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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67章以儆效尤

此日雪消融,冬月大晴,各宮都開始把回潮的被褥拿出來曬一曬,有心情好的主子在天霽之后出門走上一走,這是一件好事,可若是碰上心情不好的主子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皇后在舒雅苑的石道上散心走著,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三兩女子歡笑嬉鬧的聲音。

“她們在做什么?”這樣的歡愉與她的憂愁格格不入。

身邊跟著的媵人有眼色地小跑過去探個究竟,再回來告稟:“回娘娘的話,是夏昭容和陸修儀帶著幾個小主和宮女們在打雪仗。”

“她倆倒是玩到一塊去了,走,去看看。”皇后把手搭在婉繡手上,朝那歡笑的源頭走去。

眼前一片開闊的場地,一群年輕朝氣的少女嬉笑著你追我趕,雪球在她們身上開出一朵朵花,簌簌落下,就如他們的笑顏一般,美麗像花一般的年紀(jì),這是皇后永遠(yuǎn)都比不上的。

皇后就這樣不近不遠(yuǎn)地看著,她們玩的正在興頭上,沒有人看見她,直到有人失手砸遠(yuǎn)了一個雪球,正中砸在皇后的繡鞋上,化成零碎的一團(tuán),打濕了她繡著精致的九鳳銜珠花紋的下裙擺。

這時她們才發(fā)現(xiàn)到底是誰站在她們身后,她們竟還在太歲頭上動土,膽子嚇到魂都沒了,差點(diǎn)在雪地里摔一個腳朝天,紛紛見禮:“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婉繡蹲下來輕輕拍掃著皇后裙上和鞋上的雪沫子,仔仔細(xì)細(xì),一點(diǎn)不留。皇后還是一貫的笑臉,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怒氣:“都免禮罷。”

就在她們松了一口氣,認(rèn)為皇后娘娘寬宏大度不會怪罪的時候,她發(fā)話了,還是用著那一張?zhí)舨怀鋈魏尾铄e的笑臉:“好不容易天晴了,各宮嬪妃出來走動走動,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本也沒什么,只是這畢竟在宮中,言行舉止都要合乎禮儀,這般吵吵鬧鬧讓旁人看了像什么樣子?”

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應(yīng)話,氣氛凝滯,皇后雖然看上去溫和好說話,卻也是最講規(guī)矩,最有手段的,除了陳貴妃,沒有人敢與她對上兩句。

皇后又問,問到關(guān)鍵處,也是她們最害怕的:“方才那個雪球是誰扔的?”

其中有一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婕妤位分的小主抖得最厲害,頭也低得最厲害,她只是一個五品地方官的女兒,能被選進(jìn)宮全因皇后當(dāng)時看她老實(shí)本分,若是讓皇后知道那個雪球是她砸得,她尚不得寵,必然會敗了好感,狠狠地罰上一通,此后再也沒有在宮里說話的份,還會連累家中人。

但是這么多人都看見了,總會被發(fā)現(xiàn)的,與其被人招供出去,還不如主動赴死,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有一個人出聲救了她:“是妾身,妾身無禮,沖撞了皇后娘娘的鳳體,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是宮里新晉的老好人和事佬陸修儀,其父清正廉明,所養(yǎng)之女亦是心有慈悲,她的父親官位大,就連皇帝都要給上幾分薄面。這事要是安在一個小婕妤身上萬死難脫其咎,誰都保不了,但是放在她身上,或許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后冷冷看著這突然冒出來頂替罪名的陸修儀,身著淺藍(lán)色織錦宮裝,頭上倭墮髻斜插鏤空金簪,綴著點(diǎn)點(diǎn)紫玉,穿著打扮得體大方,規(guī)規(guī)矩矩,甚至說這個位分這般打扮都過于樸素了些。

誠然,皇后并不能拿陸修儀怎么樣,但是下下威風(fēng)還是可以的:“本宮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知道始作俑者不是你,但你作為高位分妃嬪,不對她們約加管束,也是當(dāng)罰。爾等同罪,都罰抄《女誡》十遍。”

“諾。”這個懲罰也算是輕的了。

“陸修儀,并不是人人都像你這般有福分倚著家里的大樹好乘涼,你應(yīng)當(dāng)珍惜了才是,莫要僭越了去。”這話雖然事對陸修儀說的,但她的目光始終都是盯著夏昭容的,指桑罵槐便是如此了。

那是一個放在一眾女子中也是最明媚奪目的人,年方才十五,生得膚白貌美,水靈動人,含著江南的韻味,柳腰命眸,一身桃紅,如枝頭桃花剛紅一般嬌艷欲滴。

夏昭容能感受到頭頂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她如何聽不出皇后其實(shí)是在說自己,可是她并不怕,她是彭家新送的希望,如今又籠住了圣寵,皇后不過是個生不出兒子的不受寵的老女人罷了,早已大勢已去。只要,只要她的肚子再爭點(diǎn)氣,假以時日誕下龍子,彭家自然是要扶持她的。

她朝皇后盈盈一拜,宛如點(diǎn)水般輕盈盈:“姐姐何必同我們這些不懂事的置氣了,仔細(xì)氣壞了身子,不合算,大家不過是年輕氣盛,性子貪玩些罷了。”刻意咬重了“年輕”二字。

她稱的是姐姐,而不是皇后娘娘,雖然某種意義上她們確實(shí)是姐妹,別人都敬重地稱上一聲皇后娘娘,只有她喊姐姐,看似親昵,又何嘗不是一種挑釁。

皇后如何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腳下的雪都被踩成了一攤亂糟糟的雪,可是她不能小題大作,她是皇后,時時要持著賢德大度的名聲,所以她只能忍,但是現(xiàn)在她忍不下去了:“規(guī)矩是規(guī)矩,體統(tǒng)是體統(tǒng),若本宮不教教你們,便是本宮的失職!”

一味的忍讓只會助長了夏疏桐的微風(fēng),沒有了彭家的扶持她依然母儀天下的皇后,誰也不能僭越到她的頭上去。

誰也沒想到一向和顏悅色的皇后會動這么大怒,就連她的貼身婢女婉繡都沒有料到這么一出,她想提醒一下皇后切莫感性行事,但是已經(jīng)晚了,皇后已然是要下足威風(fēng)的:“非要本宮親自揪出你嗎?”

原來扔雪球這事還沒了,連陸修儀和夏昭容都不能保住,還有誰能護(hù)?那個倒霉催的小婕妤顫顫巍巍地站出來,兩腿一個哆嗦跪在地上求饒:“皇后娘娘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

“哪宮的?”

“妾是錦瑟宮的榮嫣……”

原來還是夏疏桐錦瑟宮里的人,那就更留不得了,瞥了一眼夏昭容,全然不在乎的模樣,這樣有城府的女子敢舍敢得,假以時日必然為害深宮。

“打二十戒尺以儆效尤,讓翊林軍的來。”皇后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定下了榮婕妤的刑罰,如踩一只螻蟻那般簡單,若她還一貫忍讓下去,豈不是人人都能騎到她的頭上?

“皇,皇后娘娘饒命啊……不要啊……”榮婕妤的舌頭都在顫抖著打結(jié),當(dāng)真是怕極了。打二十戒尺便也就算了,偏偏還讓翊林軍的來打,翊林軍的個個都是軍營男漢,下手更是沒輕沒重,而且此事完了,此事毀的不僅僅是一層皮肉,而是名聲。

可誰她惹得不是時候呢?

婉繡只得應(yīng)著,去前頭找翊林軍。翊林軍向來兵貴神速,很快就趕來后宮了,而且是周統(tǒng)領(lǐng)親自領(lǐng)著。

榮婕妤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兩腿一軟,兩眼一黑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皇后揮揮手,厭惡地讓人啊啊她拖下去了,就算暈了也逃不了刑罰。

眾人哪里還有敢為榮婕妤說話的,不引禍上身就不錯了,紛紛閃身告退了,此后也不會再認(rèn)為皇后是和好拿捏的軟柿子了。

翊林軍把軟成一團(tuán)爛泥的榮婕妤架走了,剩下周九川和皇后兩尊大佛,還有婉繡。

“皇后娘娘為了見下官可真是用盡了手段啊。”皇后讓婉繡來傳喚翊林軍的時候,周九川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然一點(diǎn)宮闈糾紛哪里用得著他親自過來。

“也不全是。”經(jīng)歷過剛剛那場風(fēng)波,皇后面上已經(jīng)泛了倦意,望著遠(yuǎn)遠(yuǎn)淡出的一片裊娜倩影,問道:“你覺得夏昭容如何?方才人群里姿色最出挑的那個。”

“小有姿色,但比不上娘娘國色天香。”周九川并沒有注意到人群中何人何般模樣,但竟然她問,自然要順著她的心意來答。

“你倒是很會說話,怪不得能成為皇上身邊的紅人。”

“娘娘過譽(yù)了。”

皇后的臉上結(jié)著淡淡的哀愁:“你適才也看見了本宮被逼入何種境地了,叔父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來這么個外甥女,看樣子是不想把寶押在本宮身上了,他怕皇上對付彭家,又覺得本宮是一枚棋子,走投無路便也不過如此了。”

“娘娘,一切未定之前尚有轉(zhuǎn)機(jī)。”

“是啊,這轉(zhuǎn)機(jī)不就出現(xiàn)在本宮面前了嗎?你明明知道本宮撮合你與林玉衡是有所圖謀,你竟然還上趕著與本宮謀合?”

周九川難得嘴角上揚(yáng)了一下,一個微妙的弧度:“長公主有何不好?地位、相貌、才情都讓下官傾慕,得此佳人,宜室宜家。”

說林玉衡的地位和相貌,皇后是認(rèn)同的,但是至于才情,滿城風(fēng)雨皆因她的名聲,未婚之前便在府中養(yǎng)男寵,如若她不是長公主,別說嫁人,就是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了。

本來周九川對于這樁強(qiáng)擰的撮合并無興趣,甚至是反感,但護(hù)送完林玉衡回奉天后卻突然性格大轉(zhuǎn),讓手下送來的書信,說是愿意娶林玉衡,希望她能協(xié)助她。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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