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兒?好臭。”
甄淑瑤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眼,經過剛剛的驚嚇,她的意識似乎有些模糊。
看到許蘇,她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隨著意識的逐漸,終于意識到自己居然在許蘇的懷里。
“啊!哥哥,不要!!”
她的臉瞬間面紅耳赤,從脖子紅到耳根最后到額頭,幾乎都在冒煙。
于是她猛的推了一下許蘇,本身許蘇抱的也不是很緊,所以她這一掙扎便滾落下去,腦袋直接磕到地上。
“嗚嗚,疼疼疼……”
牢房里本來還靜寂無聲的環境,隨著這個可愛女孩的鬧騰,似乎也緩解了一些緊張。
“對了,我想起來了!大蛇!那我是不是被吃掉了?”
甄淑瑤的神經大條可以說是達到了王者級別,就連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現在都能夠忘記七七八八。
摸著自己疼痛的額頭,甄淑瑤委屈的看著許蘇,“哥哥,你也被吃掉了嗎?妙妙呢?”
甄淑瑤的意識終于恢復了正常,她下意識的就開始尋找妙妙。
于是她的視線猛地定格在一群虎視眈眈的變異巨獸身上。
“啊!怪獸……”甄淑瑤當即兩眼一翻,又準備暈過去。
許蘇連忙上前扶住甄淑瑤的后領,向她體內度入一絲靈氣,維持著她的精神。
這姑娘可不能在暈過去了,自己到了這里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一直抱著她走動。
“拜托,你可別再暈了,抱著你可是很重的。”
甄淑瑤淚眼汪汪的回過頭,許蘇當然知道她怕。
畢竟雙腿都再打顫,兩只小手也攥緊了許蘇的袖子。
要不是有許蘇提著,恐怕就要跌倒了。
“沒事的,有我在這里你不會有事的。”
許蘇淺淺一笑,將點心盒放到了甄淑瑤的手中。
甄淑瑤伸手接過點心盒,心情放松了些,但另一只手依舊緊緊攥著許蘇的袖子。
許蘇淡定的話和平靜的眼神也給予了甄淑瑤不少的底氣。
“妙妙!”
突然,甄淑瑤看到了躲在牢房里面色蒼白的安詩妙。
她意外的跑到安詩妙身邊,從沒有見過安詩妙這樣,一直以來,害怕這個詞似乎從來沒有在安詩妙的詞典里出現過。
究竟發生了什么,能把安詩妙嚇成這樣,甄淑瑤根本來不及細想這些,她連忙跑跑到安詩妙身邊蹲下。
“妙妙,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受傷?”
“瑤子,我我……”安詩妙一直緊護在胸前的手終于打開,她伸出手握住甄淑瑤的手,哭了。
“我不該來這里,是我害了你,全都是我的錯,那個老頭他,他會殺人,是變態,是殺人魔……”
“妙妙不要哭,我沒事的,不怪你,是我愿意跟你來的,我不會怪你的。”
甄淑瑤仿佛是個天使,看到自己好友這樣慌張的樣子后,反而自己倒沒有那么怕了。
她還能笑著安慰安詩妙,一般人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對了妙妙,那個井長官呢?他沒有……啊,他為什么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甄淑瑤的終于提出井浩宇,眾人這才意識到,畢竟剛剛的情況太可怕了。
現在才想到他似乎被鐘宜民丟進來之后,就一直躺在里面一動不動。
安詩妙擦了擦眼淚,“我,我不知道。”
甄淑瑤面色發白道:“會不會死了?”
井浩宇自然沒死,許蘇能夠探查到他的鼻息。
他上去抓住井浩宇的手臂,捏了一會他的脈搏。
“放心,他沒死,只是神經被麻痹了,我想應該是來的路上被注射了麻藥。”
應該是鐘宜民怕井浩宇鬧出什么事情吧,那老家伙看樣子十分的謹慎,沒有給井浩宇任何機會。
“對了,手機!趕緊打電話通知警察來救我們!”甄淑瑤覺得還有希望,她連忙開始掏自己的手機。
“不行的,我已經試過了,這里似乎被屏蔽了信號,手機根本打不出去。”
江文倩早就在不斷地摸索著自己的手機,而且已經持續了好久,她的額頭也開始落下冷汗。
“這,這怎么辦?”
牢房的氣氛又開始慌了,甚至一邊的另外兩個女生又開始抽泣。
“哥哥,你剛剛說過我不會死,所以你你有辦法救我們出去對不對?”
甄淑瑤看到許蘇,頓時又燃起來一般希望。
許蘇當然可以救眾人出去,不過他可不想這么做。
畢竟他心中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開,還需要在這里調查調查。
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來到甄淑瑤的身前蹲下。
甄淑瑤看著許蘇平靜的臉,連忙抓住的許蘇的手,有些期待。
“哥哥,你一點都不害怕,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所有人都看著許蘇,就連安詩妙也看了過來。
她也有些期待,畢竟按照許蘇今天的表現,好像知道不少東西。
許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出了一條細細的線環。
這是許蘇自己用頭發編制的。
他今天剪掉的頭發可是一根都沒有丟,當時理發店老板看到許蘇收集頭發的時候,還詫異以為許蘇的愛好怪癖。
許蘇自然不是舍不得丟掉,而是想著自己身邊沒有法器,很多法術施展不了,所以才留著頭發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現在許蘇窮啊,玉器根本買不起,所以就只有自己的頭發了。
“哥哥,這是什么?”
看著許蘇突然給自己帶上頭發絲,甄淑瑤即摸不著頭腦,又十分的害羞。
她沒有反抗,相信許蘇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我去過人間地獄。”
“記得。”
“其實我是在印度宗教呆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學過一些方法,可以阻止邪魔入侵。”
“就是這個嗎?”甄淑瑤看著手腕上的頭發絲。
“嗯,你不可以摘它下來,一旦有危險,你只要喊一個‘退’字,就沒有怪獸可以欺負你。”
“真的嗎?哥哥。”
不管別人信不信,甄淑瑤似乎已經信了,她驚喜的看著許蘇。
“哥哥,那你還有沒有,也給妙妙他們一個吧。”
我的靈力可是很寶貴的,許蘇無語的搖了搖頭。
“沒有了,這是特制的,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
“這樣啊,可這么重要的東西,哥哥給我了,哥哥怎么辦?”
許蘇微微一笑:“別擔心,我還有其他的辦法。”
說完許蘇站了起來,他朝著牢房外走去。
“回來,你干什么,出去會死的。”江文倩頓時大喊。
“我有點事想去看看。”
許蘇可不會理江文倩,自顧自的朝著外面走去。
嘔嗚——
剛走過鐘宜民畫在地面的線,牢房外看守的便變異獸瞬間變得兇煞。
三個最快的變異獸直接對著許蘇撕咬過去,大嘴直撲許蘇的頭顱。
牢房內的甄淑瑤立刻發出尖叫,其他的人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生怕看到下一幕許蘇尸首分離的慘狀。
可是這一幕并沒有發生,所有人回過神。
許蘇依舊在向外走著,所有變異獸竟然都縮了回去,眼神帶著恐懼,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天地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牢房內的眾人怎么都沒有想到,為什么變異獸不攻擊他,難道它們根本不會傷害人?
不可能,牢房口那個如同爛泥一般的女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許蘇心中冷笑,果然都是一群野獸,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驅魔咒就讓他們害怕成這樣。
看來還是浪費了,早知道就用更簡單的法術了。
雖然對于許蘇來說驅魔咒本身就已經很省,但是他還是覺得可惜。
畢竟靈力就那么多,用一點就少一點啊。
“是不是……沒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跟著他走了?”
看到許蘇悠閑的走過異獸群,牢房內另一個男子頓時有些激動,他也站了起來,朝著許蘇喊道。
“喂,兄弟,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看到許蘇不理自己,那男子咬了咬牙。
他回頭看了一眼牢房,眼中閃過猶豫,可隨后就鼓足勇氣朝著外面沖去。
反正留著也會死,看著許蘇走出去沒事,他也準備搏一搏。
“啊!”
毫無疑問,伴隨著一陣尖叫聲,他瞬間葬身了獸口。
……
洞穴的深處比牢房那里更加的炙熱,里面放置著許許多多的精密儀器。
這里的血腥味很重,因為懸吊著數以百計的動物器官。
中間有一把綁著人的椅子,椅子上的是個女人,不過已經死了。
最醒目的是,正中間的臺階上,放置著一口棺材,全金屬的材料,怎么看都覺得造價不低。
鐘宜民就是一直躲在這里做實驗,他從儀器臺離開,然后走到椅子旁邊,他用手指撐開尸體的眼睛。
看著尸體渙散的瞳孔,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唉,看來又失敗了。”
“該死!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呢?”
鐘宜民想不通,也有些惱怒,明明一切都計算好了,可是為什么這最后一步,為什么總是不能成功?
“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實驗要盡快進行,希望老天能夠有眼。”
“你殺了這么多人,還希望老天能夠有眼,你不覺得可笑嗎?”
突然,一聲嘲諷般的聲音從鐘宜民的身后響起,他驚的連忙轉身。
“你……是怎么過來的。”
看著許蘇在周圍走走停停的欣賞著自己儀器,鐘宜民沒有太過激動,反而顯得很冷靜。
他皺眉問道:“你也是靈警局的人?”
“不是,我只是一個被你抓回來的普通民眾。”許蘇微微一笑。
“哼,普通民眾可到不了我這里。”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在進行什么實驗?”
許蘇走近了鐘宜民的儀器臺,看著上面七零八落的燒杯試管,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鐘宜民冷冷道:“小子,毛都長不齊,我說了你能懂嗎?”
“說說看吧。”
許蘇走到鐘宜民的身前,平靜的看著他。
嘶!
突然,一道黑影猛地從鐘宜民的衣領口刺向許蘇。
鐘宜民頓時冷笑,沒想到許蘇居然自投羅網,他的身上可是有防備的。
許蘇也冷笑,他早就知道鐘宜民身上有古怪。
那條小蛇就在距離心塞的瞳孔還有一厘米的時候,戛然而止,被許蘇一個反手捏住了。
“這……這不可能!!”
看著鐘宜民難以置信的表情,許蘇淡淡一笑。
靈氣瞬間穿透小蛇的身體,一團血霧直接在兩人面前飄散。
“好了,鐘教授是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蘇。”
“在我們聊聊之前,我想先知道,你的這顆妖丹是在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