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嘛,聽咱家慢慢道來。”南鈿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大有要說書的氣勢。
“他父親名叫風闊,都聽說過吧,本省首富。聽說他父親年輕時跟黑幫走的很近,很多生意也不干凈。在他五六歲的時候,他母親跟他父親為了這事吵的很厲害。他父親甚至派人將他們母子軟禁起來,他母親實在受不了,便趁那些看守的人不注意,帶他離開,躲了十年。如果不是他母親患了重病,沒錢醫(yī)治,他才不會回到他父親身邊呢。后來她母親不治身亡,他便更加厭惡他的父親。他來咱們學校上學也是想遠離他父親,用的也是隨她母親姓的名字。”
“叛逆富二代呀!”列榕不禁感嘆,“不過,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
“別忘了,姐可是八的一手好卦!”南鈿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惹得齊鳶十分不忿,“說重點!”
“是,大姐大。”齊鳶一皺眉,南鈿立馬慫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本來已經去國外五年了,巽風學長突然回來了。他沒聽他父親的話回岳峰市,接手公司,而是回了寧陵,開了一間工作室叫什么‘肆月‘。他父親自然不會放過他,為了逼他回去,向媒體公布了他的身份。你們平時不看那種新聞自然不知道了。他早年的經歷也被漸漸挖了出來,不過礙于他父親的地位,沒有報道出來,這些都是我一個在報社工作的朋友悄悄告訴我。”
“那他現在怎樣?”久未開口的蒲月,突然問了一句。
“不知道,為了躲他父親,他那間工作室暫時關了,他人也不知道躲在哪里了。”南鈿回答完忽然覺得蒲月的語氣有點不對,她是在……擔心?“蒲月,你……”
“沒事。”蒲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理了理情緒,笑道:“八卦完了,繼續(xù)吃吧。”
“呀,只顧聽你八卦,菜都涼了,快吃吧。”吃貨列榕瞬間把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齊鳶則是看了蒲月一眼,倒是沒說什么,亦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南鈿眼看自己最愛的魚香肉絲快被列榕扒拉完了,也立刻拿起筷子加入'戰(zhàn)斗'。
吃完飯她們又在后院的栽滿荷花的池塘邊曬曬太陽,玩玩牌,直到下午五點多才離開。她們走后,蒲月開始東走西竄,心總是靜不下來,屋里各處似乎都是巽風的影子。她們三個走的時候,齊鳶悄悄問她,是不是見過巽風,她沒說實話。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和齊鳶說謊。她怎么了,心虛嗎?可為什么心虛,見過巽風又怎樣?
“啊……好煩!”蒲月使勁揉了揉頭發(fā),讓它盡情凌亂,然后決定用運動解決煩亂,繞著后院的池塘跑了足足一個半小時,累的實在不行了,她才停下,回去洗澡休息。可能太累,她很快睡著了,一夜無夢。
清晨,郁郁蔥蔥的青草,許是染了清露,發(fā)出的淡淡清香,格外好聞。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鬧鈴聲將尚在睡夢中的蒲月叫醒,她利索地穿衣洗漱,簡單地吃了早餐,便向寧陵大學趕去。
周一路上堵車有點厲害,蒲月差點遲到,幾乎是奔跑向要上課的教室的。路上學生們不斷和她打招呼,她每次都只能尷尬地笑著回應。快走到門口時,她才放慢了腳步,調整氣息。正當她要進教室時,一個男孩從身后叫住了她。
“蒲月老師。”
她回頭見那男孩高高瘦瘦的,有點害羞地緊緊握住手里的那封信。
“同學,你有事嗎?”她認得這是她班里的學生,可她卻忘記人家叫什么名字了,只好一本正經,強裝鎮(zhèn)定。
“老……老師……我……我喜……喜歡……你。”雖然磕磕巴巴的,那男孩總算說明了來意,將手里的信塞給蒲月。低著頭,像是在等待判決。
“啊?”蒲月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怕直接拒絕傷了這男孩的心,“同學,老師年紀大了,跟你不合適,你應該找個像你這般年紀的女孩。”
“不!”聽她這樣一說,男孩像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間反駁回去,可那力量的效用似乎只夠支撐那一個字,“老師很合適,您能……答應……做我女朋……”
“不能!”
蒲月還未回答,身后一道男聲傳來。那聲音帶著三分威懾,聽了讓人不禁背后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