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纓纓現(xiàn)在聽見了楚亦朔,連反應(yīng)都沒有了,綠蔭叫了好多次,楚纓纓才回過神來,“你說什么?”
綠蔭狡猾地笑了笑,像是偷著腥的貓一樣,給自家小姐邀功,“小姐,雖然奴婢回來了,但是奴婢聽見了泗爺家的那一位吃癟了。”
“堂伯父?”楚纓纓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義安郡主也來了,還吃了癟?怎么可能?那潑婦不是天上天下我最厲害么,怎么這一次會吃了癟。”
生怕自己會被誤會,綠蔭著急道,“哎,我的小姐,奴婢可沒有撒謊,奴婢看的千真萬確,泗爺家的三小姐諾姐兒指著一位女客說瞎子,然后另一位男客就生氣了,看起來來頭還不小,連李管家都不敢得罪,見人要離開了,二少爺就不知道那里冒了出來,逼著郡主給人家彎腰呢。”
“呵,楚諾那個沒規(guī)矩的丫頭,也像是她會干的事,”楚纓纓對著楚泗一家子沒什么好感,畢竟那義安郡主的那副姿態(tài)任誰看了都不會喜歡,但是另外兩個人倒是惹起了她的興趣,“你說瞎子?你可認(rèn)得那男客和女客是誰?”
綠蔭搖了搖頭,“奴婢不識,聽著話,那二位應(yīng)該是表兄妹,那女客帶著幕籬從頭到尾都看不見面目,不過看著那男客的模樣,那女客眼睛應(yīng)當(dāng)是不好使的,男客……”
說到了這,綠蔭回想起了那人的容貌,臉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等著下文的楚纓纓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人竟然走神了,立馬沒好氣的掐了一把,“你這小蹄子,我問你話呢!”
綠蔭被弄疼了,短暫的啊了一聲,立馬回了神,紅著臉繼續(xù)道,“那男客長得英俊非凡,實在是不像凡人,奴婢聽著下人討論,聽說是江湖上面某個山莊的少莊主,就連二少爺對著那二位都是恭恭敬敬的。”
看著綠蔭紅了臉的模樣,楚纓纓嗤了一聲,“英俊非凡,難不成還有我二哥美,你這丫頭可別框本小姐,不然……”
“哎喲,小姐,”綠蔭都快哭出來了,“奴婢可沒說假話,那人確實好看,和二少爺一樣都是天人之姿,要是小姐不信,等到宴會開席你就知道綠蔭沒有說謊了。”
看著綠蔭的表情不似說假,楚纓纓半信半疑,這楚亦朔已經(jīng)是她見過最好看的,比女人都要好看的,現(xiàn)在這綠蔭竟然還說這少莊主可以和楚亦朔相比,那說明這人真是好看。
楚纓纓扭頭看著鏡子里面的人兒,可愛討喜的面容是繼承了柳氏的,雖然比不上裴家的裴蜜,但也是一個好模樣。
現(xiàn)在的她也已經(jīng)十七了,過了年就是十八了,在不看好人家,就過了嫁人的好時候,到時候成了老姑娘就沒地兒哭了。
但是住在國公府,見過了楚亦朔那般的貌美,盡管楚亦朔和她一點都不熟,但是她的眼睛也跟著養(yǎng)刁了,一般的庸脂俗粉,她也看不上,更別提那些沒有真材實料的紈绔子弟,所以她能夠到這個年紀(jì)都不嫁人,也是她不愿意嫁的原因。
“綠蔭,我老么?”
這問題一出來,一邊的綠蔭差點沒笑出來,這姑娘成天想著什么呢。
她看著鏡子里的楚纓纓,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答道,“小姐,您芳華正茂,怎么會老呢,夫人也是舍不得你,所以才沒有提婚事,你也別多想,像你這樣高貴的女子肯定不少英年才俊想要求娶你呢。”
楚纓纓單手撐著下巴,眼神也逐漸傲慢了起,“是么……”
綠蔭說的沒錯,像她這般出身的有幾個?多的是人求娶自己,何必想裴家的那個矯揉造作的人。
——
國公府積累了幾代人的財富,占了三個富貴人家的宅子那么大,沈長昀扶著沈詩走在了路上,聽著楚亦朔在前面邊走邊介紹,時不時的也附和上幾句。
當(dāng)年老國公就只有楚直言這么一個嫡子,自然只能夠把爵位傳給楚直言,而楚直言當(dāng)年剛好又只有楚若景一個嫡子,本想著把爵位傳給楚若景,但是沒想到楚若景那么出息,自己就掙了一個異姓王來做。
但是后來楚若景走了后,景楚王一脈斷了,楚直言只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僅剩的一個兒子楚留筠身上。
楚留筠的生母畢竟是后面才扶了平妻,但是并沒有什么封號,所以按著身份來說,楚留筠根本就不夠資格坐在楚國公府這個位子的,但是那時候,楚直言并沒有更好的人選。
而楚留筠也是個人才,在楚若景墜崖身往后,直接將自己的第二個孩子送到了楚直言的院子里面,老人家也應(yīng)該是看著一個孩子,想起了自己的稀薄的子嗣,最后還是將爵位傳給了楚留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