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老宅坐落在安陽的護河城旁,這里的房子數量不多,普遍都是兩三層的古宅,外表看起來有些歷史年份。實際上,臥虎藏龍,隔幾家可能就有退休的高干、富商、企業家。有些人捧著錢來都買不到這里的一個廁所。
某些挑剔的人連鄰居的身份都是要審核的,不合格的人業主也就不會點頭。
秦柏聿擁有的這套宅子,是秦氏風險投資部門推薦“年度最值得購買的房產之一”。
而男人當初就淡淡看了一眼照片,二話沒說就買下來了。
資格身份審查自然不在話下,業主群的成員舉雙手贊成。
他第二天就過戶成功,裝修時問他意見。
秦柏聿打開圖紙,指了指前院的一棵樹。
“這個不要動,其他的照舊。”
蘇染剛進門就看到了這顆樹,周圍用白色圍欄砌成,樹根處還嚴嚴實實壓了好幾塊陶土。橙紅色的花骨朵像一塊塊金元寶,沉甸甸的懸掛在樹椏上,風一吹搖搖欲墜。
這種夢里出現過很多次的場景,沒想到竟在這里看到了。
她怵在門口,心像棉花糖被人打了一拳。
這是蘇染以前最喜歡的莫奈,秦柏聿為此沒少冷嘲熱諷過她是財迷,連喜歡的花都是長得跟金元寶似的。
可是那又怎么樣,矜貴富饒的秦家宅院,不還是種了這么一顆招財樹。
而且這是四年前的蘇染的夢,不是她的。
蘇染突然想起,韓晴羽那次從她的手繪上見過這朵花后,也好像說喜歡這種明艷的花,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是覺得長得好看很適合她。
秦柏聿當時回了一句什么來著,哦,這種花太俗,配不上你。
呵呵呵。這不也沒抵擋得住韓大小姐的愛花之意。
果然,人也是會分三六九等的。把她和韓晴羽區別對待,全世界都在這么做,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這不,兩側的保鏢見她矗立時間太長,擔心讓秦總等太久,兇狠的語氣出聲催促她。
她記得韓晴羽之前讓秦柏聿在雨中等了近一個小時,也沒人敢說什么。蘇染自嘲地笑一笑,收斂心神,一邊修復自己無堅不摧的心臟,抬頭挺胸走進內宅。
蘇染一踏進門,男人就留意到她頭上整潔的白紗布,有一瞬間,他無堅不摧的心臟莫名閃過一絲心疼,卻快得連他自己都沒有留意。
秦柏聿換了個姿勢,更為慵懶地躺在小羊皮沙發上,修長筆直的雙腿自然交疊,手中捻著煙頭,似笑非笑的斜視了她一眼。
他的氣還沒消,本還算先折磨她幾個小時,晚一點再讓保鏢把人逮回來,經歷過所謂的“自由”,再被無情的抓回,這種感覺一定很好。
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自己回來!
“聽保鏢說,你有話必須親自跟我說。那你說吧,我現在聽著。”
看著男人冷冽的側臉,以及嘴角牽起的嘲弄。蘇染沉下眸子,眼中劃過一片凌厲,再次抬頭恢復
“秦總剛才問我,是不是就那么愛錢?我現在想到答案了,覺得有必要讓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