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江之喬聲音里透出一絲遺憾。
他一邊脫著上衣,一邊解釋道:“今天本來應該拍打戲,但是陳導嫌我打戲不好看,讓武術指導教了我幾個小時。”
“吊著威壓學?”
“對,演了個神仙,連打架都是在天上打。”江之喬調侃道。
等他脫完上衣,孟莞發現不止是腰部,他肩膀上,手臂上也都是淤青。
然后,江之喬又開始解皮帶。
孟莞挑眉,“你做什么?”
江之喬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腿也疼。”
因為吊威亞時鋼絲通常綁在胯部,男性往往比女性更容易發生一些尷尬的問題。
想到這兒,孟莞面色古怪,試探性地說道:“你如果傷到那兒了,咱們還是去醫院吧,面子事小,身體事大,我也不會嫌棄……”
江之喬笑容一下子僵住,他湊近孟莞,幾乎是咬牙切齒,“你試試,不就知道有沒有受傷了?”
孟莞紅著臉推開他,“行了,趕緊給我看看,到底傷哪兒了。”
江之喬得意地笑了笑,不再和她鬧,干脆利落地脫了褲子。
他皮膚太白,對比之下,大腿上一圈圈的勒痕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孟莞看著都疼,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腿上這么嚴重,你怎么走回來的?”
“剛下來那會兒確實沒法兒動,高宇把我扶上車,一路冷敷著回來的,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江之喬解釋完,又反過來安慰孟莞,“沒事,你當年拍戲的時候,不是比我更苦嗎?”
孟莞出道近十年,拍過的打戲比江之喬所有作品加起來還多,當然知道吊威亞有多難受。
不僅是演員本人需要按照導演的指令做動作,操控威壓的工作人員也要配合好。
否則,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怎么可能拍好戲。
正是因為知道有多難,所以才更心疼。
孟莞看著江之喬這一身傷,嘆了口氣,“藥放在哪兒的?”
“行李箱里。”江之喬回答道。
孟莞去拿了藥和棉簽,讓江之喬趴在床上,先給他擦后面的傷口。
她用棉簽沾了藥水,只輕輕地在江之喬受傷的地方涂一層,也不敢揉按,以免加重傷勢。
即便這樣,江之喬依然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哀嚎。
“待會兒我和吳哥商量一下,之后少給你接有打戲的劇。”
“別啊。”江之喬臉埋在枕頭里,說話聲音悶悶的,“我今天為了學打戲搞這么一身傷,以后不拍打戲,豈不是虧了?”
孟莞:……
“你當拍戲是做生意?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覺得身體不重要!”孟莞心里帶著氣,下手也重了幾分。
“啊——”
江之喬痛呼出聲,抬起頭來看著孟莞,一臉幽怨,“莞莞,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孟莞白他一眼,沒說話,但手上的動作放輕了很多。
擦完后背和大腿后側,孟莞把藥和棉簽放在床頭柜,“剩下的自己擦。”
“我是傷員,傷員不應該有優待嗎?”江之喬翻過身,并不打算自己動手。
孟莞指著他腿間昂揚的位置,冷笑道:“我看你挺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