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上碎冰很多,汪誠也不敢開的太快,十幾分鐘后蘇恒手中的衛星定位終于有了信號,幾人開始朝格陵蘭島前進。
“我們走了船上的人真的會沒事嗎?”洛葉有些擔心的向蘇恒問道
“放心,既然這個紅面具的目標是我,那我們離開了那艘船剩下人也就失去了價值,紅面具不可能再和他們周旋。”蘇恒淡淡道。
“可是如果他直接把船上的人都殺光了怎么辦?”
一行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三更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留在那里他們也遲早對我們動手,這肯定是兇手最想看到的,我們走了雖然兇手有可能會撕票,但這樣對我們對他們都是最好的選擇,登陸后第一時間報警,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知過了多久,船停了,幾人在靠近北冰洋的一處格陵蘭陸地登錄,三更一行人出發前穿好了厚厚的防寒服,不過也冷不行,但汪誠就慘了,本身就沒有防寒服的加持,再加上衣服里里外外濕了個遍,整個人快凍成冰棍了。
幾人原本想直接趕路,但看汪誠實在冷的不行便放棄了,找了個山洞準備先休息一晚。
安頓好汪誠和洛葉后,三更和蘇恒返回海邊準備把紅面具船上的防寒物品搬到山洞里,回來路上蘇恒好像看到了什么,說要去找食物,便讓三更一人先回來了。
回山洞后,汪誠換了一身衣服后烤了會兒火便一頭鉆進了睡袋里。
不一會兒暖和好的汪誠從被子里鉆了出來,阿諛奉承的說道“得虧是有鐘老板兄妹和蘇先生,不然我也就和那群人一樣死在船上了。”
洛葉不好意思笑了笑,三更則是差點嘔了出來,罵道:“你別再說了,再說我要把火把呼你臉上了,我現在聽到你說話都有點犯惡心。”
“別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船上的事咱就別再計較了,我也是一時糊涂,誤會了你們,畢竟那種環境下誰都會多疑不是嗎?”見三更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汪誠便也識趣的不再說了。
不一會兒蘇恒回來了,他拖著一長巨大的海豹皮,放到了火堆旁邊。
一股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幾人連忙捂住了口鼻,三更指著鼓鼓的海豹皮向蘇恒問道“這?這就是你找的吃的?這玩意能吃?”
蘇恒點了點頭拿刀一把劃開了海豹的肚子,臭味徹底彌漫開來了,一旁被子里的汪誠也忍不住坐了起來捂著鼻子罵道:“這啥?船上的尸體加起來都沒這玩意臭!”
見幾個人這種神情,蘇恒解釋道:“這個叫腌海雀,愛斯基摩人的美食,拿海豹皮裹著海鳥放到永凍層發酵兩到三年,我剛才回船上搬東西的時候路邊看到有愛斯基摩人留的標記,挖了一會兒就挖出來了,不過好像只有這個腌好了,其他幾個沒到時間我又給塞回去了。”
蘇恒拿出一個腌制好的海鳥,拔了拔毛,便吃了起來,吃完還不忘點評:“這個雖然聞著很臭,但吃起來肉很軟,腌了這么久,內臟早就成一坨了,也就和納豆差不多,你們就當他是納豆味的烤麻雀就是了。”
三更將信將疑的拿起了一個,他這段時間吃的東西都很少,再加上之前和紅面具搏斗,體力已經沒剩多少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也吃了起來。
“生的啊......愛斯基摩人怎么能想出這種吃法,放兩三年不得很多細菌。”三更表情很是痛苦,但還是把肉咽了下去。
洛葉伸手拿起了一只海鳥對著三更安慰道“這個海豹皮都用脂肪涂抹過的,不會有細菌,而且維生素很多,聽說蛋白質也是牛肉的六倍,快吃吧。”在丹麥那么久她早就聽過這種美食,而且綠島人什么都敢吃性格她也是有所體會,所以也沒三更那么大反應,但親眼所見還倒真是第一次。
見幾人都開始吃了起來,汪誠也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他是所有人中最餓的,船上每天一點點面包和罐頭根本吃不飽:“算了,總比餓死好。”說罷也坐過來吃了起來。
汪誠嘗了一口后說道:“還行啊,跟臭豆腐一樣聞著臭吃著倒沒那么臭。”說完便大口吃著肉。
洛葉見狀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壞笑,她扭頭對著三更耳邊說了幾句話,三更聽完隨之臉上也露出一絲壞笑,把屁股往汪誠身邊挪了挪,一把摟住汪誠說道:“咱在船上的過節,今晚之后就過了吧,不過按照愛斯基摩人的傳統,你不能這么吃。”
“啊,那怎么吃?”汪誠拿著吃一半的海鳥一臉茫然的看向三更。
“我來教你。”三更拿起一只海鳥,將屁股對準汪誠的嘴說道:“來,對準它的肛門用力吸一口,這樣在愛斯基摩人的理念里就是表達歉意的意思。好像肛門和他們語言的埃布拉布拉也就是道歉是一個意思,親吻肛門就是揮別過去。”
“這......”汪誠為難的看向三人,還沒等他開口,三更又嚴厲的說道:“難道你不想用這神圣的儀式和我們和解嗎?”
汪誠連忙搖頭:“沒沒,我絕對不會再對鐘老板你們有什么意圖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不過這表達歉意的方式能不能用咱中國的,三叩九拜都行,這個吸肛門......”話還沒說完汪誠就將目光投向了洛葉,好像在尋求幫助,可是洛葉卻給了他一個加油的手勢......
三更一把松開了汪誠,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入鄉隨俗,我好心想和你和解,但你太讓我寒心了,既然這樣,那看來明天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了。”
“別別別!”汪誠連忙說道:“鐘先生的好意我當然不敢不領情,在這我就用愛斯基摩人的方式,向各位表達之前的歉意。”說罷拿著海鳥屁股一頓猛吸。
突然他感覺到了嘴里好像吸出來了什么東西,剛開始以為是糞便,但他又感覺不對,這味道怪怪的,有股納豆味,還好挺吃!
他看向三更兄妹,兩人見他吃完了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了好一會兒洛葉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是愛斯基摩人比較生猛的吃法,我看到你剛才吃的那么急就想讓你試試,什么愛斯基摩人的儀式都是我哥瞎掰的。”
“我也沒想他會信哈哈哈哈哈,不行我笑得肚子有點疼。”三更笑得在一旁抱著肚子打滾。
兩人還沒笑夠,汪誠又拿起了一個海鳥,對著屁股一吸又把內臟吸了出來,津津有味的說道:“你們也試試,這樣真的好吃,愛斯基摩人是天才!”
三人都擺了擺手,顯然有點接受不了這種生猛的吃法。
酒足飯飽后,海鳥還剩一大堆,三更望著蘇恒問道:“有想到什么辦法去市里嗎?”
蘇恒沉默了一會兒說:“綠島人口密度太低了,每一百公里才一個人,車子更是少的可憐,如果按照原計劃我們直接坐船去努克,那一切就方便多了。”
還沒等蘇恒說完洛葉緩緩把手舉了起來小聲說道:“其實......你們去搬東西的時候我給在格陵蘭的朋友打了個電話,他說明天會開車來接我們......”
“靠!這種事你不早說!為什么非得等我們都吃飽了再說?!”三更氣洶洶的拎起來洛葉的小耳朵。
“疼疼疼,我本來準備等蘇恒回來跟你們講的,但他一回來帶這么大一個驚喜,我就給忘了,腌海雀我也只聽過沒見過......就有點好奇。”洛葉可憐巴巴的說道,三更見狀也就松手了,往地上一倒帶著哭腔的說道:“到了市里我一定要去洗胃,這......太惡心了。”
幾人休息了一會兒各自弄好了睡袋便休息了,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