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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89章逼出正主

眾人散去,各回各處,或有義憤填膺之人,但最后也不過是淪為茶余飯話的談資,終究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老鴇一路搖搖前行,左顧右盼,確定沒人跟著自己后,閃身拐入了一處深巷。深巷更深處從暗影里走出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臉也匿在黑布下。

“該說的話我說了,該做的事我也做了,姑娘也該履行承諾。”老鴇伸出手來,在她懷里還有一包鼓鼓的銀兩,她可舍不得丟下來之不易之財。

“我不是江硯華,自然言而有信。”黑衣人從斗篷里掏出一袋看起來更大更重的銀兩,還有一張地契:“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這可是奉天最好地段的地契,你若是在那里做生意,便是閉著眼睛都能數錢。”

“是是是,謝謝姑娘。”老鴇眼放精光,貪婪地伸出手,把地契銀兩全都收入囊中,這下她可真要發達了。

本來自己坐吃山穿,看著從前的積蓄勉強活著,她除了開青樓也沒有什么別的本事,正愁著呢,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么找到的,給她開了豐厚的條件,要她去周府門前揭露江硯華的惡行。本來她也有些惻隱之心的,但是還是在金錢面前屈服了,并且對方信誓旦旦會保證她的周全,且給了一筆不菲的定金,出手闊綽,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故而還是在金錢面前低了頭。

只是奇怪的是,江硯華從前的事被周九川隱藏得極好,至于江硯華和周九川那些秘辛更是不可能有旁人知道。不是人知道,難不成是鬼知道?老鴇看著這神秘的黑衣人,還是一個女子,更覺得毛骨悚然了。

而老鴇不知道的是,還真就是鬼知道。當初玉衡被江硯華害死后,雖然作為一只鬼魂不能作為,但是她能聽能看,一點點順藤摸瓜,暗地里跟著這個老鴇很多年,總算知道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她不發難,不代表她是真的放下了仇恨,三年的厚積薄發只為了今朝。

不過二十年來她哪里都能去,卻唯獨回不了周府,就好像有一層結界將她拒之門外,莫說看不到周九川和江硯華,就連自己的葬身之處都靠近不了,想來也是報應吧。

老鴇也是個在人精里打滾的,生怕玉衡會殺人滅口,機警地環顧四周,確認她并無殺意后,才放心地離開,用最快的步伐離開了,拖泥帶水一點可能就人財兩空了。

“就這么放她走了,不怕她到處亂說嗎?”陰影里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人把玉衡嚇了一大跳,以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結果發現裝神秘的竟然是忘安,后面還躲著一個芳草。

玉衡讓芳草過來望風,她卻把忘安帶來了,忘安可是嚴歸闕的人啊,如果讓嚴歸闕知道了可怎么辦?玉衡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她:“我有說讓你外帶一個人來嗎?”

芳草學乖了,怕惹她生氣,牽著忘安的衣角:“我是怕有人會對小姐不利,光憑我們兩個不會武功的人是不夠的,所以我才擅自叫來了王二虎,多一個人多一份周全,小姐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

忘安一聽這話就不愛聽了,扭頭又跟她杠上:“我來幫忙,你還叫我王二虎,過河拆橋你倒使得活靈活現。”

現在是芳草有求于他,她唯一能信任的有武功的人也只有他了,害怕他事后一氣之下真說漏了罪,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嘴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忘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回過身對一臉凝重的玉衡道:“少夫人放心,這是芳草托我的私忙,我會保護好你的周全還有留意那個老鴇,我并不完全依附公子,少夫人不想讓公子知道,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多嘴的,江湖信義我還是有的。”

玉衡并未了解過忘安這個人,只覺得他平時做事有些浮躁,不如忘憂縝密,但竟然芳草相信他,且能在生門做事的人信義也不會差的。于是稍稍放松了戒備:“希望你真如所言,道一聲謝了,但是不必跟著老鴇,周府要擄就擄,要殺就殺,敗局已定。”

忘安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敢持劍對著親生父親的林玉衡,渾身是膽巾幗情,他倒真不敢打小報告了,說不定自己哪一天就被她掂恨上擺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忘安主動離她倆遠一點,芳草破天荒來找他,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以為是什么忙,結果是來躺一躺渾水。

“既然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忘安轉身就要開溜。

“等一下。”玉衡話音剛落,芳草就極默契地拽住他的腰帶,用力一扯,將他拉了回來。玉衡唇角浮起略略笑意,目光定定:“既然來都來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如好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幫我一個忙唄。”

忘安走南闖北這么多年,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生死向來置之度外,然而頭一次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感到恐懼。

周府門前的事被醞釀得越來越嚴重,就好像有人在背后刻意煽動,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人們樂意看到高高在上的人有朝一日也會跌進泥塵里,踩踏就成了最大的樂趣。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挑起的,關于江硯華毒害原配的事情越傳越離譜,而周府遲遲沒有動靜,這無疑是助長了他們的聲勢。這聲勢漸統一成為一個聲音,那就是讓江硯華贖罪,不說一命抵一命,但是要為困在后山的原配的亡魂親自超度,方顯誠意。

如何超度呢?那就是去京州最負盛名的廣慈寺三跪九叩,一步一叩首,捧著原配的靈位跪上九十九級臺階,請高僧為原配超度凈化,少一步都不行。

聚在周府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誓不能讓這等妖精帶壞了京州女子的名聲。這無疑是給周九川施加了壓力,周九川能爬到統領的位置,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那些有心之人必然會拿此大做文章,上朝彈劾。美人和權力之間,就要看他做何選擇了?

玉衡和忘憂隱在暗處,前后都有潮涌的人群,不易被發現。玉衡緊緊凝視著那扇大門,據她對周九川的了解,盡管他深愛江硯華,可是在權力和野心面前,任何女人都是擺設。他一定會將江硯華交出來,讓她去廣慈寺,但未必會讓她真的三跪九叩,那般艱辛,不過是要做做樣子給百姓看,既護了愛人,又全了名聲。

玉衡并不是真的想要江硯華去廣慈寺做那么多無用功的事,她只要她現身,只要她現身,在去往廣慈寺的路上埋伏的各路殺手就會從天而降。玉衡要將她活捉,至于是誰抓了她,百姓們只會認為是俠義之士所為,如此便也將自己摘得干凈。

口舌向來是最厲害的兵刃。

千呼萬盼中得見江硯華一面,他們只知道江硯華生得美艷,一晃六年,怕早已是半老徐娘,記得她見過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當江硯華甫一出來時,謾罵聲便停止了。

她靠在朱門上似弱柳扶風,襯得她冰肌玉骨如雪玉蘭,穿一件月白色圌色的常服,滿頭青絲松松挽了一個發辮,從纖細白皙的脖頸一側柔順垂下,長睫卷翹,眉如墨畫,單是站在那兒就美好得如同畫里走出來的。

人們總是對美人格外寬容的,罵她紅顏禍水的人突然覺得紅顏確實禍水,這樣的美人還需要用媚藥來趴周九川的床嗎?

“你們以后不必再逼,我的罪我來贖,與周府無關。”

江硯華亭亭走下來,人們給她開一條道,她一步步走著,走得異常堅定,像真的要去朝圣一般。在她身后跟著長長一串人,或是被她吸引,或是探究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去廣慈寺。

玉衡和忘安也隨波追流跟著,走了一段距離后,走到了人多的街上,亂嚷嚷擁成一團,忘安覺得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少夫人,要不要動手?”

應該是要的,但是玉衡卻猶豫了。不對勁,很不對勁,事情進展得過于順利,她準備的應對措施都無用武之地,在整個過程中周府都是不作為的態度,周九川更是不為其發生。他周九川不是縮頭烏龜,他會考慮二者最完美的平衡,但絕對不會舍一為二,更何況這可是他愛了九年的江硯華啊,怎么可能會舍得她被一雙雙猥瑣貪婪的眼睛放肆,又怎么可能會舍得讓她在大街上受到任意人的辱罵。

這不是周九川,這也不是江硯華,這與玉衡想得一樣又不一樣。

忘安不明白她在猶豫什么:“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再往前一點脫離了勘察好的埋伏圈,再動手就容易露出破綻了。”

玉衡看著江硯華漸漸遠去的背影,她沒有坐馬車,也沒有帶青瑤和丫鬟們,舍了珠釵玉環,淡了胭脂水粉,從內而外的素凈。走得每一步都很慢,想是在等著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玉衡下命令,玉衡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充溢血腥的過去,她閉了閉眼,輕聲道:“動手吧。”

忘安收到命令,朝在屋檐飛角后的殺手打了一個手勢,這些殺手都是玉衡通過江湖手段雇來的,她腦海里的計劃早就詳細得不能再詳細了,在心里演算了千萬遍。何處煽動謠言,何時聚眾鬧事,何地找打手,早就是很多年以前就精打細算過的,不可能有一點意外的。

四面八方從天而降蒙面人,尾隨在江硯華身后的百姓嚇得立即四散,美人哪有小命重要呢?

料想中應該是有一場廝殺的,但是沒有,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江硯華一人。當劍欺上她的脖頸時,她沒有露出絲毫驚慌的表情,在她身邊有五六個身形健碩的蒙面人,個個殺氣騰騰,她都沒有怕。她只是緩緩轉頭,向身后看去,只一個笑容,冰冷刺骨。

她在看玉衡。

玉衡登時全身惡寒,她似乎早就知道她在人群之后,她知道是她,當即意識不對,拉著忘安往外跑:“不對,有圈套,快走!”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在他們面前風馳電掣般閃來手持寒冷刀劍的三個蒙面人,而這三個蒙面人的眼神陌生狠戾,不是她所雇的。

這時忘安敏銳地聞到強烈的血腥味,回頭看身后,血流成河,都是玉衡雇傭的人身上的血,取而代之站在地上的是其他的人,顯然是一伙的。他們刀法之快,悄無聲息,對方有七八人,而他們只有兩人。

玉衡大呼為時晚矣,早該察覺到不對勁的,這根本就是個守株待兔的圈套,周九川不愧是周九川,城府永遠深不可測,他竟然可以拿江硯華作誘餌,較之以前更毒辣了。

只是后悔的是把忘安給扯進來了,玉衡知道來者不善,且武功高強,寡不敵眾,他們注定是敗下風的。與忘安靠攏,低聲道:“你先走,去給嚴歸闕報信,我尚能有救。”

“可是……”蒙面人越靠越近,刀劍冷光更深,在地上淌出一條條血跡。

“沒什么可是,你不殺出去,我也是死,你殺出去,等你們來的時候,我我興許還沒死透。”

白玉雙劍合璧向來是成對出現,如今落了單,忘安的功夫也沒有忘憂那么到家,他一邊要把玉衡護在身后,一邊還要應付有序的刀法,不消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腿上,胸膛上,胳膊上都掛了彩。

玉衡是害怕的,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她看見刀光劍影在紛亂中閃動,刺破了光,她不知道雙腳該如何挪動,在劍刺過來的時候大腦是一片混沌。

都說刀劍無眼,但是她很快發現此時的刀劍是有眼的,明明每一劍都堪堪要刺過來了,到最后都有意地避過她,將所有鋒芒全部對上忘安。玉衡可不會覺得在殺人刺客面前有什么憐香惜玉可言,他們來勢洶洶,為了她而來,卻并不是要取她性命。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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