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被強(qiáng)行扭送到酒店房間的時候,王總已經(jīng)坐在床邊等她了。
看到秦蘇蘇進(jìn)去,腦滿腸肥的臉上堆滿了油膩的笑,臉上一層又一層的褶子,看的令人幾欲作嘔。
秦蘇蘇咬著唇,將自己的身軀抵在門板上,想要逃脫男人色瞇瞇的打量。
“賤人,都被賣給我了,還裝什么清純?”
王大彪看著面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只覺得心底里一簇火蹭蹭的往上竄著。
他三步并做兩步,快速跨到了秦蘇蘇面前。
肥大的肚腩,壓在秦蘇蘇身上,用一只手鉗制著秦蘇蘇細(xì)小的胳膊,露出一口大黃牙,用熏死人不償命的口氣哈哈大笑道:“老子早就知道你不是個什么正經(jīng)人,果然不出我所料,長得倒是一副清純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出了名的下賤,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威風(fēng)……”
他說著,就用手去剝秦蘇蘇的衣服。
衣服是進(jìn)來之前,被秦母強(qiáng)行勒令換上的,一身淡粉色長裙,包裹著秦蘇蘇的軀體。
但是因為料子順滑的緣故,導(dǎo)致這衣裳只需要輕輕一扯,就能脫下來大半。
秦蘇蘇慌忙掙扎著,眼看著就要被王大彪得逞了!
不,不行!
她不能失身給這個猥瑣的男人。
情急之下,秦蘇蘇掙脫了王總雙手的鉗制,抄起旁邊的花瓶,想也不想的,直接一把砸在了他的頭上。
“砰!”
花盆應(yīng)聲而碎。
王總肥碩巨大的身軀,伴隨著花瓶的四分五裂,癱倒在了地上。
秦蘇蘇嚇了一跳,整個人蜷縮在門板前,瑟瑟發(fā)抖。
外頭很快傳來了人聲。
“媽,那丫頭都進(jìn)去那么久了,怎么還沒動靜,不會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言念溪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板,傳了進(jìn)來。
秦蘇蘇整個人已經(jīng)嚇得縮成了一團(tuán),怎么辦?怎么辦?
腥紅的血液從王總的腦袋后面流了出來,流了一地,蜿蜒的滲透著。
秦蘇蘇聽到外面的對話聲逐漸遠(yuǎn)去,大驚失色之下,慌不擇路的打開門,直接跑了出去。
然而她還沒有跑太遠(yuǎn),就因為過于害怕,直接一頭扎進(jìn)了一個男人的懷里。
“嘶……”
堅實的胸膛撞得秦蘇蘇腦袋一疼,“對不起,對不起……”
她頭也沒顧得上抬,就連忙開口道歉。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在落到懷中小女人的身上時,眼底饒有興味的勾了起來。
“秦蘇蘇?”
好聽的音色緩緩流淌,在這個空間里,造成了一種緊密的壓迫感。
“啊?”秦蘇蘇一愣,咻然抬頭去看說話的人。
男人有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眼尾上挑,恁的妖嬈勾人,而他薄涼的唇,此刻正吐露著戲謔的語氣:“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
他的聲音很是好聽,像極了大提琴的悅耳低沉。
只是語調(diào)中,頗有一種調(diào)笑小老鼠的感覺,尤其是配上那一雙極致妖孽的桃花眼,更讓人覺得耐人尋味。
“額……”秦蘇蘇一時之間,只覺得大腦有些短路,她不確定的問道:“你認(rèn)識我嗎?”
想了想,秦蘇蘇又補(bǔ)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的記憶里還有這號人物。
畢竟這般樣貌出挑,氣壓迫人的男人,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若是之前見過,秦蘇蘇定然不會忘記。
秦蘇蘇的話,落入男人耳中,只覺得十分有趣,良久,聽他道:“秦氏千金新婚當(dāng)夜出軌陌生男人,成為江城最大的花邊新聞,如此大名鼎鼎,傅某如何不識?”
他的語氣太過氣定神游,一時之間,竟分不出他是在奚落還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只是不管真相是怎么樣的,如今的秦蘇蘇都不關(guān)心……
她沒心思在這個時候,跟一個陌生男人牽扯下去!
就在她想要離開之前,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秦母的聲音。
“那個死丫頭居然跑了,快去找……”
秦蘇蘇聞言,全身血液都幾乎凍僵了。
她……她不能被抓到。
如果被媽媽和言念溪抓到她,她就死定了。
眼看著那些人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秦蘇蘇整個人的大腦幾乎都快停止思考了。
在最后一秒,她的手已經(jīng)比思維跳躍還快,一把抓住了眼前男人精致的西裝袖口,啜泣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去相信一個陌生的男人。
也許是他身上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息,讓她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一定能幫到她。
事實證明,秦蘇蘇果然沒有猜錯。
男人在聽到身后響起的腳步聲的,微微蹙眉。
一把將秦蘇蘇打橫抱在了懷里,順勢推開了距離二人最近的一扇門,不過數(shù)秒的時間,就與秦母和言念溪等人隔絕在外。
臻心酒店位于江城正中心,是江城內(nèi)最高檔的五星級酒店。
此刻秦蘇蘇被抱在男人懷中,踏入了酒店的臥室。
只覺得滿目琳瑯,閃閃發(fā)光的水晶燈,幾乎閃瞎了她的眼睛。
“那個……”
眼看著危險解除,而男人卻還沒有絲毫將自己放下來的打算。
秦蘇蘇只好開口提醒道:“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傅時臣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的笑,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迅捷。
“當(dāng)然可以!”
秦蘇蘇幾乎是被一瞬間扔到了地上。
“砰!”
屁股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秦蘇蘇有些惱火,這個人就不能溫柔一點把自己放下來嗎?
原本心中還存著對男人的感激之情,一瞬間蕩然無存。
“謝謝。”
秦蘇蘇說完話,頭也不回的就打算開門離去。
“秦小姐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傅時臣的一句話,讓秦蘇蘇險些火大。
但是她勉強(qiáng)忍了忍,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的看著男人,開口說道:“先生,請你搞清楚,你是救了我不錯,但是您這樣的態(tài)度,可不像是一個紳士所為。”
“紳士?”
傅時臣輕笑,逼近了秦蘇蘇所在的位置。
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是一個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