù)來,前提是這個婚姻不能離。
“峰,你不相信我不怪你,我只求等懷胎十月,誕下孩兒,做下親子鑒定,如若不是,我們再行離婚,可好”?劉暖心態(tài)從容的道。
周峰皺了皺眉頭,說道:“暖,這又是何必呢,好聚好散不好嗎”?
劉暖不再說話,再一次和衣躺在了床上,留給了周峰一個落寞的背影。
周峰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口。他收起了離婚協(xié)議書,靜悄悄的走出了臥室。
從這天開始,周峰搬去了客臥居住,劉暖依舊占據(jù)著主臥。
倆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開始變得客客氣氣的,像極了同居的室友。
每天,周峰都變著花樣的多做幾個菜,放在餐桌上。劉暖也盡量使自己吃的多一些,再多一些。
她想把自己和周峰的孩子,在肚子里的時候就養(yǎng)的白白的,胖胖的,健健康康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孩子關(guān)系到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名譽,以及自己的婚姻。
她一切行動都極小心,極小心的,生怕有任何一點閃失。如若,那么她與周峰的誤會,再也解釋不清楚了。
其實,周峰的內(nèi)心何嘗不希望劉暖肚中的孩子是自己的。他經(jīng)常在夢中夢見孩子一出生,就沖著自己笑,喊自己爸爸。好幾次,他都是笑醒的。
次數(shù)多了,他越發(fā)覺得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跟劉暖的關(guān)系也慢慢破冰,漸漸的融洽起來。
孕期的每次檢查,周峰都特意請一天的假,陪著劉暖盡心盡力的當著跑腿小二。
劉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冬去春來,萬物復蘇,天地間一片生機勃勃的模樣。劉暖的肚子也大得出奇,走起路來像個唐老鴨般,擺啊擺的。
在某一天深夜,劉暖的肚子突然疼得厲害,她的身下仿佛流下一股股熱熱的液體來。這可把她嚇得不輕。
她大呼小叫起來。門瞬間被打了開來,發(fā)出彭的一聲巨響。一個高大的身影慌慌張張的跑近前來,扶住了劉暖。
“暖,我背你下樓,你忍著點,好嗎”?周峰急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