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余光偷偷瞄蘇朝遇。
他應該對這種男女做事沒什么興趣吧,應該男男他才會有反應。
江晚笙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腦補出一部耽美船戲,越想越有點兒……刺激上頭。
耳邊忽然又響起蘇朝遇的聲音,“記得不夠仔細。”
他湊近江晚笙的耳朵說的,江晚笙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炙熱的。
江晚笙腦袋下意識的往另一邊偏,臭美看著身邊的男人,他很自然,一點不覺得他的舉動使他們兩太過于親密。
蘇朝遇手指著江晚笙手里的本子,認真的教她細節(jié),“開始是女上男下的姿勢。”
江晚笙:“……”
真想拿本子呼死他這個狗男人。
故意耍流氓吧。
她瞇眼狐疑的打量著蘇朝遇,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到底哪里不對勁,她也形容不出來。
江晚笙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得凝聚到蘇朝遇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他的眼睛不像平時那么冷冽,眼神也不那么冷漠,甚至像是有火焰在燃燒。
是炙熱的。
盯著她的臉,她的臉好像都被燒著了一樣,有點燙。
忽然,男人又沙啞著聲音問:“你喜歡什么姿勢?”
江晚笙黑臉,剛才那些異樣的感覺頓時全無,坐直了身子,皺眉一本正經的反問蘇朝遇:“蘇朝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似乎在下一盤棋,很大的一盤棋。
最終的結局,他也似乎已經料到了。
江晚笙很懊惱,她并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而且知道是在被人算計,她卻不知道對方想要什么。
只能想方設法的逃脫算計。
蘇朝遇也不理會江晚笙的問題,淡淡的道:“我更喜歡用手銬。”
江晚笙知道蘇朝遇這是很刻意的提起手銬,讓她想起她在云山別墅看到的那些刑具。
說通俗點,就是威脅。
很管用……她立馬承認了他是惹不起的大佬……
暫時收起了探索大佬內心的想法。
繼續(xù)看電影。
情節(jié)已經演到第三個人死了,死在了女人的床上,身上一點衣服沒穿。
不得不說老外的尺寸就是大。
這部片子在國內并沒有上映,她也是在網上找的資源看的。
死者身上傷痕累累,躺在法醫(yī)院的床上,法醫(yī)在給驗尸,檢查傷口。
接下來的情節(jié)是整部影片最可怕的地方,床上的尸體突然睜開眼睛。
江晚笙早早防備的將手盡可能的往另一邊放,身體幾乎也成了傾斜狀態(tài)。
蘇朝遇余光瞄著旁邊的女子,嘴角若隱若現的笑,深邃的眼眸倒映著大熒屏上的光,波光瀲滟。
他抬手,單手托著下巴,干脆饒有興趣的盯著江晚笙看。
毫不顧忌,肆無忌憚。
江晚笙也察覺到蘇朝遇在看她,恐怖的情節(jié)已經過去了,她坐正了,若無其事的盯著屏幕。
放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她垂眸看一眼,是微信消息。
拿起手機,打開,是猴子發(fā)來的:“晚姐,情況不好,速來小巷。”
江晚笙立即站起身,“我有點事,現在必須得走了。”
她匆忙的跟蘇朝遇打了聲招呼,立馬就跑走了。
一口氣跑出酒店大門。
清風迎上來,“江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
江晚笙知道是蘇朝遇打電話通知她了。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清風,“不用了。”
立馬奔向路口,伸手攔過路的空出租車。
雖然著急趕過去,但她還不想讓蘇朝遇知道她接手那小酒吧的事情,他還不清楚蘇朝遇跟那個酒吧……跟梁晨,是什么關系,他們之間有什么故事。
那天蘇朝遇一個人過去,一個人坐在那喝酒,是緬懷也好,是惆悵也好,總歸是有故事的。
他那天叮囑她不要再去了,她擔心他知道后,會阻礙她進行。
等塵埃落定,也就不怕節(jié)外生枝了。
蘇朝遇也跟著江晚笙后面出酒店,看到江晚笙上出租車走了。
他皺眉問正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清風,“什么事?”
清風回道:“還是那幾個流氓,又去小酒吧了。”
蘇朝遇聞言,眼神和臉色都深沉起來,像是晴空突然被一層烏云覆蓋,整個人被陰霾籠罩。
……
夜晚的小小巷子鴉雀無聲,寂靜的讓人心里發(fā)慌。
江晚笙每次晚上到這里,都會回想一遍蘇朝遇在這里把幾個人打到差點爆腦漿的畫面。
她速跑到酒吧門口,沖進去。
一眼看到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江晚笙認識其中一個,是那天晚上來過的那個帶頭人,很壯實。
另外兩個是陌生的面孔。
猴子和他的朋友面對那三個男人,看上去明顯弱勢。
見江晚笙來了,猴子眼睛一亮,“晚姐。”
立馬有了安全感。
大家都順著猴子的目光看向江晚笙。
江晚笙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從上到下一身黑。
長頭發(fā)沒扎,被帽子壓的服服帖帖的。
那幾個混混看到江晚笙,上下打量,為首的男人開口輕浮,“兩個大男人我們都不怕,來個小娘們,送來給我們玩的嗎?”
他腳步往江晚笙跟前走。
猴子怕江晚笙吃虧,趕緊攔在江晚笙面前,“你這老癩蛤蟆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
他身手其實還不如江晚笙一半,但這種保護是作為朋友,作為男人的本能。
仔細看,男人右臉上一條刀疤,不是那么明顯,但面目可憎。
他看到猴子,臉色秒變,“嘿,臭小子,來了個女人給你仗膽了是吧。”
他伸手要揪猴子衣領。
江晚笙抬手,半路截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吃驚的表情,望著江晚笙。
因為江晚笙真的一下子接住了他的手,把他給控制住了。
江晚笙甩開男人的手,眼神冰冷,“說話就說話,不要隨隨便便動手,這里的每一樣東西現在都是我的了,砸壞了一樣都要你們十倍賠償。”
冷冷的警告,面對幾個壯漢,她絲毫不顯畏懼。
男人也意識到這個小姑娘不好惹,惱怒起來,“這整個酒吧都是老子的,現在你們鳩占鵲巢,還敢讓我賠償?”
江晚笙沒理會他,低聲問猴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