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不虧和蓮語向何洛洛保證不會打架之后，何洛洛便當場和負責天地靈物安置問題的小組長取得了聯系，并且表明了鮫不虧和蓮語的想法。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天地靈物安置小組來解決。

經過這么一遭，天邊已經隱隱泛起了魚肚白，何洛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快要五點了，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惜才湖旁邊的學生也會慢慢多起來。

何洛洛起身和鮫不虧蓮語告別，“我得走了。”

鮫不虧依依不舍地點點頭，蓮語也輕點了一下花瓣。

雖然不舍，卻也沒有開口挽留，畢竟何洛洛總要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那你會不會經常來看我們啊？”鮫不虧仰著頭看向何洛洛，修長的脖頸在月光下顯得愈發瓷白，滿眼盛著的都是渴盼。

蓮語也靜靜地不說話，像是在等著何洛洛的回答。

“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何洛洛外頭笑了笑，她因為臉上有些不太明顯的嬰兒肥，眼睛大大的，皮膚又好，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此時這么溫和地笑卻像是包容的長輩一般。本該是有些怪異的，但卻讓人一眼看著便鼻子發酸眼睛發澀，從心底里生出難言的親切感來。

何洛洛本想說“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但轉念一想，也沒幾個人聽得懂它們說話，而聽得懂它們說話的本身又都知道何洛洛的身份，干脆也就作罷了。

她頓了頓，最后還是抿著嘴笑：“那你們要記住不可以打架哦。”

蓮語側著身子對鮫不虧“吭哧吭哧噗噗噗”，鮫不虧揚起漂亮的藍色尾巴甩了蓮語一尾巴的水并且吐著舌頭“略略略”。

何洛洛：“………………”

………………

何洛洛走后，鮫不虧又回歸的半死不活的懶怠模樣，翻了個身后仰靠在岸邊抬頭看著圓圓的月亮，目光悠長像是陷入了漫長的回憶。

蓮語這次沒有“吭哧吭哧噗噗噗”了，它很正常地問鮫不虧：“你在想什么呢？”

鮫不虧看向重新回到湖中心的蓮語，“在想我姐姐，”

“姐姐？”蓮語動了動花瓣，很明顯是愣住了，“分化了的鮫人？”

“是……強制分化……”鮫不虧低頭用手劃撥這水流，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我姐姐她……叫月滿……”

蓮語想起來自己之前嘲笑鮫不虧的那一句“一個滿月的幻想而已，有本事你整個真的出來啊”心都揪了起來。

被強制分化的鮫人可想而知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那……那它剛才豈不是戳到了鮫不虧的傷心處？

它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才原地轉了個看起來就很糾結的圈兒。

“對……對不起……”

“沒事兒，”鮫不虧抬頭，對著蓮語咧嘴扯出了個笑，“你又不知道，我不是還說你是鰱魚了？”

“更何況……你說的也沒錯，”鮫不虧再次仰頭看向那輪滿月，漂亮的尾巴輕輕一擺，那美麗到不真實的幻象便破碎了，昏暗的天空中只剩下零星的幾顆星星和一輪殘月。

“只是……幻象而已，”

“又……又不是……”

“……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