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沒有因為東西被退回而尷尬，表情淡淡道：“你們確定不收？這可是古董哦。”
“先生，我們是專業的，古董也分值錢和不值錢，這黃金市面上頂天也就值幾萬塊錢。”
“呵，”土地婆冷笑：“看來這拍賣會也不怎么樣，這種失傳的鏤空雕刻和掐絲都看不出來，對了肯定一看不到耳環和項鏈里那三顆翡翠了。”
鏤空雕刻？掐絲？翡翠？
工作人員直接楞在那里，二環里確實有兩顆綠的珠子，難道不是合成石么？
“既然您這么說，那我們需要……”
土地婆打斷他的話，把首飾從沐晨手上拿過來，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算了，不賣了，姑奶奶我心情不高興。”
工作人員不高興了：“這位女士，你這不是那我們開玩笑嘛？”
“高興就賣，不高興就不賣，你話怎么這么多？”土地婆臉耷拉下來，有些微惱。
“這位女士，我能看看你的首飾嗎？”一個老頭子渾濁的眼睛亮著精光直勾勾地看著土地婆脖子上的首飾。
土地婆抿嘴看著老人家，把首飾取下來直接遞給他。
老人家顫顫巍巍雙手接過首飾，仔細看著，不時還拿到光底下照照。
“我的姑奶奶，你這么把東西給他了？”沐晨完全看不懂土地婆的行為了。
“這是臨都前博物館館長。”土地婆的聲音在他腦袋里炸開：“小伙子每年還要來給婆婆我擦個像，是個好孩子。”
老人家把首飾還給土地婆，贊嘆道：“太美了，這首飾省博有一副，成色沒有你的好。你看能不能賣給我。”
眼神里充滿哀求。
“我看是好孩子，就指引他考古挖了一副出來。”土地婆怕沐晨不知道，特意補充。
“這東西是真的？”拍賣會的工作人員多少認識省上的專家，顯然老館長這話一出就知道東西是真的，成色更好，更值錢！
“我說的話還有假？”老館長的專業被質疑，顯然很不高興。
“這不是沒有人這么大大咧咧把古董隨意帶出來，說拍賣就拍賣嘛。”
土地婆看了看老館長，又看了看拍賣會工作人員：“這下沒人懷疑我這收拾的珍貴程度了吧，你說是吧小姑娘。”
剛剛還嘲笑土地婆土的人，此刻只想找地縫鉆進去。
“那您這首飾還拍賣嘛？”工作人員心痛地看著被土地婆隨意拿在手里的古董。
“還是賣了吧，”土地婆讓沐晨把首飾遞給對方，沐晨看老館長的眼睛暗了下來，這土地婆到底在搞什么鬼？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接過首飾拿去鑒定估價，詢問了他們的競拍信息就匆匆離去。
老館長目光垂下來，他怎么也沒料到對方還是選擇了拍賣，都沒有直接拒絕自己。
“乖孩子，”一個和藹慈祥的聲音在老館長腦海里響起。
老館長四處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紅色中式立領兩截衫的老太婆拄著一根拐杖笑著看著自己。
“你想要什么給婆婆說，婆婆都給你找來，找最好的。”
因為土地婆拍賣的首飾價格太高昂，狄安娜本來坐在大廳的資格，被安排到一個獨立小房間里，一張超大液晶電視正對著沙發。
“你剛剛干嘛去了？”沐晨看著土地婆回來，長發被一跟金簪綰起。
“你管我那么多？”土地婆沖他翻了白眼，坐在兩個女生旁邊。
“我們這是沾了張姐的福，居然能進包間，以前只有省上龍頭才能進來呢！”狄安娜自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狄父。
蘇妤也發現自己看走了眼，這么珍貴的首飾，蘇家都是當寶貝一樣收藏著。
“首飾起拍價少說千萬起步，不然我們進不來。”蘇妤淺笑道。
狄安娜放下手機看著她：“蘇姐，你每次也是坐包間吧！”
“我哪兒有什么本事坐這里，就我那點權利，獨立出來連邀請卡都收不到。”蘇妤搖搖頭。
“你這種富婆都進不來？”蘇妤的身價在沐晨看來就是天價。
蘇妤搖搖頭：“跟張姐差遠了。”她摸清了沐晨和土地婆的關系，更像是長輩和晚輩的關系。
土地婆坐在賈不然旁邊，賈不然緊繃著身子不敢說話。
這是個惹不起的修行者，他一直提醒自己。
“我錢沒有，就是古董多。”土地婆云淡風輕的拿起一杯水，眼睛盯著屏幕。
沐晨自動忽略她拉仇恨的話：“荷花簪，您還要不要？”
土地婆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要愿意拍下來給我這個老太婆，我自然是要的。”
您老眼睛都快落到簪子上了，還要我這個窮鬼買？沐晨腹誹道。
都說第一天東西不貴，拍拍也無妨。
多開了一個房間的事情，迅速傳到其他房間里。
“你說多開了一個？”蘇家的房間里，坐著蘇家主母后面跟著自己兩兒子和兩個孫子。
“是的，主母。”
“知道是哪兒的么？”
“看信息應該是狄家。”
“狄家？”蘇家主母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他們家按理應該做在大堂。”
“狄家帶著四個面生的人，其中一個人拿了副首飾出來拍賣，估價千萬以上，直接被升級。”
“狄家何時多了這么個厲害的人，去查。”
“遵命。”話說完，人退出去開始打探消息。
任家的包間。
“老爺子和大哥不在，就該我們坐進來了，”任家老二老三，舉著紅酒愜意地看著電視直播。
“你還有心情在這吃吃喝喝，老爺子被老四就救過來了。”
“我就說女人不靠譜，你還不信。”老三冷哼道。
“別想這些了，先考慮下接下里的拍賣會，有什么好東西讓老爺子開心。”老二眼下一頁頁翻著圖冊，東西早就印在腦子里了。
“據說臨川狄家也被請進房間了。”老三接到消息，提醒道。
“這些小公司有什么好關注的？他家因為珠寶生意每年都有邀請函坐大廳。”
任老三冷哼道：“但是打探消息的回來說，他們大小姐帶了一個女人進來，那女人把估價千萬的古董首飾隨意拿出來拍賣，大廳入口好多人看見了。”
“隨意？”任老二的眼睛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