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齊鳶眼珠子一轉,似是想到了什么自認為絕妙的主意,“哥,明天你有空嗎?”
“似乎……沒有,這不,掙錢養妹妹呢!”想是慣了,齊鶴總不忘從各方便揶揄調侃自己的寶貝妹妹。
“哥,”齊鳶白了他一眼,“說正經的,明兒有正事?!?/p>
“難得呀!”他這妹妹可少有這么嚴肅認真的時候,“說吧?!?/p>
齊鳶湊到齊鶴耳邊嘀咕半天,列榕屢次想聽,都被齊鳶無情推開了。最后齊鳶與齊鶴相視一笑,達成共識,齊鶴才離去。列榕好奇心未得到滿足,甚是憤憤不平,只能拿盤里的菜撒氣。而齊鳶似乎心情很好,吃的甚是愉快。
這邊蒲月在房間里躲了大概一個小時后,巽風在外頭喊她出來吃飯。蒲月猶猶豫豫,做了一番心理斗爭,才決定出去。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什么黑暗料理之最,誰知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道她最愛吃的話梅小排,讓人看了垂涎欲滴。
“請?!辟泔L很紳士地為他拉開餐桌旁的凳子,蒲月看了一眼此時套著圍裙的巽風,竟覺得此刻的他如此溫柔,一時有些出神。直到瞥見巽風微微揚起的唇,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就坡下驢,順勢坐下。
“咳咳咳……”大意了,書讀萬卷都到狗肚子了?怎么能為色所迷呢?“謝謝?!?/p>
“蒲月小姐變臉的速度挺快的。”巽風踱步到對面坐下,為蒲月夾了一塊小排,眉間盡是笑意。
“咳……承讓,不及學長您臉皮厚度增長之速度?!?/p>
“呵……”這丫頭倒是學會噎人了。“別急,以你還有望看到這速度繼續增長。吃吧,看是否滿意?!?/p>
夾起那枚小排放入口中,本來強裝出來的鎮定,瞬間崩塌,這,這,這也太好吃了吧!忍不住,實在是忍不住,蒲月又自己夾了幾塊。巽風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并沒有趁機取笑一二,只是笑著自己也吃了起來。也許,他自己都未察覺,那笑意實在太暖,暖的有點扎眼,以至于正吃的興起的蒲月也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兩人無話,各自開開心心地吃完了這頓飯,雖然嘴上不說,對于巽風的廚藝,蒲月真真十分滿意,心想這人不做廚師可惜了。吃完飯,蒲月洗了碗,巽風則將桌椅收拾好。
“學長您辛苦了,你有事可以去忙了?!逼言聸Q定再試試,追客令下一波。
“我沒事,也不忙。”巽風當作沒聽懂,繼續玩著手里的一張粉色的紙。
“你不怕我舉報你?”小人蒲月可不屑于做,可口頭上的做做也無妨。
“我犯法了么?”巽風仍舊漫不經心。
“我……”蒲月一時不知如何接話,若非如此不可,誰又會躲著自己的父親,甚至到決裂的地步。雖然不知當中具體情節,這樣的事發生在誰身上,都會難過吧。看了一眼巽風,他此時倒是挺愉快的。不過有些難過,是融進骨血里的,被不得不淡漠以對世事的皮相包裹著,外人如何能知曉。
“給?!?/p>
蒲月愣神這會兒,巽風手中竟然變出一朵粉玫瑰。
“賄賂?”不知為何,蒲月有些想開玩笑。
“算是吧。”巽風笑了。
“可我喜歡白色的。”
“知道,以后會有的?!?/p>
“好吧,勉強接受吧。”
“感謝不嫌棄。”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似乎愉快的很。下午學校沒課,蒲月沒去學校,在家準備明天上課要用的材料,而巽風也很知趣地沒去“騷擾”,實在無聊便從蒲月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洛陽伽藍記》翻了起來。到了晚上,巽風煮了雜糧粥,蒲月比中午吃的自在,有點她吃他做的飯理所當然的即視感。
“看來學長一直很清心寡欲呀,”聽南鈿說,大學好多人追他,他都不為所動?!叭缃襁@是打算摒棄凡塵,遁入空門了嗎?洛陽白馬寺挺好的,你可以考慮一下?!逼言略絹碓狡ち?。
“呵……”回頭看了一眼被他放在茶幾邊的方才翻過的書,巽風嘴角的勾出一抹弧度,“清心寡欲?”放下粥碗,看向正一副看戲模樣的蒲月,接下來從他唇邊溢出的每一個字都魅惑無比。
“你,確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