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晚了,都亥時了。”御銘音道,“皇叔明日再進宮吧,今日我回去替你跟父皇說說,父皇不會怪罪你的。”
北雨說:“鳴揚公主,為王者說一不二,說了今日就是今日,就讓闕王與我們一道進宮吧。”
“隨便吧。”御銘音自己往前先走了。
待御銘音走出一段距離,兩個人才講開了話。
北雨:“主子,我什么時候回血雨門?”
司徒夭闕道:“事情辦妥了嗎?”
“這段時間我偷摸著帶了不下百個女人進宇晨宮,都被三殿下尋由頭趕出來了。”北雨道,“他不近女色,屬下無能為力了。”
司徒夭闕道:“血雨門中暫無大事,無需回去。”
北雨點頭,又道:“聽說三殿下近日想隨主子你出征上戰場歷練。”
司徒夭闕問:“誰說的?”
北雨道:“是鳴揚公主提的,目前皇上已經默許了,只等尋機會在朝堂上下旨。”
司徒夭闕道:“屆時御暝羽不在宮內,銘音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北雨:“主子,我不和你們一起去戰場嗎?不是說讓我看著三殿下嗎?”
司徒夭闕道:“戰場上御暝羽有我看著出不了事情,你將銘音看好才是大事。”
北雨點頭:“屬下遵命。主子,鳴揚公主方才對你的態度怎么突然變得有幾分奇怪了?”
司徒夭闕道:“無事,小女兒家鬧脾氣,正常。”
北雨問:“主子,你既然心喜鳴揚公主,為何不明說?”
司徒夭闕:“早年南域閣和興華樓結了仇,等興華樓徹底滅了,我才能安心陪在她身邊。興華樓不滅,每一天都是變數。”
……
進了宮,小影跑了過來:“公主你回來了。”
司徒夭闕將手里的萬花瓷遞給了小影,便背著手走向了御書房的方向。
北雨也回了宇晨宮。
看著司徒夭闕高大挺拔的落拓背影,御銘音有了片刻的失神。
小影將萬花瓷交給了身后的一個粉衣宮女,跑到御銘音面前揮了揮手:“公主?”
御銘音回過了神:“怎么了?”
“公主殿下,我們回宮吧。”小影說。
“好。”
鳴揚宮里。
小影問:“公主今日問了闕王的心上人是誰了嗎?”
“他說他還沒有心上人,那日是說著玩的。”御銘音道。
小影笑了:“那公主你就可以……”
“不得胡說,”御銘音的唇邊也蕩漾出了一抹笑,“他是闕王,如今我該稱他為皇叔的。”
小影道:“公主,自從闕王說他有了心上人之后你就沒笑過,今日得知他是說著玩的,你看你都笑得停不下來了,這還不明顯嗎?就連奴婢都看出你喜歡闕王了。皇上有意讓你與闕王成婚,公主你怎么拒絕了呢?”
“他那么好看,喜歡他那張臉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御銘音道,“成婚是要兩情相悅的,可不能只是我喜歡他,就要他做我的駙馬。”
……
御書房里。
皇上問司徒夭闕:“當日約定之事,可還記得?”
“記得,”司徒夭闕道,“護鳴揚公主周全。”
“你記得朕便放心了。”皇上問,“可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