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坐直之后,身形一閃,蘇御就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他已經到了聲音的來源處,也就是秋元櫻子所在的地方。
此時,秋元櫻子正在南面庭院的回廊上,粉白的鵝蛋小臉滿是通紅,她正用雙手捂著眼睛。
別說是秋元櫻子,就是前世飽受島國文化熏陶的蘇御,看到眼前的景象也覺得不堪入目。
······
······
“神威!”
沒有管旁邊的秋元櫻子是否留有指縫,蘇御直接低喝一聲。
隨著聲音,他的左眼瞳孔頓時有一個印記一閃而逝,而地上一切臟東西的四周也隨之緩緩開啟了一個扭曲的黑洞。
接著,無論是人還是其他東西,都漸漸被黑洞吸入其中。
蘇御也不想因為一件小事就浪費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可他實在是不想伸手去碰此時地上的任何東西。
與此同時,距離平安京幾十里外的一個森林中,黑洞浮現。
接著,里面就劈里啪啦地掉出幾具泛黃的身體,以及一些血淋淋的動物尸體和污穢之物,驚飛周圍一片棲鳥。
額······想必也可以滋潤四周一片綠油油的植物吧?
幾具身體落地之后,黑洞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地上的幾個人經此一摔其實已經漸漸清醒,可此刻他們卻是一個個裝死,沒有一個人愿意當那個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人。
······
平安京,外京,秋元櫻子家。
蘇御和秋元櫻子已經回到寢殿,兩人相對而坐,秋元櫻子的臉蛋依舊一片通紅。
雖然有話想問她,可蘇御也沒有催促她,而是靜靜地等她恢復。
約莫過去十來分鐘,秋元櫻子臉上紅色依舊,但是她的情緒明顯已經恢復許多。
直至此時,她才率先開口:
“師···師傅,剛剛那個是怎么回事?”
雖然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可說到這個事情,她還是不由胸口劇烈起伏,哪怕是一身小圭著裝也無法掩蓋。
聽到秋元櫻子的問話,蘇御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他只是設置了幾個幻術而已。
‘霞從者之術’按理說只是一個基礎幻術,作用也只是產生一個個人的幻映,能迷惑敵人。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幻術居然還有這么強大的作用。
現在他就有些好奇,昨天晚上,觸碰幻術之前,那幾個人在想什么。
要是搞清楚這點,蘇御覺得他或許還能研究出另外一種全新的幻術。
“那個什么渡邊家和你到底有什么矛盾?”
沒有回答秋元櫻子的話,蘇御反問了一個問題。
“師···師傅,您都知道了?”
聽到蘇御的問話,秋元櫻子臉上又浮現了一些惶恐的神色,她就擔心蘇御覺得她在騙他。
欺師,這可是大不敬。
“別緊張!”蘇御看出了她的緊張,“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已!”
聽到蘇御安慰的話語,秋元櫻子才將緊繃的情緒放松一些:
“師傅,其實那個渡邊野夫,嚴格說起來還是我師兄呢!
他以前是我父親的弟子,跟隨我父親學習陰陽之道。
至于渡邊家與我的矛盾,其實還要從我父親去世之后說起。”
······
秋元櫻子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從她不緊不慢的敘述中,蘇御也總算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整件事大致概括如下:
秋元櫻子的父親在世時,因為他是一個陰陽師,身份尊貴,所以她家占據這么大的面積也無人敢有異議。
而變化就出現在秋元櫻子父親去世之后,秋元櫻子的父親去世之后,沒了庇護,她家這么大面積就引起了他人注意。
外京,許多人都想買下她家這里。
其中就有渡邊家,于是渡邊家就派了秋元櫻子父親的弟子之一,渡邊野夫來和秋元櫻子談判。
可是,秋元櫻子從來就沒想過要把房子賣掉,她想留住這里,因為她覺得這里有她父親留下的痕跡。
所以,談判結果也就不用說了,肯定是不歡而散。
不過,第一次失敗之后,渡邊野夫也沒有放棄,之后他又找了秋元櫻子幾次,秋元櫻子都沒有同意。
昨天是他最后一次找秋元櫻子,可即使他威脅,秋元櫻子依然沒有同意。
蘇御估摸著,就是渡邊野夫失去耐心,惱羞成怒下才出現今早的情況。
想到今早那不堪入目的景象,蘇御就覺得這渡邊野夫多半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而秋元櫻子之所以這么這么在意父親也是有原因的。
按照她所說,她的母親在她很小時就去世了,她是父親拉扯大的,父親在她心里的地位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她的英雄。
所以,她才會這么在意。
也就是昨天聽到渡邊野夫說她一個弱女子保不住這里,她才下定決心想拜蘇御為師。
畢竟,昨天,蘇御救她時露的兩手,看上去還是挺唬人的。
她邀請蘇御到家里,也是因為看到蘇御的手段后動了拜師的心思。
“師傅,成為陰陽師,其實除了想保住這里這里外,我還想調查我父親的死因。
我懷疑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不然,他那么厲害,怎么可能出事!”
說到最后,沉吟一下后,秋元櫻子這般說到。
“啊哈?”
聽到這話,蘇御不由一愣:
“你父親不是正常死亡?”
秋元櫻子臉上浮現痛苦之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兩個月前,父親收到陰陽寮的命令,出去除怪,一去就再沒回來,然后他們就告訴我,父親不在了,我甚至連父親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說到最后,秋元櫻子不住的抽泣起來,梨花帶雨。
“額···”蘇御不知道怎么安慰,沉吟了一下,只能道:
“你跟著我好好修行,努力提升實力,最后一定能依靠自己的實力搞清楚事情真相。”
蘇御也不是沒想過幫助秋元櫻子,可他是老師嘛,老師是教學生解決問題的,怎么能親自動手幫學生解決問題呢?
要是問題都給他解決了,那還怎么鍛煉秋元櫻子,對吧?
你見過有老師幫學生參加高考的嗎?
很明顯沒有,對吧?
“嗯!”
聽到蘇御安慰的話,秋元櫻子輕點一下腦袋,可臉上淚水還是不停,甚至,蘇御發現,她似乎比剛剛哭得更傷心了。
‘女生真是奇怪,難不成都自帶‘越安慰越傷心’屬性?’
蘇御在心里吐槽一句,更加不知道怎么辦了。
最終,還是秋元櫻子一邊抽泣,一邊開口道:
“師傅,那你等我準備一下,我準備好了,你就教我修行!”
聽到這話,蘇御自然是一萬個同意,他早就想找個借口讓秋元櫻子到別處哭去了。
不過,想了想之后,他又道:
“先不急著修行,我們要先出去一趟。”
······
大約一刻鐘過后,秋元櫻子一身壺裝束來到庭院,看向蘇御:
“走吧,師傅!”。
蘇御點點頭,隨后,師徒兩人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