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就在車里等著,江明珠扶著薛行知過去,兩人合力將他扶進車里。
“他喝多了,你送他回去。”
“江小姐。”
司機面帶難色,“家里沒人,要不您跟我一塊,幫我搭把手,完了我再送您回來。”
今天辦的是她的接風宴,薛家全家都在這呢。
她笑笑,“你看,這為我辦的接風宴,我走了總不好,你就辛苦一下。”
沒想到她會拒絕,司機當場愣住。
江明珠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看吧,全濱海的人都知道她眼巴著薛行知。
但她累了。
江明珠進了院子,又回頭看了一眼。
薛行知的車子還停在那里沒動。
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也不見車子有任何動靜。
她抓了把頭發,又走了回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薛行知在她上車后說了句,“去雅閣。”
說完再無動靜。
雅閣是薛行知的私宅,平日里只有他一個人住。
以前她死皮賴臉來過幾次,墻上那幅她死活要掛上去的畫已經不見了。
也是,她人都走了,畫扔了也正常。
醉酒總是不好受的,薛行知躺在床上眉頭仍然皺著。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讓人不敢造次。
原本筆挺的襯衣已經皺巴巴,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開著。
江明珠的目光迅速移開,落在她挽起的袖口處。
薛行知露出的手腕處有一道傷口,手上衣服上都蹭了點血,這會已經干了,看樣子是他跳陽臺的時候在哪劃的。
車子里暗,一路上江明珠都沒發現,直到現在才看到。
“家里有醫藥箱嗎?”傷口很淺,貼個創可貼的事。
司機搖頭,“我出去買。”
他一走,屋子里就剩她跟薛行知了,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又落回薛行知的胸口,咳了一聲轉身出了臥室。
等她再回臥室,手里多了個醫藥箱。
藥箱就在電視柜上放著,一進客廳就能看到,哪里需要出去買。
再說,這么點的口子,沒有創可貼明天也能結痂了,大可不必。
江明珠泄憤似的用了致死量的碘酒給薛行知清醒傷口。
手機鈴聲響起,江明珠低頭去接電話,沒注意到薛行知的手抽了一下。
電話是薛容打過來的。
“明珠,你去哪了?”
江明珠低聲說,“你哥喝醉了,我送他回雅閣了。”
薛容哦了一聲,忽然提著嗓門:“他喝醉了?我去,那我這電話打的真及時。
你有沒有對他做什么禽獸的事?我跟你說,你可得穩住,別看他長得好看,可不一定行,他這種工狂,身體早被工作掏空了,滿足不了你的。你做了就要后悔死了,他肯定沒你那老頭猛……”
江明珠黑著臉,牙咬得癢癢的,做他媽,他才是禽獸,他全家都是禽獸。
就在江明珠要罵人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睜開眼的薛行知伸手將她的手機抽了過去。
“薛容。”
電話那頭的薛容怪叫一聲,“怎么是你?江明珠呢,你她吃掉了?你把江明珠給我吐出來!就算她是送上門的你也不能吃了她。”
江膽珠忍無可忍,“你是不是不會罵人?我幫你。”
她將手機奪回,對著那邊怒罵:“草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