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世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上的五百元到賬提示,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沖著五百萬去的,怎么最后就到了五百塊的地步呢。
古人不是說好的,向上者居中。自己可到好,向著五百萬得到了五百塊,這中間隔著多少個零啊。
難過,太難過了,張盛世從兜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塞到了嘴里。
誰能體會到自己心里的苦啊!萬惡的資本家,張盛世狠狠地咬著嘴里的大白兔。
誒誒呦,我的牙,牙,牙,粘住了…
連大白兔也欺負我,好氣哦!張盛世從兜里又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一顆接一顆的吃,不停地塞到嘴里。
一邊吃,一邊反思。自己是怎么認識的那個小祖宗來著的?
哦,對,都怪自己手欠,瞎給什么大白兔。
別家都是教導,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自己可倒好,一顆大白兔,換了一個小尾巴,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那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找警察叔叔,投案自首唄!要是真領著小祖宗走了,回頭還不得被當成人販子抓起來啊!
一路上問什么都不說,差點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終于吐了兩個字—“聽白”
整個這個過程,讓我想起了那首{一分錢}的歌。
我在馬路邊,撿到小祖宗,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手里邊。
是不是覺得后邊是:叔叔收留人,對我把頭點,我高興地說了聲,叔叔再見。
誒呀,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交接的過程相當的艱難,差點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誰能想到這個全程只說過兩個字的人,在我辛辛苦苦的講述完整個經歷的時候,突然開口:“她,女朋友,吵架。”
沒錯,僅僅六個字,剛剛還熱情的警察同志,瞬間腦補了一大堆莫須有的畫面,然后看向我的眼神從贊揚到了批評。
然后對著我們兩個人批評教育,什么為了私人的事情,浪費公共資源。甚至還要打電話給家里過來接人。
張盛世很無奈,因為她是一個孤兒,從小是被師傅收養的。
前幾天那老頭老神在在地掐指一算,說什么師徒緣分已盡,還裝模作樣地分了分家產,就此分道揚鑣了。
天大地大,找師傅什么的無異于大海撈針。況且,那個老頭肯定是嫌自己吃糖太費錢,隨便找了個理由…
幸好那個叫聽白的,還記得電話號碼,打通后,很快就有人來接他回去。
自己才因此證明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是他自己走丟了,自己是個好心人。
也因此得到了聽白媽媽給的一筆好人經費,夠自己找個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對于聽白媽媽這樣的金主爸爸,張盛世一向是很好說話的。所以在聽到金主爸爸再次邀約時,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哪成想,就這樣踏入了資本家的圈套。果然吶,姜還是老的辣。
還能怎么辦,自己簽的合同,跪著也要走完。
張盛世自己安慰自己,不就是三年么,來日可期,來日可期,想想三年后自己就是百萬富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