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很有眼力的發現兩人穿的都是名牌，尤其是坐輪椅的那位。
熱情的介紹店里的高檔次漢服。
今夜指著掛一起的兩套衣服，一黑一白，衣袖上用金絲繡著不知名的花，顯得尊貴神秘。
“這兩套怎么樣？”
木止順著看過去，款式一樣，一黑一白，像——情侶裝。
木止面上無恙，耳尖悄悄紅了。
“好看。”
店家面色有異，“這個……兩位先生，我必須得提前說明一下，這兩套衣服是情侶裝?！?/p>
木止驚奇：“可我看這兩套都是男款的啊?！?/p>
店家瞪眼：“又沒人規定兩個男的不能在一起?！?/p>
木止：“好像也是。”，他扭頭問今夜：“蘇總，我們還要嗎？”
他是很樂意的啦，就是不知道蘇總怎么想的。
木止垂在身側的手指纏上衣角，這是他緊張時會做的動作。
“要！”
木止眼里閃過一道光，要穿情侶裝，是不是說明蘇總其實也喜歡他？
肯定是這樣的！
店家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店家把衣服遞給木止，指著角落的試衣間道：“兩位可以去試試合不合身，衣服都是干凈的，可以直接穿。”
店家頓了下，又道：“來這里想來是要去鬼神街的，可以直接穿著離開。”
試衣間不止一間，但木止覺得今夜不能自己完成換衣服這項偉大的任務，非要和他去一間。
今夜淡淡瞥了這人一眼，同意了。
木止快速給自己換好衣服，因為曾經演戲也是穿過戲服的，故而很順利。
今夜看著少年毫不避諱地在自己面前脫光光換衣服，眼神漸深。
少年穿好后，直接上手解今夜的衣服，今夜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折扇，他“啪”的一聲拍開木止的手。
木止迷茫地看著他，“怎么了嗎？”
今夜輕咳一聲：“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
木止懷疑道：“你自己能行？”
今夜：“換個衣服還沒有問題。”
木止不信，他覺得腿不方便換衣服也會不方便。
“你不用害羞，這又不是第一次?！?/p>
木止說著，再次去解今夜的襯衣扣子。
今夜：“……”
今夜的腿上還蓋著一個小毯子。
今夜扯著衣服，和即將被非禮的小姑娘一樣，死活不同意木止幫忙。
無奈，木止只能離開。
出去前，他扒著門不放心地叮囑：“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外等著啊?！?/p>
今夜：“我知道了。”
門關上，今夜掀開小毯子，自己快速換好衣服，把小毯子蓋回去，才自己滾動輪椅打開了門。
木止站在門邊，見他出來，郁悶一掃而空，對他笑了笑，推著他離開。
店家笑瞇瞇目送貴客離去。
今夜：“你結賬了？”
木止：“嗯?！?/p>
結賬并不影響他在試衣間門口守著，因為店里人很少，店家是完全不介意把刷卡機拿過去給他刷卡的。
鬼神街不遠，走了沒十分鐘就到了，如年畫娃娃小姑娘所說，街口處掛著兩個大紅燈籠，不顯喜慶，倒顯出些詭異。
燈籠是紙制的，上面寫著鬼神二字。
走進去，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率先看到的是一些買小東西的，比如糖人，糖葫蘆，簪子，面具之類的。
木止停在一個一個賣面具的小攤前，這個攤子沒什么人，攤主也不在意的樣子，仰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察覺到有人停在自己攤子前，他睜開眼：“要什么？”
態度不冷不熱，和那些費力吆喝的小販完全不同。
木止拿起一個狐貍面具，斜扣在頭上，問今夜：“好看嗎？”
今夜抬眼，少年一襲白衣古袍，唇紅齒白，墨發上扣著紅與白交織的小狐貍，自然是好看的。
“好看?！?/p>
木止高興了，“這個多少錢？”
攤主：“120?！?/p>
攤主伸直胳膊點了點桌子上的二維碼：“有微信嗎？”
木止掏出手機，當今時代，微信付款成為常態，他自然也是有的。
木止問今夜：“蘇總有喜歡的嗎？”
今夜：“沒有?！?/p>
今夜對很多東西都不感興趣，他自己也曾承認自己是個無趣的人。
兩人逛街，木止買了一大堆東西，但凡好看的，他都想買。
今夜的輪椅是有放東西的地方的，這就減輕了很多負擔。
一路逛到頭，今夜都沒什么感興趣的，但有些東西木止是買了雙份的，這也就讓他也收獲頗豐。
街尾有表演，表演的是古時候的祭祀場景，人挺多的，因為推著輪椅不方便，兩人就沒往前湊，打算回了。
“兩位要算個掛嗎？”
木止望向說話的人，是個老頭，頭發花白，一只眼帶著眼罩，穿著道服。
木止撇嘴，看著就像騙子。
“你能算什么呀？”
一般騙子都會先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忽悠的人相信他，然后說什么你最近有災禍，要破財免災之類的。
老頭微微一笑：“姻緣?！?/p>
木止：“……”
失算了。
木止上下打量老頭，突然有了點興趣，他沒問自己的姻緣，而是說：“那你說說他的姻緣?！?/p>
木止下巴微抬，眼睛盯著今夜。
老頭笑的意味深長，“這位先生的姻緣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今夜終于舍得分一絲注意力給老頭，他看了看，老頭周身有靈力，不是個純騙子。
木止滿意了，“你這一卦多少錢？”
老頭摸了下花白的胡子，“不多不多，就兩千塊?！?/p>
“你是微信還是支付寶？”
老頭把兩個二維碼放桌子上。
木止：“……”
今夜：“……”
木止付好錢，和今夜出了鬼神街。
雖然付錢的一直都是木止，但今夜之前是有給過木止黑卡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沒錢。
晚上，今夜剛睡下，旁邊就多了道氣息。
木止小心翼翼躺了會兒，人沒醒，他又得寸進尺地把今夜抱懷里，這才睡覺。
翌日一早，今夜醒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了。
他認真思考一下，什么時候表白合適，最后決定，等這個節目錄完吧，也沒多久。
今夜洗漱完出去的時候，木止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看見他，懶洋洋地抬手打招呼：“蘇總，早啊！”
今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