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氣勢洶洶的李道然,張著嘴巴,難以置信。
陳星河則是一把捂住了臉,感覺沒眼再去看了。
孔清心眼角微微抽搐,一臉無語,就連韓君浩,此刻也愣在了原地,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你過來啊!”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過于詭異,弄得李道然感覺有點尷尬,他又勾了勾手指,大喝一聲。
這一聲,把所有人都從呆愣中給拉了回來,韓君浩更是惱羞成怒,氣的脖子都紅了。
“你竟然如此羞辱我,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了!”
說著,韓君浩腳下一動,沖向李道然,右手抬起,掌間隱約有雷光閃動,正是極武宗基礎法術,迅雷掌。
李道然感覺得到,這韓君浩的迅雷掌威力跟氣勢比當初陳星河那一掌還要大,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砰!
就在韓君浩這一掌即將拍中李道然的時候,他陡然抬起右手,同樣是一記迅雷掌拍出,只聽得到一聲悶響,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韓君浩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到飛了出去,咳出一口鮮血,灑向半空。
看到韓君浩的樣子,李道然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以前他境界低的時候還沒發現,如今才發覺,這迅雷掌他似乎并不能使出全部威力。
想了一下,他覺得可能是跟他的靈根屬性有關,他是火屬性靈根,迅雷掌雖然是基礎法術,但也帶有一絲雷屬性,他若是想要使出這一招,需要額外消耗部分靈力來將體內的火屬性靈力轉化為雷屬性靈力,因此并不能完全發揮出迅雷掌的威力。
他在這里思考法術的問題,其他眾人卻是被眼前這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
除了孔清心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李道然的真正實力,所以在他們看來,就是韓君浩這個練氣六層的修士,被李道然這個練氣四層一掌拍飛,而且看起來毫不費力。
這尼瑪,難怪能被掌門收為弟子,果真是不凡啊。
重重的落在地上,韓君浩劇烈的咳嗽著,感覺體內氣血翻涌,竟是收了不輕的內傷。
這也讓他感到極為的驚駭,滿腦子都是一句話,這怎么可能?
“服不服?”
看著躺在地上吐血的韓君浩,李道然淡淡一笑,雙手背負在身后,頗有種一代宗師的感覺。
“呸!不服!”
李道然本以為一掌打飛這貨,還把他打的吐血,能把他打服氣,不料韓君浩突然猛的一拍地面,整個人瞬間橫飛而起,重新站了起來,隨后一柄一階法器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再次朝著李道然沖殺過來。
李道然眸子一寒,本來這只是場較量,點到為止即可,既然這韓君浩動用法器,如此桀驁,那李道然就只能打到他服為止了。
他也沒有動用自己的法器,而是腳下一動,朝著韓君浩沖了過去。
即便他沒有修習任何身法,他練氣九層的速度也不是韓君浩可以比擬的。
不等韓君浩反應過來,李道然已然來到了他身后,這次他沒有再放水,抬起右手,掌間火焰繚繞,一掌拍在韓君浩后背上。
大團火焰猛烈爆發而出,韓君浩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身上帶著一股黑煙,迅速飛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
說是不放水,實際上李道然還是不忍心就這么直接弄死這個韓君浩,畢竟同門一場,他還是給韓君浩留了那么一口氣。
這一次,韓君浩再也爬不起來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后背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燒毀,屁股蛋子都快漏出來了,后背也是焦黑一片。
“把他抬下去療傷,他這次的試煉資格取消了。”
看著這一幕,孔清心臉上的表情并未有所波動,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開口說道。
很快便有幾名弟子上前,抬起韓君浩離開了廣場。
李道然站在空地上,看著眼前這群三代跟二代弟子,頗有種睥睨一切的感覺。
“還有誰不服?”
他的聲音不大,卻是聽的所有弟子心中都是一震,就連一些已經筑基的二代弟子也不例外。
這一次,沒有人再開口,沒有人再敢說不服了。
等到李道然再次回到高臺上,孔清心也沒有提剛剛這件事,只是又交待了幾句后,便讓那些弟子們去領取積分令牌,隨時準備出發。
很快,所有參與這次試煉的弟子全部在宗門山下集結完畢,分別由大長老,二長老,以及李道然三人帶隊,前往天海密林。
“李師叔,你那一招帶著火焰的掌法,應該是二階法術吧?實在是太厲害了!”
路上,陳星河跟在李道然身邊,滿臉羨慕的說道。
他知道,這個法術肯定是掌門賜予李道然的,他們這些三代弟子,除非做出特別大的貢獻,否則只有筑基之后,才可能在宗門內領到一個二階法術。
李道然笑而不語,輕輕點了點頭。
天海密林距離極武宗并不算遠,一行人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便趕到了天海密林外圍。
跟李道然交代了幾句后,兩位長老并沒有停留,而是帶著二代弟子徑直朝著天海密林內圍走去,那里才是這些二代弟子大顯身手的地方。
至于剩下的這近百三代弟子,此刻則是一個個站在李道然面前,等待著他發號施令。
因為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李道然也不想浪費眾人的時間,將宗主給他的一種玉牌發下去后,便宣布了試煉開始。
這個玉牌跟積分令牌不同,是專門用來緊急求救的,一旦這些弟子在試煉過程中遇到危險,可以通過捏碎玉牌來求救,李道然這邊也可以立刻收到求救者的位置信息,方便他及時趕到。
只不過,天海密林雖然不大,但也不算小,李道然著實有些擔心,以自己的實力來看,他到底能不能及時趕到還很難說。
所以,這一次的試煉不光是對這些弟子的一次考驗,也是對李道然的一次深深地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