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路過。
坐在后座的男人透過車窗,看見云煙的臉,不由一怔。
“慢一點。”他說著按下車窗。
司機把車慢了下來,他又問:“那姑娘剛才喊什么?”
“好像是喊救命。”司機回想著說。
蔡鵬把云煙背在背上,曹琴和羅紅艷在旁邊護著往前走。
男人看見那一幕,眉頭皺了皺,說:“跟上去。”
“秦總,不是要趕飛機嗎?”
“不急。”
“耽誤了時間的話,今晚的飛機……”
“叫你跟上去就跟上去,哪那么多事?”
*
云煙的意識強烈,不多久就醒了過來。
又是在蔡鵬的婚床上,看到房中的景象,想起上輩子過的日子,她不禁悲傷。
才十八歲就要讓她嫁人,還是以這種強烈的方式,父母難道不知道她會傷心嗎?
也許,父母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不想服軟,她掙扎著要起來,卻是發(fā)現(xiàn)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著。
這是要干什么啊?
云煙惱火地蹬了蹬腳,努力地往床邊移動。
側(cè)面是一排窗子,暗色的窗簾擋著,哪怕天還沒有黑,屋內(nèi)的光線也很是暗淡。
倒是想求救。
可是,劫持她的是她的父母,這周圍的鄰居哪里會敢隨便插手?
現(xiàn)在,她唯一想的就是報警,或是從二樓跳下去。
房門沒有關(guān),客廳有議論的聲音。
“這么捆著也不是一個辦法,解了繩子,她還不是要跑。”說話的是母親。
“哼!她跑?瞧她能耐了,打斷她的腿,她就跑不了了。”父親一如既往地想用打的方式來解決。
“岳父,打斷了她的腿,她不就變成殘廢了嗎?讓我養(yǎng)她一輩子,我才養(yǎng)不了。”蔡鵬不答應(yīng),口氣也不太好。
“是啊!誰家愿意養(yǎng)一個殘廢的媳婦啊?”曹琴不高興地數(shù)落說:“羅紅艷,不是說你女兒很溫柔很孝順嗎?你看,我的手臂都被她咬成什么樣子了?活脫脫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這么說,她應(yīng)該是把手臂展露給母親看了。
云煙心中憎恨得磨牙,沒有深仇大恨嗎?這樣的惡毒婆婆,她跟她的仇恨從上輩子就結(jié)了。
母親這時說:“是啊!云煙是挺溫順的。以前,不管她爸說什么,她都不會反抗。前幾天嫁到你們家,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曹琴尖銳著嗓子,“這么說還怨我家了?哼!拿了我家彩禮,你們這是找個借口,就不想負責任了嗎?”
“哪里不想負責人了?”父親提高了嗓音,隨后一個東西猛地砸在茶幾上,“看,這是戶口本,戶口本我都給帶來了。”
他聲勢嚇人,客廳內(nèi)立即出現(xiàn)了半分鐘的沉默。
然后,曹琴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那死姑娘以為不去民政局登記,就不算是嫁人了。今天晚了,明天讓她和蔡鵬去登記,她就沒話可說了。”
“是啊!登了記,云煙就是我媳婦了。”蔡鵬恍然大悟。
云煙在房中冷笑,去民政局,她會愿意跟他登記嗎?
不過,上輩子,她在被蔡鵬強了之后,在父親的威逼下,還是跟蔡鵬去登記了。
想著就后悔,她那時怎的那么傻,家里容不下她,大不了跑出去啊!
人啊!總是要經(jīng)歷了,才會幡然醒悟。
“她要是不答應(yīng),在民政局鬧起來呢?”她想的,似乎曹琴也想到了。
母親安撫說:“沒事,讓他們圓了房就好了,云煙很乖的,她會聽話的。”
聽話?
云煙心中冷笑,如果這聽話是要賠上她的一輩子,那么就算是違背父母的意愿,她也不會答應(yīng)。
大概是商量好了,幾分鐘后,房門一推,電燈打開,蔡鵬就走了進來。
她緊張地盯著蔡鵬,不消說就知道蔡鵬想要做什么。
“咦!云煙,你醒了嗎?”蔡鵬高興地說著,順便把房門關(guān)上。
云煙冷哼,“是不是嫌你下的藥太輕了?”
用藥物來控制她,真是卑鄙無恥。
“哪里,藥下得太重,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啊!我還是很心疼媳婦的。”
蔡鵬坐到床邊,把被子掀開,看著云煙嬌弱卻浮凸有致的身體,就沒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爪子放到云煙的屁股上,“云煙,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云煙惡心得想吐,不屑地說:“是屁股漂亮,還是臉漂亮?”
“當然是臉漂亮了。”蔡鵬眼中冒出了淫|光。
云煙冷嘲地哼鼻,“那你的審美觀念還真是奇特,我的臉被打得這么腫,還能看得出漂亮來?”
“那沒事,只要你以后聽話,不挨打,臉上的浮腫消下去,人就漂亮了。”某個地方有了反應(yīng),蔡鵬的手就在云煙的身上游移起來。
云煙厭惡他,胃中一陣一陣地翻滾。
偏偏這種情況下,她跟蔡鵬反抗的話,可能還會激起蔡鵬的斗志。
“云煙,你真好,就這么摸一摸,我都想了。”蔡鵬笑著露出了丑惡的嘴臉。
云煙翻了一個白眼,想呵斥他,又想找個聰明點的法子來應(yīng)付。
“云煙,你是我媳婦,我忍不住了。”蔡鵬站起身,故意把那個頂起來的地方湊到云煙眼前。
云煙別開了視線,憎惡得捏緊手指。
蔡鵬好像不知羞恥,炫耀說:“媳婦,你看,真的很大,你以后一定會很幸福的。”
云煙鄙夷說:“倒是很有做男公關(guān)的潛質(zhì)。”
“男公關(guān)?”蔡鵬的眼睛一亮,竟似乎有點向往的樣子。
云煙用眼神示意,“你確定綁著我的雙手雙腳,你也能玩?”
蔡鵬以為云煙很上道,“那我給你解開繩子,你答應(yīng)我別跑,行不?”
云煙心念一轉(zhuǎn),說:“你最好去洗個澡,我有點潔癖。”
“有潔癖沒事,只要你愿意跟我玩,那我去洗干凈也行。”
蔡鵬說著,確定云煙不會反抗了,跑進洗澡間去,一會的工夫就聽見水聲嘩啦啦地響。
云煙壓根就不想被他碰,她抓緊時間,努力地移動身子,然后光著腳下地,一蹦一蹦地跳到窗子邊。
她的手被綁在后面,轉(zhuǎn)過身,艱難地拽住窗簾,好勉強才讓自己的腦袋出現(xiàn)在窗口處。
天黑了,街上亮起了路燈,可惜沒有什么行人路過。
她看了看,冷不防看到一個男人打開車門下來,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她張口大喊:“哥哥,救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男人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倚靠著車身,拿出一根煙叼在口中。
“哥哥,先生,救命啊……”
云煙又喊,還用肩膀去撞玻璃,試圖引起那男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