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消滅他，又要讓在座的都能分到功勞，包括ICAC的人員。我已經安排ICAC行動C組調查黃永年的非法收入，作為一個低收入家庭出身的高級督察，他的花費遠遠高于他的正常收入，所以我才會引用ICAC成員參與這次行動。

回到消滅話題，假如在能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成功抓捕，那么我會給黃永年創造逃脫機會，由陳靜儀實施擊斃，大家有沒有問題？”

“NO，SIR。”

“在座的必須謹記，目標是一個資深警官，別因為他是文職人員就輕視而導致大意出錯！他的身手比在座的平均值還要高，這一點必須重視！”

“YES，SIR。”

“葉幗英，馬上分配手機及疑犯照片。”

“是！”

“手機的通訊錄里已經包括了在座的所有人，大家檢查一下，通訊錄里面沒有自己的名字，就是正確的手機，否則請提出質疑。“

大家依言查看后都表示沒有問題，陳南接著說：“通信錄中的戚美眉，是ICAC行動C組的高級調查主任，行動中有支援需要的可以直接致電她。現在所有手機都處于震動設置，不允許更改！”

“YES，SIR。”

“請大家點開信息欄，接收到的地址信息就是囚禁地點。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好了，我不要求你們化妝化的令堂都不認識，但最起碼不要讓黃永年遠遠就認出來，有沒有問題？“

”NO，SIR。“

”下面我安排行動，李文斌。“

”到！“

”你帶著昨晚那兩位警長，于囚禁地點的樓頂埋伏并指揮全局，命令何尚生帶領他那組人負責外圍，交代他必須化好妝，負責外圍的人員必須隱蔽于建筑物內。“

”YES，SIR。“

“吳洛茜、張子偉。你們兩人身手最好，負責目標單位潛入任務，小心屋內的監控設備，一旦無差錯潛入成功，則埋伏于房門左近，確認疑犯進入，立即實施拘捕！”

“YES，SIR。”

“宋子杰，葉幗英。你們前往對面大夏地下停車場接收狗仔，一旦接到李SIR的命令，立即分組前往對疑犯實施追蹤。”

“YES，SIR。”

“陳靜儀。黃永年離開警署就立即通知李SIR，并回到這個包間與我匯合。”

“YES，SIR。”

“所有人注意，疑犯是個極端狡猾的病態，一旦抓捕失敗將可能失去他的行蹤，期間必定會有無辜人員受害，所以一旦認定疑犯有逃脫可能，立刻實施擊斃。

我不想因為要讓陳靜儀親手報仇而導致更多人被害，更不想給黃永年機會去找精神病醫生來逃脫法律制裁，所以黃永年今晚一定得死。

我不管你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要今晚看見黃永年的尸體，誰失職導致黃永年逃脫，我保證TA全家以后都沒有好日子過，明白沒有！？”

“YES，SIR。”

“許以晴和葉巧楠留下，其他人立刻行動。沒有吃飽的請打包食物帶走。”

“YES，SIR。”

當房門被關閉后，陳南冷著臉盯視許以晴，直到把她看得低下頭去，才冷森森地開口：“你讓我很失望，這次任務過后，我會把你丟去行動部門，哪里危險去哪里，哪里惡心去哪里，我看西九龍的兇殺組就很合適。”

“憑什么！？你是ICAC的人，憑什么對我們警隊指手劃腳！？”

“就憑我的名字叫陳南，就憑我看你不爽，看你的殘缺版圣母心不爽！”

“我一定會投訴你的，不，我一定會向媒體曝光你的！”

許以晴束的也是高馬尾，所以陳南走過去后很輕易就一把揪住，把她扯得面部幾乎等平水平線，陳南不顧她的掙扎，俯視著她的眼睛，直到把她不再與他對視才冷聲開口：“十二歲用石頭砸死女玩伴并沉尸；十五歲姦殺陳靜儀的母親，而且手段極度兇殘；十六歲開始拐走女童并加以囚禁，這樣的垃圾難道不該死嗎？”

“我們有法律的！”

“法律？港島的法律是用來欺壓底層的，是用來幫助該死的垃圾逃脫懲罰的。千萬別和我講法律，我只認規則，我的規則就是，值得改造的可以活，無法改造的必須死，明白了嗎！？”

“不明白！我不接受你的說法！”

“很好！”陳南松開手，去把陳靜儀母親被殺現場照片拿來，鋪平在許以晴身前的桌面上，笑瞇瞇地對她說：“你要是敢閉上眼睛，我就敢讓你后悔一輩子，來，許大善人，請細看黃永年十五歲時的杰作。”

許以晴只看一眼就捂住嘴巴想起身跑去洗手間，卻被陳南死死地按住，耳邊傳來他陰測測的聲音：“一張張地看，每張不得少于十秒，否則我就送你上明天的報紙頭條。”

別說十秒，許以晴再看一眼就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照片上、桌面上，和她自己的褲子上，全都是還沒完全消化的食物殘渣，一股霉酸味充斥著整個包間。

邊上的葉巧楠只是遠遠地瞄了一眼，也忍不住跑到包間附設的洗手間里，吐的稀哩哇啦的。

陳南沒有放開許以晴，繼續按著她的腦袋，讓她面對著未遭受潲水攻擊的那張照片。

許以晴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淚流滿面地嘶吼著：“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陳南很溫柔地用紙巾給她擦干凈臉部，用特別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告訴我，黃永年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