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公司的人有素質?有素質還會偷偷撕人家東西?”小燦反駁。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們撕的?”一位女孩起身反駁道。
“這還需要證據嗎?難不成還是我們段氏的人撕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段氏的人因為看不起你們賣身拿競標,故意把你的手抄撕掉?”
“……”
“一來公司就大吵大鬧,段小姐我看你規章是白抄了吧?”玲達不知何時從辦公室出來了,目光嚴厲地掃了一眼眾人后,盯著段心陽:“段小姐,如果你懷疑別人撕你東西,可以拿出證據來,拿不出來就請你閉嘴,別在這里干擾大伙工作!”
小燦剛要反駁,被段心陽給拉了回來。
在她耳邊道:“小燦你還看不出來么?她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鬧起來,再借機將我們趕出盛景。”
段氏第一天上班嚴重遲到,第二天上班大鬧辦公室,這個理由足夠她們滾蛋了。
當然,就算不吵不鬧,這幾十份規章被撕掉后,她也完全沒有可能按時完成任務了。
下場同樣是被轟出盛景!
原以為段氏里面的斗爭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盛景里面的斗爭更可怕,甚至還更加明目張膽。
小燦愣了一愣后,問道:“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為了保住工作,只能將所有的苦水往肚子里面咽了。
……
姚佳盯著手里的規章制度,無語地翻了好幾個白眼后叫道:“你讓我幫你抄盛景的規章制度?五十遍?”
“對呀,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段心陽雙掌合實,朝她乞求道:“那只小白臉故意給我挖這么大的坑,我必須想辦法跳過去。”
“可咱倆的筆跡不一樣啊。”姚佳翻了翻規章制度:“而且這么厚一本,我就算是不吃不睡也不可能在一天內抄完五十遍吧?”
“小白臉又沒有說不可以找人代抄,反正橫豎都是死,先不管那么多了。”段心陽道:“反正你仿著我的筆跡使勁抄就對了。”
姚佳:“……”
段心陽繼續求:“佳佳,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啊,難不成你要看著我被一個小白臉欺負?看著我失去盛景這么好的發展平臺?”
不忍再拒絕她,姚佳只好答應了。
三十分鐘后,姚佳將段心陽交給她的手抄往江浩然手中一拍,語氣嚴肅道:“照著這個字跡,把它抄五十遍,明天下午之前我來跟你拿。”
“什么意思?”江浩然翻了翻手抄:“盛景規章制度?”
跟朋友打球打的好好的,突然被一個電話叫出來,他還以為發生什么事了呢,沒想到……
“你沒看錯,就是盛景,你相親對象被罰抄二百遍。”
“我有點好奇,我那相親對象犯了什么大罪要被盛景這般折磨?”在他的記憶中,段心陽是個蠻懂事的女孩。
“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結果被你那變態好朋友穿小鞋了唄。”姚佳催促道:“趕早回去抄吧,別在這里墨跡了。”
說完,立馬驅車逃離。
盯著揚長而去的車尾巴,江浩然氣得想嘔血。
難得遇上個感覺不錯的女孩轉眼成了有夫之婦已經很傷心了,還給他派這么奇葩的差事?
見江浩然出去一趟,臉色變得無比復雜的江浩然,蕭凡不解地問了句:“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正在打球的盛季銘抬起眸掃了他一眼,嘲弄道:“看樣子是被女人給收拾了。”
江浩然接電話的時候他們都聽見了,有個女人限他二分鐘內滾出去。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江浩然立馬將目光對準了他。
隨即心思一動,將手抄往他面前一拍道:“這是我家心陽被公司罰抄200遍的規章,好不容易抄了三十遍又偷偷撕掉了,為了保住工作只能求助別人嘍。”
“所以,麻煩三哥回去照著這個筆跡抄五十遍,明天下午之前抄完給我,謝謝。”
盛季銘瞥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手抄,自家的規章他怎么會看不出來。
語氣冷淡:“拿走。”
“拿走?你這個變態老板搞出來的缺德事,還有臉讓我拿走?”
“那你想怎樣?”
江浩然搖了搖頭,一把將他手中的球桿奪過來后俯身開球:“難怪外界一直在盛傳盛氏總裁冷血無情,對手底下員工嚴厲得就像被挖了祖墳一樣。我看何止嚴厲,簡直就是變態。”
盛季銘翻了翻手中的紙張,看著上面的字跡:“是她叫你轉給我的?”
“當然不是。”江浩然精準地入了一把球后,才抬眸瞥了他一眼:“是她那位好姐妹不想幫抄,轉給我這個同樣不想幫抄的人手上的。所以只能委屈三哥你嘍。”
見盛季銘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江浩然套用了姚佳那句:“趕早回去抄吧,別在這里墨跡了。”
“剛好,我也不想抄。”盛季銘拿起另一只球桿準備打球,卻被江浩然擋了回來。
“等等,是你自己搞出來的變態任務,你不抄誰抄?”
“讓你相親對象自己抄。”盛季銘一把將他從球桌旁撥開。
“你——”江浩然氣結,隨即拿出手機一通亂點:“行,不抄對吧,我現在就發微博將你和你大哥的秘密抖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明白你大哥他……”
“你發一個試試?”某男雙目微瞇。
“我就發,你咬我?”江浩然完全不怕英年早逝地用下巴指了一記他手中的規章。
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發不發取決于他抄不抄。
盛季銘原本就冷冽的目光沉了沉,明明恨不得踹死他,卻不得不拿著手抄邁開大長腿走了。
“記得模仿筆跡,并且抄快點噢!”江浩然將不怕死進行到底地朝他扔去一句。
回應他的,是包間門被狠狠地甩上。
蕭凡掃了一眼正在晃悠的門板,笑著搖了搖頭:“你總拿這個把柄威脅他,小心他哪天真的發飆弄死你。”
江浩然無比得意地將球桿往肩上一背:“他平日里欺負我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擔心過我會不會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