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楚璇都沒有反應過來周邊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只記得，在圓臺無故崩塌的最后一秒，姜御拼盡全力的在深淵的邊緣抓住自己的手。

“笨蛋，別松開！”

楚璇沒有讀懂他眼里的情緒，她驀然閉上雙眼，低喃一句：“對不起。”

落在她眼下溫熱的水珠究竟是淚還是汗，就不得而知。

但是，她并沒有感受到五臟六腑分裂的痛覺，也沒有臨死前后悔的絕望。

然后，驚奇的發現自己是之前現身過的虛空。

她一眼望去，喚道：“喂，你在不在？”

不過，狗東西的機械音并沒有回應她。

于是楚璇嘗試向前摸索走去，卻像無底洞一樣，沒有盡頭。

忽然，在她身后忽然出現一道屏幕，播放著眼熟的畫面。

一個眼熟的智人抱著一堆紙質的資料，站在一個沒有水的水池里，嘴里還振振有詞著：“屬于你的東西我絕不會允許被惡人奪去。”

“院長，就是他盜竊了楚博士的所有資料！”

智人被指認后，被數百位佩戴武器的人類團團包圍住。

楚璇看到此等場景，不禁后退幾步，這個AI不就是經常照顧她起居的智人嗎？

她疑惑了，自己并未給這個智人賦予任何思維，他是怎么有了自己的意識？

一連串的問題興許能在這里得到答案。

“小東西，你只要乖乖把那些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免你送進回收站的命運。”被稱作院長的男人，笑臉盈盈的說出條件。

“博士的東西，我堅決不會給你們的，就是你！博士才會死的！”

智人的質問讓在場的人類面面相覷，畢竟楚璇的死亡是國之遺憾。

院長氣得吹胡子瞪眼，反駁道：“不過是個沒有人性的東西，楚丫頭賦予你意識，哪是讓你在這信口雌黃的。”

“你錯了，我是智人沒錯，但我的思維并不是博士賦予的，而是我自己慢慢覺醒的。”

自己覺醒？楚璇堅決不相信，一定是自己聽錯的。

不可能有智人自己覺醒思維，除非他之前就有過意識，沒有被清空干凈而已。

這樣一想，楚璇就能梳清這樣的特殊情況。

所以，一定是自己制造這個智人時，用錯了某個沒有被格式化的零件。

智人緊接著，彎腰拿出腳下的一疊資料不屑道：“你想得到博士的實驗成果，我是不可能讓你得逞的。”

話落間，智人拿出早就備好的電子火笑道：“每個資料我都涂抹了可燃物，看看是燃燒速度快，還是你救火快。”

院長一改以往的自大，哈腰陪笑的勸解道：“我們可以好好聊聊，既然你是有了意識的智人，我們可以滿足你所有關于人的欲望。”

智人靜靜地看著他虛偽的模樣，冷笑道：“智人本是無欲無求，被你們人類創造出來，才有了欲望。我既無法替博士報仇，那就讓她的成果如她一樣塵埃落定。”

“我可以替你報仇！楚博士身首異處，我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的。”院長心虛的擦了擦額角的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