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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的外掛多了億點

第十七章:對峙

“......”

“話說,席慕爾小姐是個怎樣的人呢?”

拋出這一問題后,我觀察著雪的反應。

“是我的朋友。”

雪依舊很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的波動。

“她很愛開玩笑,但只會對熟人這么做。”

“誒——所以你和她挺熟的嘛。”

“她是我的朋友。”

再次強調的同時,雪那雙細長冷艷的眸子向我瞥來,這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對于她的死,你怎么看?”

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

“換句話說,你不知道自己的情緒?”

“不,換句話說,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唔......”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居然主動問我......”

“換句話說,我不想被你慢慢套話。”

“哎?”

“我們的時間皆很寶貴,不是嗎?”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雪的意思是讓我趕快問完離開,剛才她的古怪眼神估計也是不耐煩的象征。

好冷淡耶~~明明都快一個月沒見了。

“你有受傷嗎?”

“什么?”

“清掃平定區(qū),想必也很危險吧?你有受傷嗎?”

“......我們沒有遭遇魔族,所以才比計劃提前了幾天回來。”

“原來如此。”

“我不明白你的問題的意義。”

“呃,其實我今天也不是特意來審問什么的啦。”

我尷尬地笑了笑。

“當然就只好想到什么就問什么......”

“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

看來她一點情面都不愿給我留呢。

“在我沒回來時,就已經開始四處打聽我的消息,我回來之后,又立刻來找我,這樣的你不可能不做準備。”

雪淡淡的聲音如刀片般一點點削去我的偽裝。

“換句話說,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跟著我到這兒來的。”

除了我跟蹤她這一點,其余的雪均說得沒錯。

幸好,雪所想的“準備”和我真正做的“準備”不是一回事。

于是,我迎上雪的目光。

“抱歉啦~~”

隨后道了一個歉。

“......”

我與雪各自喝了幾杯酒,先后離開了酒館,中途誰也沒再開口。

......

下一次遇到雪,是自那以后的第三天。

這一次帶著曼達——她要求和雪見一面。

曼達是通過無行者聯(lián)團聯(lián)系到的雪,至于我,只是前去旁觀的。

此時,我早已與曼達會合了,正并肩低著頭走在街上。

“雪沒停過呢。”

我指的是天氣。

最近我一直以這句話作為打招呼的用語。

“是啊,真希望天氣能好一點。”

曼達小聲嘟囔著,看來她并不是很喜歡處在雪的包圍中。

“怕你多慮我先說一下,斯坦克先生現(xiàn)在正和其他無行者在一起,不用擔心。”

“好的。”

前天,曼達正式排除了斯坦克先生的嫌疑,理由是案發(fā)當晚斯坦克先生跟他的無行者朋友們在十點之后就離開了閣樓,直到凌晨四點他才回來。

當下,我們正朝兩個方向進發(fā)——“兇手想殺席慕爾”與“兇手以席慕爾的死促成下一次刺殺”。

盡管我已經知道了哪一個才是正確的,但曼達還是始終不肯放棄“兇手想殺席慕爾”這一觀點。

“話說,如果真的有下一次刺殺,你覺得兇手最晚多久會展開行動?”

“呃,我不清楚。”

“這幾天你有什么進展嗎?”

“沒......”

這段時間我一直處于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絲毫沒有去在乎時間的流逝。

就連目前,我仍茫然于自己究竟該等到什么時候,而又能做些什么。

總的來說,就是什么都沒做。

“......你生病了?”

“沒有,怎么?”

“總感覺你沒什么精神......”

“哦呀,是因為我沒有像平時一樣戲弄你,所以你感到無聊了嗎?”

“是才怪啦!”

曼達賭氣似的用身體擠了我一下。

雖說她沒用什么力氣,但我還是差點摔倒了。

“喂喂,路很滑的哎。”

“唔......那你就不要總是說那種話嘛!”

曼達鼓著氣大步向前走去,像是要把我甩在后面,棕色的短發(fā)在風中凌亂。

我追上她。

“走這么快,小心走丟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那注意腳下哦,摔跤了可別哭鼻子。”

“你......哼!”

呵呵呵,生氣了。

隨著我們即將到達和雪約定的地點,曼達向我強調:

“......等會兒見到她的時候,我來問就可以了。”

“那我呢?”

“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就行。”

“好吧。”

我們跟雪......準確來說是曼達跟雪約定在一個十字路口邊的咖啡店見面。

據(jù)說這種地方往往很危險,說不定店員是某位專門食用尸體......開玩笑的。

在那之前雪并不知道我也跟著過來了,但她看見我時,倒也沒幾分驚訝。

當然,這次她依舊沒主動和我打招呼。

咖啡店里此時沒有其他的客人,我們在一處離門口最遠的角落落座。

順帶一提,見面地點選在咖啡店是我的建議。

“那么我開始了。”

這是曼達坐下后的第一句話。

“呃,在那之前,要不先決定下喝什么?”

話一出口,曼達就在桌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腳。

“我和你喝一樣的就行。”

雪倒是出乎意料地配合。

“唔......那我也一樣。”

曼達只好也告訴了我。

于是我起身向柜臺的咖啡師要了三杯啤酒。

“為什么......咖啡店里會有啤酒?”

在我把啤酒放到桌上時,曼達一臉傻眼的表情。

“就是因為有酒我才會推薦這里哦~~”

“你原來是出于這種目的嗎......”

“怎么?你不能喝酒?那——”

“我當然能喝!我都成年了好嗎?”

這個世界的成年年齡是十六歲。

話是這么說,曼達卻不愿伸手把酒拿到自己身邊。

“唔......那么,我——”

“啊,先介紹一下,她是曼達,警務局的實習警官,嘶——!”

再次打斷曼達的我還沒說完,就因曼達在桌下猛烈的踢腿攻勢而中止。

疼痛之下的我惱火地看向曼達,剛想抱怨,曼達就主動把臉湊過來——帶著一種極為恐怖的笑。

“我,和你,說過吧?!我,來問,就,行了啦!”

“是......”

唔哇~~一字一句式的發(fā)言威脅性十足耶......太犯規(guī)了。

我安分下來。

“呼......那么,我真的要開始問了。”

“你是實習警官?”

雪直接忽視了曼達的發(fā)言。

“唔......是的。”

“換句話說,沒有正式的警官來調查嗎?”

“實習警官也是正式的,也具備審問的資格。”

“哦?這樣的話,請便。”

......這算什么?點到即止的試探嗎?我疑惑地看著雪處變不驚的臉。

“感謝配合,請問——”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雪。”

“嘁......”

已經不知道被打斷過多少次的曼達發(fā)出極低的不滿的聲音。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瞪了我一眼,仿佛一切都是我起的頭......好吧,確實是我。

“好,雪小姐,我——”

“叫我雪就可以了。”

“唔......!”

雪故技重施,我隱約看見她的嘴角有些揚起。

喂喂,肯定是故意的吧你這家伙......欺負警官可不太好哦。

而曼達則開始通過掐我的手來泄憤。

“你想問什么呢?實習警官?”

“我、我的名字是曼達·利!”

“好的,所以你想問什么呢?實習警官?”

“唔......!”

雪的不配合讓曼達皺起了眉。

嗯,嗯,沒錯,這家伙就是如此難以溝通,現(xiàn)在的你應該明白了吧,曼達?

“案發(fā)當晚......你在做什么?”

“我在和你身邊的這家伙喝酒。”

“什......”

“喂!她問你的是你在閣樓里做的事!”

我趕緊插嘴,可已經來不及了,曼達瞇著眼睛瞟了我一下,露出不帶笑意的微笑。

“哦~~這樣啊,原來你們兩個在那時就認識了啊。”

“是的,換句話說,你才是第三方哦。”

“唔......!”

對話遲遲進行不下去,曼達大概已經逐漸感到“此人比那位陰險狡詐、可有可無的孤老先生還要難對付”了吧。

即便是我,也總被雪嗆得無話可說。

“開個玩笑。”

雪不動聲色地補上這一句——在曼達臉開始鼓氣的時候。

曼達反應過來,只好用一聲咳嗽掩飾尷尬,恢復成一本正經的模樣。

“請......請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在執(zhí)行辦案的任務。”

“我相信你,實習警官。”

“唔......那么你和他喝完酒后,去了哪里呢?”

“誒?為什么不直接問閣樓的事?”

“你閉嘴。”

“抱歉。”

“那天,喝完酒后,我送一位走丟的小女孩到警務所,然后去了閣樓。”

“好的,請說一下小女孩的名字與相關的時間。”

雪老老實實地全部告訴了曼達,曼達也快速進入專注狀態(tài),不知從哪里掏出了筆記本跟筆,記下了關鍵信息。

“你一個人去的閣樓嗎?”

“這我可不敢確定呢,換句話說,可能某名私家偵探跟在我的后面。”

“......我和你那時候早就分開了好嗎?”

“......咳咳,所以你是獨自進入的閣樓對吧?你一進閣樓便去找了哈里曼小姐嗎?”

“是。”

“有誰看見你進了哈里曼小姐的房間?”

“沒有,我那時候變成了席慕爾表妹的模樣——這是我的定偶能力。”

是這么一回事啊,難怪費里諾德沒見過雪。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是席慕爾要求的。”

“唔......”

曼達有點苦惱地咬住下唇。

若是席慕爾小姐的要求,就無從判斷其真假了。畢竟席慕爾小姐不可能死而復生替雪作證。

“你在哈里曼小姐的房間里待了多久?”

“兩小時零五分。”

“這么精確......”

“這是席慕爾定下的規(guī)矩——和同一人不能連續(xù)相處超過兩小時零五分。”

好奇怪的規(guī)矩,席慕爾在某些方面也挺死板的嘛。

“那是否有人中途來拜訪呢?”

“有一個來送報紙的房客,我認識他。”

“大概是什么時間?”

“我不知道。”

“這次卻不知道么......”

“席慕爾說過,到時間她會告訴我的,所以中途的時間我并不會去在意。”

啊~~這我清楚,就像是那些趕稿子的作家,不達到目標字數(shù)絕對不去數(shù)現(xiàn)在寫了多少,以保護自己不堪重負的心靈。

“好吧,你是當晚十一點之后離開的閣樓,對嗎?”

“是的。”

“有人看見你了嗎?”

“我不知道。”

“......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曼達略帶嘲諷地盯著雪。

“換句話說,正因為我不是兇手,才會一無所知。”

雪冷冷地回擊了曼達。

“哦?但就算是兇手,大多數(shù)情況也會選擇做最低限度的交代。”

“主觀臆斷的想法并不實際,換句話說,猜測并不能找到兇手。”

簽仁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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