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季城歡還在昏迷,但是季家老爺子季遠出現在了B市醫院。
應老爺子的意思,子里把顧思淤帶去了老爺子的住處。
顧思淤被子里帶進了門,子里便出門候著去了。
季老爺子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暗示身邊的兩人把顧思淤按住,強制灌了碗東西進去。
顧思淤喝著一股子難聞藥味的湯水,沒有過多掙扎,任由來人往嘴里灌,一副生無可戀的咽著,空洞的雙眼,熱淚流淌。
兩人灌完后,把顧思淤扔到地上,便出去了。
“如果我死了,季城歡醒了能不能告訴我一聲…”顧思淤有氣無力的爬在地上。
就算看不見,顧思淤也知道來人是何人。
“少年,別瞎想,那只不過是一碗放些滋補藥材的雞湯而已。”季老爺子說著端起茶杯,拿開茶杯蓋子,然后用茶杯蓋子撥開茶葉,用嘴吹了吹上面的茶,聞一聞茶香,抿一口茶后放下了茶杯,“我那孫子那么在乎你,要是把你給毒死了,他不得要恨我一輩子。”
老爺子說著緩緩起身,背著手走到落地窗前。
“那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嗎?”顧思淤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嘴里的藥材味還真是上頭。
“單純的和你談談城城而已…”季老爺子說著眺望遠方。
雪已經化了,城市依舊還是那城市,天空依舊還是那天空,只是季城歡不再是原來的季城歡了。
“少年,你前面就是沙發,坐吧!”季老爺子的語氣雖和藹可親但莫名給顧思淤一中威嚴不可抗拒的壓迫感,顧思淤不敢推辭,摸索著向前。
顧思淤好不容易摸索著坐下,卻有東西被自己弄倒了。
“實在抱歉,我是瞎子,沒有看到……”顧思淤道歉著彎腰摸索著倒在地上的東西,期間還被沙發前的桌子磕碰到了肩膀。
“眼睛有問題就應該去盲人院校,而不是在正常的學校里禍害他人,你說呢?少年?”季老爺子和藹地說著看了一眼摸索到了倒在地上的拐杖的顧思淤,有見其突然僵住,季老爺子回過頭來揚起了嘴角。
“季城歡受傷,是我不對……”顧思淤說著把拐杖靠在了沙發旁,摸索著坐回到了沙發上,“可我真的沒有禍害他……”
顧思淤的話說著說著越來越沒有底氣。
“你知道你剛才撿的是什么嗎?”季老爺子另轉話題。
“拐杖…很精美……”
“沒錯,是黃花梨拐杖!”季老爺子說著面色有些從容,“你猜猜看是誰送的?”
“季城歡…”顧思淤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但當他說出這個名字時,神情有些放松。
“不錯!”季老爺子似乎很滿意顧思淤的回答,“那你在猜猜城城為什么要送它給我?”
顧思淤良久說不出話來。
“這是壽禮,城城親手來送的……”季老爺子依舊用著和藹語氣,“本來他就沒打算回來給我賀壽,你知道他為什么又回來了嗎?”
“因為我?”顧思淤弱弱的反問,他不確定因為什么,只是猜測。
“你很聰明!城城回來賀壽沒有親情成分,他就是單純的有求于我,你知道他求我什么嗎?”季老爺子的話可謂是步步為營啊。
“一中的旁聽名額?”顧思淤似乎有些慌張迷惘又有些恍然大悟。
“就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季老爺子說著一笑,“你可知城城現在是多少人夢寐的高校的準大學生,成績優異,綜合能力超強,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他為了你,保留了兩年學籍不說,還來上高中,不荒唐嗎?”
顧思淤沒有說話,一臉的飽受摧殘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