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思索了幾秒后點點頭:“可以,挺可愛的。”
“傲嬌小魚兒呢?”林笙緊了緊握著杯子的手指,狹長的柳葉眼直視著他的眼睛。
“也……挺好的,俏皮可愛。”許問強顏歡笑,搞不懂林笙為什么突然要換這么可愛的網(wǎng)名。
“哦。”林笙把手中的紅糖姜茶一口灌入嘴里,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沉聲說,“味道有點兒怪。”
“哪里怪?”許問疑惑到,“這是剛煮好的啊。”
“酸。”林笙說完,就縮進被窩里,腦袋捂的嚴嚴實實。
據(jù)可靠人士說,當(dāng)一個男人覺得一個女生可愛,那么多半對她有好感,一般沒好感的都不會跟她說話。
許問把她被子拉下來了點兒,笑道:“不怕悶壞了?”
林笙悶悶的又哼了聲。
“……”許大少爺一皺眉,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她小嬌妻肯定是因為某一件事生氣了。
難道……
“是沒有想到合適的網(wǎng)名嗎?我給你想,林笙想要什么樣的?”許問蹲在地上,手肘交疊看著她,“可愛的還是乖巧一點兒的?”
想當(dāng)年那個小鹿的兔子還是當(dāng)年剛申請微信的時候許問給她想的,她一用就用了這么多年。
突然,另一邊床頭柜傳來震動的聲音,許問笑著摸摸她的腦袋起身去拿手機了。
剛解開鎖就彈出來數(shù)不清的好友申請,其中包括什么傲嬌小魚兒,檸檬不萌的,他這才意識到林笙為什么會這樣說這樣問了。
現(xiàn)在一切的一切都破案了。
他簡直比竇娥還冤,他什么都沒做。
許竇娥直接拒絕了張豪的通話,拿著手機走到林笙旁邊蹲下,他二話沒說就解開鎖:“林笙是生氣這個?”
林笙癟嘴沒說話。
“你指紋也可以解開我手機。”許竇娥打開微信,把那一連串驗證消息刪的一干二凈,還設(shè)置了不允許加好友的權(quán)限,“以后林笙直接拿去刪就行,別生氣了行嗎?今天忙忘了。”
“聯(lián)系方式不是你給的?”林笙吸了吸鼻子,小聲問。
許問把手機放一旁,下巴枕在雙臂上看著她:“估計是在群里找的,我們這一屆都沒單獨給聯(lián)系方式,直接拉了一個大群。”
“好吧。”林笙說,“那是我多想冤枉你了。”她抿唇想了想,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聯(lián)系方式有什么不能給的,真的是。
“群我也屏蔽了,怕我家小醋壇子吃醋。”許問食指戳著她的鼻尖,“那這位小醋壇子,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兒?”
林笙咧嘴一笑:“嗯。”
許問又說:“以后我的手機你隨便翻隨便看,沒什么秘密可瞞你的。”
“不看。”林笙伸手玩著他睡衣袖子,“媽媽也從來不看爸爸的,我也相信你。就是聽宋藝說,你們?nèi)フ行驴隙ㄓ泻芏嘈W(xué)妹問你要聯(lián)系方式。”
許問:“……”看來宋藝此人是留不得了。
“女生是班長負責(zé)。”許問微微展開眉眼解釋道,“下周訓(xùn)練我就只負責(zé)教你,其他的交給他們。”
“想學(xué)三步上籃。”
“好好好,我教,傾囊相授。”
“胯下運球簡單嗎?”
“估計有點難。”許問低聲笑了笑。
林笙頗為自豪的說:“可是我腿長啊。”
許問的食指按住她散在床上的發(fā)絲,放到指縫間攪了攪:“傻丫頭,這個跟腿長腿短沒關(guān)系。”
“嗯?”
“你看看宋藝,腿短也能運。”
話音剛落,兩人相視一眼突然就笑了。
“剛才林笙說紅糖姜茶是酸的,也是在吃醋吧?”
“嗯,還以為你不記得了。”
“記得。”許問說,“你來蓉城后痛經(jīng)有點兒頻繁,我就去查了一下,說是紅糖姜茶在生理期前喝會比較好。”
林笙拉住他的手,許問的手是跟著她拉的方向走的,很輕很綿,她放在唇邊吻了吻他腕上的小痣。
“睡吧。”許問把她脖子周圍的被子扒下來了點兒,“小醋壇子。”
“還不是你教的。”
“是是是,我教的。”許問莞爾,“這沒什么不好的,以后不高興了要說出來,林笙要多說話懂了嗎?”
林笙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晚安,我的小醋壇子。”許問緩緩吻上了她的額頭,林笙展開嘴角,沒睜開眼睛。
許問和兩位隊長一起商量說下周周五籃球隊篩選隊員,讓各位準(zhǔn)備準(zhǔn)備,當(dāng)天晚上許問就發(fā)了一個長公告。
十月末,三中林蔭大道上落葉紛飛,枯葉蝶與銀杏融為一體,兩旁的林蔭道上聚集很多學(xué)生,都在尋找枯葉蝶來當(dāng)做標(biāo)本。
周五下午的三中安靜的很,大多數(shù)人都沒留校,操場上都是來參加選拔的籃球隊員。
“嘖。”宋藝坐在籃球框下,看著殘陽下的一對,又嫉妒又羨慕,“好在江明遠回去了,不然你倆都得完蛋。”
許問把球扔給林笙,笑了聲說:“即使在也沒帶怕的。”
“你流弊唄。”宋藝仰天長嘆,為何自己要在這兒吃狗糧。
張豪走了過來,把兩瓶新買的礦泉水放到球場邊上,學(xué)著許問一本正經(jīng)的口氣陰陽怪氣的說:“我們?nèi)谢@球隊沒有手把手教學(xué)的傳統(tǒng),嘶~夢姐,這話是誰說的來著?我突然給忘了。”
彭吉扯著衣領(lǐng)擦了擦汗:“好了,男生終于篩選完了。”
“辛苦辛苦,今晚我請客。”許問扭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幾人笑了笑,把球撿回來遞到林笙手上,讓她練習(xí)跨三大步。
六點半,男女隊基本都篩選完了,一群女生興致勃勃的過來,垂頭喪氣的回去,別說讓帥逼總隊訓(xùn)練了,就連看也沒來看一眼。
陳也跑過來抱住籃球樁,眉眼帶笑的看著球場上的俊男靚女。
“我們單挑行嗎?”林笙單手抱著球,站在殘陽里。身穿短袖校服的馬尾女孩兒颯颯的,盯著許問的桃花眼,眼里含著溫和的笑意。
少年的眼里映照著她嬌小的身影以及微微泛紅的雙頰,女孩兒眼里有七分堅定三分的羞澀,與殘陽媲美。
只見一身白色球服的許問點點頭,淺淺一笑說了一個字:“行。”
李夢和陳也站在一起,陳也喊了聲:“林笙學(xué)姐加油。”
林笙站在三分線外,雙手運球沖了進來,繞過了許問三大步上籃了,球砸在框上沒進,許問輕松躍起把球補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