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導演vivian重出江湖的話題下,眾說紛紜。
【以為大神退坑刪賬號,原來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們說這次vivian會不會真人露面?】
【拍電影的啦,又不是躲在屏幕后面看怎么剪動畫片,多多少少有工作人員會來點路透的嘛。】
【話說之前她為什么不去領獎啊,是不是……長得太難看?】
【肯定是超級丑女,我賭一塊錢。】
【我賭五塊錢。】
【那她這次怎么愿意出來導電影啦?】
【還用說嗎,這次制作方可是云彤誒,當然是“他們給得實在太多了”。】
……
慢慢地,一個新的熱搜慢慢地被頂上了排行榜。
神級動畫導演vivian竟是驚天大丑女?
無所事事等開會的鍵盤俠曲婉柔看到這則熱搜,立刻切換了小號,展開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噴子能力,開始在話題下面的各條微博中與網友大戰三百回合。
帶節奏的是一個著名的網紅大V聽風,自稱娛樂圈監察院首席監察員,除了日常在網上懟天懟地以外,還常年喜歡跟曲婉柔作對。
把跟她公司簽過的所有藝人都黑過幾遍不說,每部科云投資參或者與制作的作品都會被他拉出來狂噴。
即使他帶的節奏十次有八次都被證明是蓄意黑,網友們每每都還是會樂此不疲地跟著起哄。畢竟,娛樂圈這個地方嘛,向來羅生門,又很難有誰放什么實錘。
昨晚沒睡好覺的曲婉柔覺得自己戰斗力逐漸不支,氣得肝疼,干脆直接給莊微微發了個信息:【準備什么時候進行角色海選,到時候開個記者會?】
潛臺詞是,把你的絕世容顏給那些無良自媒體看看,閃瞎他們的狗眼。
莊微微倒是回得很快:【不急,最近還有點工作。】
曲婉柔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監急:【工作?京大的教職你不是已經辭掉了嗎?】
莊微微:【曲大小姐,蘇少奶奶,我們打工人辭職是需要一個月的。再說,我還準備去別的地方上個班。】
打工人?
上個班?
曲婉柔:……
莊微微回完信息,把手機扔回桌面上,繼續查看著郵箱里的郵件。
昨天下午忙了一下午,晚上睡著了,新郵件都沒來得及回復。
郵件不多,一封是學院秘書發過來的,讓她再在系統里填寫一遍停職說明。
另一封則來自時蔚集團的人力資源總監,措辭倒是公事公辦,邀請她擔任時蔚集團的首席法務官,還附上數個說明文件,如果沒有問題,一周內到時蔚集團總部辦理入職手續。
時蔚集團。
她突然想起訂婚儀式上,那個第一次把毛躁的頭發梳得平平整整的大男孩,用很嚴肅的語氣跟那時候只沉迷畫畫的她說:“以后我們的孩子要叫時蔚,時銘的時,杜蔚的蔚。”
切,自己都是十幾歲的小孩兒,就想到孩子叫什么了。
想到這里,莊微微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后來發現杜國峰的種種問題,以及五年前的那樁襲擊案,是不是早在大學畢業的之后就已經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了?
等等,這是在想什么……
她把思緒拉回來,打起精神看了一遍人力資源總監發過來的那些資料,覺得開出的條件很合理,至于公司本身的經營方向她倒是很感興趣。
芯片啊……
在國外的時候,她也在一個教授的實驗室待過兩年,最終由于非本國人不得不退出。
相比其他科技項目,國內的這項技術在世界上排名不算很靠前的,甚至有些落后,如果時銘真的能帶領他的團隊在這上面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也算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了。
如果五年前舅舅沒有遇難,看到現在的時蔚集團也會很欣慰的吧。
畢竟他畢生的愿望就是河清海晏,國泰民安。
莊微微沒繼續想下去,她公式性地回復了郵件,又拿起手機,撥通了時蔚集團人力資源總監的電話。
**
時蔚集團總部,法務部。
剛剛開完會的葉拂弦回到辦公室,照例打開電腦的前置攝像頭,自我欣賞了一番。
她是時蔚集團金牌法律顧問團隊的核心成員之一,即使在時蔚這種員工人均年齡30歲的新生代企業里,她也算的上是絕對的青年才俊。
25歲讀完法學院,同年放棄了去幾家大所工作的機會,回國就進入了當時國內最富盛名的新生代企業時蔚集團,一度還被周圍的人嘲笑過不開眼。
在當時眾所周知,這些所謂的獨角獸企業,不過是人為推波助瀾上去的。
再說了,芯片這個行業,一直就是被國外壟斷的,區區國內一家小公司,怎么可能有什么前景,更不要說這家公司的老板好像還是個什么二代?
二世祖能有什么成就?
而三年后,不僅時蔚自己攻克了技術難關,也通過一系列收購工作,成為了國內第一家能夠進行IDM(即芯片的設計、生產、封裝和檢測都由自己完成)的公司。
葉拂弦因勢利導,坐上了時蔚集團法務部總監的位置。
法務總監啊,再往上,就是首席法務官了,也就是真正的高管中的高管,到時候就能跟時總還有遲總在坐上一張圓桌。
前天京城律協那條微博她倒是看了,但沒關心,京城十大律師這種野雞頭銜她還看不上,也不知道其中幾分真假。
不過莊微微這個人,她多多少少有所耳聞,什么“民商法妲己”?
葉拂弦嗤笑一聲。
在她眼中,搞民商法的女的,大多數都是打打離婚官司,認識幾個大佬,然后靠著這份人緣嫁個好男人,一輩子用自己腦子里那點法律知識把男人的錢包管得死死的。
她可不一樣,她的專業是國際法和公司并購,不是誰都有能力玩得起的。
而且她還有份清水出芙蓉的美貌,跟那種妝濃的連自己的媽都不認識的女的可不一樣。
葉拂弦氣定神閑地退出了攝像頭,登錄了郵箱。
她親切友好地回復了幾個友人,專業沉穩地回答了幾個同行,優雅大度地回絕了幾份邀約,然后把公司內部的幾十封通通單獨下載到一個網盤里,準備吃完飯下午慢慢看。
關上電腦,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積家表,十一點四十五。
這表是去年年終以公司獎勵名義發到她手上的。
這款式,是之前她和時總出差去比利時的時候,在酒店樓下的商店里多看了一眼的那款。
葉拂弦拎起自己的Brillant,這款來自Delvaux的包也是那次在比利時買的。
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卻恰如其時地響了起來,她心情很好,拿起電話:“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