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p>
徐越封盯著梁水霧的臉恨不得看出個洞來,唇角的弧度隱去,他臉上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梁水霧面無表情的看向他,眸子里的冷漠不比他的陰沉可怕。
徐越封隱忍的情緒爆發(fā),他不由分說的拉著梁水霧就往門口停著的黑色車走去,大步流星。
額上青筋凸起,眸子里的火焰一眼就要把人燃燒。
車門拉開,徐越封冷聲開口:“都在外面等著!”
“放開我!我不去!放開我你個混蛋!瘋子!你到底要干嗎???!”梁水霧看見那車就像看見了一張血盆大口,驚恐萬分的瞪大眼睛,極力的掙扎反抗。
梁水霧被逼的雙眼通紅,急的什么也不想張口就咬了上去,狠狠地咬在徐越封的手背上。
鮮血順著手背滑落,流進梁水霧的嘴里,血腥味讓梁水霧猛地清醒過來,她松開口,驚慌失措的看向他。
徐越封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即使被咬出血他依舊沒放開她,甚至握得更緊了,“咬夠了就跟我上去!”
“我不要!你放開我!”梁水霧手指死死地抓住車門邊緣,蹙眉怒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但都是徒勞無功。
徐越封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推進去,車門“嘭!”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與里面。
梁水霧坐在黑色皮椅座上一把甩開他的手,躲到最里面,怒目圓睜的瞪著他,“你別過來!”
徐越封一把把她撈過來,壓倒在寬闊的座椅上,“說!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是不是為了躲我?!想要逃離我?!”
徐越封一面惡狠狠地咆哮著,一面單手鉗制住她的雙手壓過頭頂,另一只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梁水霧驚恐的臉色煞白,“不要!滾!滾開??!”
她用腳蹬他踹他,被他單腿壓制,絕對力量的碾壓,梁水霧毫無反抗之力。
徐越封俯身堵住她的嘴,手靈活的揭開她襯衫的口子。
梁水霧左右躲閃,死命反抗,被他強按住頭,“嗚嗚嗚嗚??!”
徐越封此時理智全無,更加用力的撕扯她的襯衫。
梁水霧一口咬下去,兩個人的齒間彌漫著鐵銹味,他不僅沒放開她,更深更兇猛地吻她,霸道的席卷著她口腔內的空氣。
就在梁水霧覺得自己快窒息的時候,徐越封放開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梁水霧哭成淚人,眸子濕潤依舊死死地瞪著他,“不然我死給你看!”
徐越封的動作猛地僵住。
梁水霧找準時機,推開他,胡亂的把衣服遮蓋好,退到角落里驚恐的看他。
徐越封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雙手在顫抖,他看向她,她眸子里對他的恐懼暴露無遺,狠狠地刺傷了他。
她像個受了驚的小鹿,而他是十惡不赦的惡狼。
“我……”徐越封感覺口干舌燥,他舌舔了舔嘴唇,傷口被刺激,疼的他皺眉,鐵銹味也一并吃進嘴里,他頹然的單腿跪在座椅上,看了她一眼。
深深的吸了口氣,跌坐在后座上。
“我只是太生氣了才,”徐越封嘗試解釋,他用力地搓了搓臉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放我走。”梁水霧只有這一個要求。
“不可能?!毙煸椒饪吭谝伪成?,透過后視鏡看她,“只有這一點,我什么都依你。”
他第一次做出退讓。
“……”梁水霧抱緊自己,警惕的看著他。
“我們都各退一步,我不會強迫你和我發(fā)生關系,但是,你要和我住在一起,不能再逃?!边@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
“我說過!我只想回家!”梁水霧蹙眉反駁,,對他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
徐越封突然扭過頭看她,眸子里的陰寒讓她瞬間說不出話來。
“這是我做的最大的讓步!”徐越封面無表情的開口。
他煩躁的從上衣口袋里拿出煙盒和打火機,突然想到什么,頓了下,看了梁水霧一眼,又裝了回去。
徐越封降下車窗,看向外面守著的黑衣人,“都回去吧?!?/p>
司機上車,徐越封冷聲道:“開車。”
一名黑衣人突然走上前,手里提著一個小型行李箱,“徐先生,這是那位小姐的行李箱。”
“放到后面?!毙煸椒饪戳艘谎?,扭頭看向梁水霧,唇角微勾,“跑那么快箱子都不要了?”
梁水霧冷著臉道:“你不追我我能不要嗎?”
“呵一一”徐越封哼了一聲,“開車,回我的別墅?!?/p>
梁水霧瞪大眼睛看著他,急忙開口,“我答應你!我不逃!但是我不跟你回你的地方!”
“我信不過你?!毙煸椒獾_口。
車子驅動,行駛在黎明破曉的天空下。
天邊泛起魚肚白,微風吹拂,有點冷。
梁水霧比天還要冷,天知道他會對她做什么,她憤怒的瞪著他,“我也信不過你!你快放我下去!”
徐越封疲憊的揉著眉心,一夜沒睡,他早就累得不行,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開口,“那也不行。”
梁水霧被逼急了眼,轉身去開車門,使勁扭了幾下沒開開,鎖住了!
梁水霧瞪他一眼,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卑鄙!”
徐越封笑了,手背傳來一陣火灼疼痛,他低頭看去,清晰的牙印印在上面,還帶著點點血跡,他挑眉看向縮在角落里的女人,“你是狗嗎?”
旋即拿出口袋里的紙巾隨意的擦了擦。
一整夜的擔心讓他身心疲憊,他調整一個舒服的靠姿,閉上眼假寐。
梁水霧瞪著他的眼神好似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即使不睜開眼,徐越封都能感覺得到他那憤恨的眼神。
過了不知多久,司機沖后面說道:“徐先生,到了?!?/p>
徐越封睜開眼,有一瞬間的迷茫,轉瞬即逝,他竟然,就那么睡著了?
很不可思議,他一直都是容易失眠的體質,沒有藥根本睡不著的那種。
難道?
徐越封扭頭看向旁邊的女人,她沒之前那么防備他,即使坐的都快貼在車門上。
梁水霧見他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雞皮疙瘩掉一地,瞪他,“你看什么?!”
徐越封笑了笑,轉過身,開門下車。
梁水霧不想下車,她從剛剛就觀察到,這個別墅很大,園子大的七拐八繞才到了里面,她如果進去的話,怎么逃得出來?!
徐越封等了一會見她沒下車,直接幫她開車門拉著她的胳膊拽她下來。
梁水霧想把手抽出來但是沒用,她用商量的語氣開口,“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發(fā)誓我絕不逃,但是你把我送回家!真的!我不騙你!”
徐越封絲毫沒被說動,利落的關車門,車子開走,他才開口:“我說過我不信你,你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p>
梁水霧怒不可遏的瞪著他,一把甩開他,“你難道要我綁在你身上嗎?!你不要太幼稚!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你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徐越封冷笑,“我犯的法多了,如果你再反抗,我不介意再犯個****罪?!?/p>
梁水霧愣在原地,無語凝噎。
徐越封看著被嚇得不敢說話的女人,驚慌失措的表情映入眼簾,清秀的小臉,眼眸呆滯,越看越喜歡。
徐越封拉著還在呆愣的女人進了門。
偌大的房子冷清的沒有任何人氣,甚至能清楚的聽見墻壁上鐘表的“滴答”聲,清脆響亮。
徐越封拉著梁水霧穿過客廳,樓梯,彎彎繞繞,來到一處門前,打開,關上。
梁水霧猛地反應過來,這是,臥室?!
“你你你,你說過不會強迫我!”梁水霧甩開她的手,躲到門邊,警惕的看著他。
“……跑了一夜你不困嗎?”徐越封無奈的看著她,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床那邊走。
徐越封把梁水霧強制的按倒在床上,蓋被子,自己也躺上去,就那樣抱著她睡覺。
梁水霧掙扎幾下沒掙開,扭過頭憤怒的瞪著他,“無恥!”
徐越封湊近她,像個小狗一樣在她頸窩處蹭了幾下,沙啞的聲音多了幾分慵懶,“乖,睡覺。”
“……”梁水霧干瞪眼盯著天花板十來分鐘后,怒意消除,隨之而來的就是尷尬,她母胎單身二十多年,如今身邊躺了個瘋子,即使如此,他也是個男人。
她從來沒牽過男人的手,沒接過吻,沒抱過誰,臉越來越熱,身體僵硬的杵在那,梁水霧越發(fā)的尷尬。
頭腦發(fā)熱,梁水霧腦海里的思緒亂飛,一團亂,身邊的人距離她極近,呼吸噴灑在脖子一側,那一片像是在被火炙烤一樣,她往外移動脖子,剛移動一點點,徐越封就湊得更緊,抱的也更用力。
梁水霧感覺呼吸不順暢,皺著眉頭推他一下,“你是要把我憋死嗎?我呼吸不過來了。”
徐越封松了一點,眼睛持續(xù)閉著,似乎睡得很沉,被她吵醒了,還蹙眉嚶嚀了一聲,聽著有點撒嬌的意味。
梁水霧跑了一夜,在家也是持續(xù)性失眠,沒睡過一個好覺,盯著天花板,慢慢地看累了,閉上干澀充血的雙眼,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梁水霧做了好長好長的夢,等她睜開眼時,腦袋里一片空白,她迷茫的看著天花板,想起來這是哪了。
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發(fā)現(xiàn)手上的紗布,愣了下,盯著手上嶄新的紗布出了神,下一秒起到一半的身體被人抱著腰壓了下去,梁水霧錯愕的轉頭,她還以為他走了。
對面,徐越封淺淺勾唇,“睡得好嗎?”
忽視掉他的刻意討好,梁水霧放下手,淡淡道:“還可以?!?/p>
“那再躺一會?!毙煸椒鈸е约哼@邊靠近。
梁水霧手放在他胸口推據(jù)他,蹙眉開口:“可以是可以,但是沒必要離得這么近?!?/p>
徐越封置若罔聞,鼻息之間都是她頭發(fā)上淡淡的清香味,近距離看著她的五官,發(fā)現(xiàn)她長得還挺漂亮的。
梁水霧深深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與他的力量懸殊大,也沒再做無用的反抗,就那樣側著閉上了眼,可能是最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在他面前,自己放松了了不少,畢竟都差點死過一回了,他還能在做什么?
腦袋亂哄哄的,梁水霧自暴自棄的想著,就這樣吧。
慢慢地,她再次睡著了,放下了警惕,淺淺的呼吸圍繞在兩個人之間,徐越封淺淺的勾唇,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