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竟然在帝都能碰到熟人!
呵,她可不樂意跟“熟人”來一場熱烈的敘舊。
“先生,您認錯人了,”沈松溪面色如常,“這些酒如果您不喜歡,我就拿出去,給您換別的?”
“別裝了,本少爺對你那張臉記憶深刻得很!”說話的人一把推開貼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興味盎然地往沈松溪的方向挪了挪,“去把燈給本少爺調亮點!”
包間里的光線很快亮了起來。
沈松溪握著托盤的手指越發用力,關節處泛出缺少血色的青白,神情卻依舊如常。
“果然是你,沈松溪。”
沈松溪,濱城上流社會最具有話題度的名媛,容色傾城,頭腦睿智,囂張事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是讓整個濱城橫行霸道的富二代太子黨們都犯怵卻又愛的女人。
她活得像光芒四射的太陽,總能引來撲火的飛蛾。
宋少就是其中之一。
宋少隨手用手機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曾經的名媛,居然在這兒賣——”
“賣酒。”沈松溪神色不變,及時截住了話頭。
宋少朝她勾了勾手指:“本少開酒,你能拿提成吧?”
這沒什么不好承認的,沈松溪點了點頭:“多謝宋少照顧。”
“桌上這些酒,都開了,我再另包三百萬的酒。”
宋少摸著下巴看著她,笑著補充。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這兒開一瓶酒,你給本少爺磕個頭,說一句‘宋爺爺,是沈松溪命賤有眼不識不識泰山’。”
沈松溪飛快地在心里算了筆賬,桌上所有的酒加起來有六十萬,而且他剛剛說還會再另包三百萬的酒,加在一起,今晚的提成會非常的豐厚。
算好了價錢,沈松溪二話不說,將托盤往桌上一放,一派坦然地跪了下去。
“啪”地一聲一瓶紅酒被啟開,她立刻規規矩矩地磕了個頭,聲音洪亮地說道:“宋爺爺,是沈松溪命賤有眼不識不識泰山。”
她這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動作,愣是把等著看戲的眾人嚇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宋少,他是來羞辱她的,不是來被她刺激的。
有人湊趣道:“宋少也太大手筆了,這么漂亮的貨,就這么玩兒?”
聞言,宋少瞇著眼在沈松溪身上看了一圈,巴掌大的臉即使沒有化妝也遮不住傾城容顏,制服之下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人心潮澎湃。
呵,沈松溪的確是他見過最頂級的女人,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因不擇手段一親芳澤遭了她的道……
宋少淬了口氣,不爽地皺了皺眉頭,目光觸及某個角落,又緩緩露出笑意。
“你們誰能在這里上了她,”宋少對著站在角落里的跟班們揚了揚手上的厚厚一沓錢,“這些錢,全都拿去。”
此話一出,包間里霎時落針可聞,隨即竊竊私語。
沈松溪白皙的臉緩緩抬起,冰冷的眼睛盯著宋少,“宋少,我是侍應生。”
“我知道,你賣酒嘛!這賣酒賣肉,不都是個賣字嗎?放心,伺候好我這個朋友,我不會虧待你的,不開酒了,我直接給你一百萬。”宋少笑嘻嘻地說。
沈松溪嘆了口氣,撐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的確,都是個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