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宿道:“的確，剛剛鳴揚公主說的那些話，是有道理。”

司徒夭闕道:“她突然那樣說，一定是聽到了什么，這段時間你尋個機會請兵出征吧，離開皇城。”

培宿點頭，忽的話題一轉，道:“聽說皇后發帖要給鳴揚公主招駙馬。”

司徒夭闕:“并未聽說。”

培宿哈哈一笑:“我猜的。雖然我這大老粗常年征戰沙場，不常待在皇城，但皇后娘娘心屬你娶榮樂公主這點，我還是看得出的。如今你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闕王，皇后想必更是不會放過你這個勢頭。但我看你對鳴揚公主非同尋常，鳴揚公主對你也……”

“沒有。”司徒夭闕道。

培宿見他否認了，挑了下濃濃的眉毛，故意說道:“這樣啊！這樣也好，鳴揚公主雖說長得好看，但脾氣的確不好，身為大御公主還毫無武力，與你確實不相配。”

“培兄。”司徒夭闕凝了眉，“她很好，是我不配她。”

培宿點頭笑了:“我是將軍，將軍致勝之道在于知己知彼，觀察入微這種事，我做得可是又多又好，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嗎？”

他突然正經了起來，道:“雖然不知道你與她之間發生了什么或者約定了什么，但目前，鳴揚公主還有幾日就及笄了，想來皇后為了阻止她與你繼續來往，應該會發帖向天下招鳴揚駙馬。”

司徒夭闕淡抿薄唇，沒有說話。

培宿問:“到時候鳴揚公主若真是嫁了人，那人不是你，你會不會后悔？”

司徒夭闕闔眸喝了一杯酒，再次睜眼時，目光惆悵了起來。

培宿道:“若是你坦言告訴她，你心里有她，以你如今的地位，舉國上下，沒人能阻止你娶她。”

見司徒夭闕仍是不說話，培宿又問:“你可是有什么顧忌？”

司徒夭闕開口了:“在不能給她確定的未來時，我不能讓她對我抱有半分期待。”話落，又是一杯酒一飲而盡，含著心酸，“這事，你知我知，切莫再提。莫要讓她知道。”

培宿嘆了一口氣:“罷了，我也不問你是因為什么才不確定能不能給她未來的，”他又倒了兩杯酒，“來，兄弟，干了這一杯人生苦酒。放心，我向皇上請旨出征這一去，猴年馬月才回得來，沒機會再見鳴揚公主了，更不會讓她……哎……干了！”

“干了。”

……

幾日后，御銘音繞開眾人去了茗虛宮。

“母妃，那日兒臣說的話，你就當兒臣是胡說的吧，您別生兒臣的氣了。”御銘音道。

肖茗之握住了她的手:“你記住，野心和實力是對等的，沒有實力的野心，終究會把你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御銘音點頭:“我記住了，母妃。”

肖茗之問:“那日之后，你父皇對你的態度可有變化？”

御銘音搖頭:“沒有啊，怎么了嗎？”

肖茗之將那日皇上在茗虛宮的事告訴了她，她震驚不已。

被父皇聽到自己要為兄長謀劃皇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難怪那日母妃要打自己一巴掌了，一巴掌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