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做的事是自己想做并且開心的事嗎?”顧思淤很想聽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也覺得問的有些草率。
“當然是啊!”季城歡回答的很坦率,“他們都在其他城市,約束不了我。”
“挺好的。”顧思淤說著淡淡一笑。
天色已晚,路燈亮了起來。燈光下,兩個高大的影子在城市的喧囂聲中被越拉越長。
如果日子就這樣清湯寡水的過下去,似乎也挺好吧。
雨水滋潤著大地,也滋潤著人們的心田。所以,這讓本來就喜歡宅在家里的人更不愿意出門了。
季城歡在樓道里碰巧的遇見了剛下樓拿完外賣的賀夏,說是碰巧也實屬是勉強,季城歡是專門找賀夏的。
季城歡覺得直接去一個女孩子家不太禮貌,所以就在自家門口隔個幾分鐘出來碰運氣。但是今兒他的運氣似乎是不怎么樣的好,蹲一早上的點兒了,在正午這才碰到。
“你好,賀夏。”季城歡再三猶豫之下,開了口。
“冷風弟弟?”提著外賣的賀夏轉過身來,有些疑惑。
“什么?”季城歡覺得這稱呼似曾相識,“我叫季城歡。”
“我知道你叫季城歡,不好意思啊,我近視,沒戴眼鏡,剛才沒認出來你。”賀夏說著有些窘迫。
看著賀夏這身睡衣搭大衣的裝扮,還有稍有凌亂的頭發,許是剛睡醒。
“你現在方便嗎?我想問你件事情。”季城歡看出來了賀夏此時的狀態,或許他剛剛已經為女孩子為何這么能睡而驚訝了幾秒,但是他還是想要硬著頭皮問完琢磨已久的問題。
“你是背著顧思淤來的吧?樓道有點冷,去我家里吧!”賀夏說著提著外賣前面帶路了,見季城歡愣在原地,“我可能知道你要問什么。”
季城歡這才跟了上去。
“你和顧思淤應該挺熟的吧?”季城歡站在賀夏家客廳,整個人彬彬有禮。
“是挺熟,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賀夏的話只能聽一聽,真的不能讓人深想。
“我也就隨口一問。”季城歡說著有些尬意,的確不知道該怎么對話下去,干脆直奔主題,“思淤的眼睛,是沒有復明的可能了嗎?”
賀夏聽了沒有立即回答,卻示意季城歡坐。許是季城歡這么一個大高個在客廳這么一站,賀夏抬頭仰慕式對話讓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但季城歡禮貌回絕了,那就繼續仰慕式對話嘍。
“你算是問對人了!”賀夏說著站了起來,走向陽臺,靠在了陽臺多肉旁,“那我長話短說吧!顧思淤的眼睛錯過了最佳復明期,所以現在他的情況是一輩子的事了。”
“是你帶思淤去過醫院是嗎?”聽到賀夏回答的季城歡神情上有些黯然失色,但這種失落不易察覺。
季城歡暗中查了賀夏,得知賀夏從事的職業是精神科護士,而且是市醫院的,就抱著試試的心態問問,結果問到了結果。
賀夏沒有說話,是默認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再愿意去醫院的理由嗎?”季城歡心想。
“謝謝你,賀夏。”季城歡說著轉身離開了。
“以什么身份道謝啊。”賀夏對著季城歡離去的背影嘀咕,“有顏又有錢的大佬,要不是顧思淤你啊,老娘早就上手搶了。”
時光溫柔,日子清淺,季城歡與顧思淤在天空之都的生活平淡卻溫暖。
“思淤,吃飯啦!”季大廚再次上線。
“在臥室都聞到了飯香,能吃到你做的飯,真是幸事一件。”顧思淤說著來到飯桌前,季城歡放下手中盤子,給顧思淤拉出椅子,扶著顧思淤坐在桌前。
“難得被你這樣夸獎,那你一會兒可得多吃一些。”季城歡說著又進廚房端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