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淤,把手給我。”
“我自愈能力很強(qiáng)的。”顧思淤說著伸出雙手?jǐn)傞_,“再說我是用手指洗又不是用手掌洗。”
的確如顧思淤所言,他的手沒什么大礙,已經(jīng)結(jié)疤了。
“不管怎么樣,廚房重地,還是交給我吧。”季城歡說著用手摸了摸顧思淤的短短的寸頭,感覺到顧思淤對他這一動作的疑惑后,他又多說了一句,“沒想到你的發(fā)質(zhì)還怪好的。”
“還好吧。”顧思淤說著想起了另一件事,“你怎么把裝著衣服的布袋子放在廚房里了,我把它拿出來了。”
季城歡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布袋子,笑了,“熱早飯的時候拿進(jìn)去的,我忘記了。”
季城歡說著把袋子拉鏈拉開,從中小心翼翼取出來一件白色衣裳。
“有件衣服,要不要試試。”季城歡說著一笑。
“不要了,你留著自己穿吧。”顧思淤想起了臥室衣柜里季城歡添置的一些新的衣服,便回絕了。
“你摸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吧。”季城歡說著把白色衣裳遞到顧思淤手里。
當(dāng)顧思淤指甲觸碰到衣服的時候,他表情有了變化,有些壓抑著的激動浮現(xiàn)臉龐,當(dāng)顧思淤摸到袖子上繡的“匯言”二字時,他的笑容讓激動毫不遮攔。
“你要是不要,我就留給自己嘍。”季城歡開起了玩笑。
顧思淤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能摸的出,這件襯衣是他的那件衣服,許是經(jīng)過了特殊的洗滌,多年的飽經(jīng)風(fēng)霜已經(jīng)蕩然無存,現(xiàn)在的質(zhì)感完好如新。
“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把它給你。”顧思淤臉上的激動還未消散,語氣卻尤為的冷靜。
“給我?不…不是,我開玩笑的。”季城歡見顧思淤把他的玩笑話當(dāng)了真,連忙解釋。
“你……”顧思淤捧著襯衣,他臉上的情緒已經(jīng)更替。
“我也不是嫌棄,我是……”季城歡覺得越解釋越亂,就索性不再解釋了。他扶起顧思淤就往臥室走,“穿上讓我看看吧!”說著松開了顧思淤手腕。
季城歡退開了兩步看著顧思淤,顧思淤抱著衣服低著頭,遲遲沒有動作。
“思淤,我在客廳里等你。”季城歡納悶良久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揚(yáng)起嘴角,然后走出臥室關(guān)上門。
“好。”顧思淤這才開口應(yīng)了一聲。
坐在沙發(fā)上的季城歡思緒萬千。
顧思淤的面龐在季城歡腦海浮現(xiàn),他有些不明白大家都是同一性別,顧思淤為什么那么排斥在自己面前換衣服,剛才那種情況下,顧思淤明明可以委婉的說出來讓他出去等他換衣服,可顧思淤寧可自己干站著也不肯開口,想到這里一頓煩躁,季城歡帶著這些莫名煩躁做了個深呼吸。
剛感覺好了一點兒,季城歡眼前閃過了剛才自己臥室里的那一畫面,感覺剛才抱著衣服的顧思淤有那么一瞬間像個楚楚可憐的姑娘一般,能激起讓人擁入懷里的沖動,但又不是很貼切,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又有些惱,但一想到自己此時的想法季城歡又感覺自己的皮膚在發(fā)燙……這些感覺迫使他倒了杯茶幾上的水來平復(fù)。
顧思淤打開臥室門出來了,白色襯衣在手里拿著,他沒有換衣服。
“思淤,出什么問題了嗎?”季城歡說著迎上去,把目光從白襯衣移動到了顧思淤的開衫睡衣上,此時的顧思淤已經(jīng)走到他自己臥室門口了。
“沒出問題,襯衣不應(yīng)該配一條睡褲,我去我房間里換。”顧思淤說著關(guān)上了門。
季城歡把要說的話又吞了下去,他有種被拒之門外的失落。
“他怎么把睡衣給穿反了。”季城歡坐回沙發(fā)上自語。
季城歡認(rèn)為把襯衣給顧思淤,顧思淤一定會很開心,讓顧思淤換上試一下應(yīng)該不是什么過分要求,可顧思淤好像有些悶悶不樂。
季城歡讓自己停止了胡思亂想,搪塞自己許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