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開始的時候,AYA的眾人雖然被森林內詭異又驟然的低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到底都是經驗豐富,張纖那里又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帶在身上的、保暖用的被子和冬衣,再考慮到開荒的任務,自覺還能繼續抗幾天,等到實在支撐不住的時候再返回,修整之后再回來繼續開荒也是一個好辦法。因此幾人經過一番商議之后就決定不再冒然深入,而是以現在的休息地點為圓心,探查起附近的生物鏈構成、又繪制起地形圖來。
他們經歷過了太多危險,無論是按照經驗,還是按照常理,都沒有溫度一降再降完全不回升的道理,心里總是帶著幾分僥幸。
而這種僥幸和無數危險無數經歷堆砌在骨子里的驕傲先是因為不講道理的降溫受到挫折,又被張纖失蹤這件事完全摧毀。
進行了第無數次外出搜尋的白少航再次無功而返,走回到眾人身邊后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不是下雨天,也不是下雪天,山里的路雖然不太好走,但也很難留下足跡,周圍的樹枝也都沒有剮蹭的痕跡,張纖也沒有留下標記,這一消失便好像羚羊掛角,尋不著半分痕跡。
白少航煩躁地在那里走來走去,頗有些坐立難安的意味。坐在再生不起火的火堆旁的童立良沉默了一會兒,到底年紀稍長,很快從失望和擔憂中抽出心神,冷靜地分析道:“上頭之前不許我們來這里開荒,這次既然肯派小張過來帶隊,那肯定是因為她有什么過人之處……上頭不會送人過來送死。”
“更何況你們應該也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和小張見面的樣子,那時候她受了那么重的傷,不過短短幾天就活蹦亂跳地和我們一起來開荒,那她要么是自愈能力超強,要么就是有治愈系異能者兜底,能請得動治愈系異能者的那肯定也不會是什么普通人。”
白少航揪了揪自己身上穿著的厚重冬衣,順著童立良的思緒往下走,“那她本身或許就是異能者?冬衣和被子都是她從傳說中的空間里頭拿出來的?”
童立良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著只有率先說服了自己才能說服別人,便點點頭:“有可能!”
“那現在就有另一個問題,”隊伍中的另一個人開了口,“我們的物資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有著冬衣和被子也能扛上一段時間的低溫,要不要在這里等她回來?”
童立良沒忍住笑出聲:“你這么說不就是要等的意思嗎?”
那人裹緊了身上的兩床被子,只露出半個腦袋:“我沒有言語誘導的意思,但畢竟都是一個隊伍,冬衣和被子還都是人家的……”
剩下幾人也相繼出聲,嘰嘰歪歪地討論了半餉,言語間都有留下來繼續尋找張纖的意思。
最后還是童立良敲定了結果:“今天我們繼續帶著人輪流搜尋,如果小張今天還沒有回來的話,就要有三個人返程,等到山外頭有信號了立馬打電話給上頭,讓他們派人來搜救,剩下三人在這里以防止小張回來后找不著隊伍。”
然而這一邊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