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第二天早上起來才想起來掙扎。
“媽,去慈善晚宴得穿禮服吧?我又沒有。”她幾年沒在濱海,這又才回來,參加party的衣服倒是有幾年,但這種正式場合的禮服可沒有。
江太太頭都沒抬的道:“這算什么事,媽馬上給你找人問。”
江明珠繼續(xù)掙扎,“行知哥說幾天后呢,時間太趕了,人家的禮服都是定做的,那種現(xiàn)買的禮服一點都不合身。到時候人家都美美的,我穿件不合身的禮服會被人家笑死的,我不要去。”
江太太趕著去醫(yī)院,沒什么心思跟她多說,敷衍的拍拍她,“你就懶吧,媽肯定能給你找件特別合身的。”
江明珠掙扎失敗。
江太太前腳剛走,薛容就一臉死氣的來找她,他人一到,就正面朝下的直挺挺倒在客廳的沙發(fā)里。
江明珠怕他把自己悶死,把他翻過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昨晚喝了個通宵吧?”那不得喝死?
薛容道,“通宵是通宵了,不過不是喝酒喝的。”
不等江明珠問,薛容就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
“薛行知不是人,昨天晚上居然是人妖表演,我?guī)状蜗胱叨急煌狭嘶厝ィ试碌娜苏f是薛總吩咐了,特意為我準備的節(jié)目,我得看完才能走。
我他媽、我他媽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江明珠忍著笑,“看看你就能做噩夢了?”膽子也太小了點。
薛容的臉一陣扭曲,握著拳頭,手上青筋暴起,“他們還摸我!還摸我!”
江明珠終于弄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了。
她搖搖頭,“哦,你臟了。”
不過,這事也得怪他自己啊。
“你怎么也不先打聽清楚是什么節(jié)目?”
薛容道:“我怎么沒打聽清楚?朗月就從來沒有請過人妖表演。江明珠,你語文行不行啊?我剛都說了朗月的人說是薛行知特意為我準備的節(jié)目。”
江明珠的笑根本忍不住,她掃了薛容下面一眼。
“我語文不行沒事,我怕你別的地方不行。”
薛容像踩著了電門,差點掀桌,“你到底跟誰一邊的?”
江明珠連忙安撫他,“你這一邊你這一邊的。”
說完她又笑起來,“幸好我走得早。”簡直就是精神凌辱。
薛容越想越氣,“都是陳茜那災(zāi)星,本來我們悄悄摸摸的去,再悄悄摸摸的回來,既能看到真正的節(jié)目,薛行知也不會知道這事。都是她惹的事,看我下次碰到她,不扒了她的皮。”
江明珠捶了他一下,“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記仇?再說了,陳茜是陳方圓的妹妹,你真動她了,陳方圓不得恨死你。”
薛容神色復(fù)雜的在她臉上掃了一下,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你就說好了。”
薛容這才道:“我還以為你討厭她。”
薛容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陳方圓,江明珠皺皺鼻子,老實說,“是不怎么喜歡,不過一碼歸一碼嘛,又沒什么深仇大恨,我勸你也別亂來,可別忘了你被抽鞭子的事。”
薛容在沙發(fā)上裝死,不耐煩的閉著眼睛直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