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音,那日你讓我查的,查出來了,”舞清世道,“瞿生,進來吧。”
話落,一個清秀的白衣男子走進了大殿。
在見到御銘音時,他神情微微一愣。
舞清世:“這是鳴揚公主。”
瞿生輕俯身,道:“見過鳴揚公主。”
御銘音道:“不必多禮。”她拉著舞清世坐下了,也叫瞿生同坐,“瞿生,你也隨便坐吧。”
瞿生坐在了她們旁邊,對御銘音道:“鳴揚公主,我將那藥湯里的藥物都提煉了出來,那湯里的藥比藥方上寫的多出了兩味,一是南域奇毒——陰殺,二是北疆奇毒——絕命。二者單服其中一種則會當場七竅流血斃命,死狀慘烈,而若兩者同服,則會于十年內殺人于無形,死時不見任何中毒跡象。”
小影聽后臉都白了,急忙看向御銘音:“公主……”
御銘音手里端著的茶杯有些許不穩,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對瞿生道:“我吃這藥已經吃了十多年了,除了易怒易燥,容易氣急攻心之外,目前并無其他癥狀,可還有救?”
小影連忙接話對瞿生道:“還有公主要是被氣著了就容易咳出血來,很容易昏迷。”
“這毒并不好解,依公主所言,已中毒十余年,毒已入骨。”瞿生蹙了清秀的眉,道,“如今就算是我師父來了,只怕也無能為力。”
“不是,我家公主八歲那年生了場大病之后才開始喝這湯藥的,現在不過才七年而已,沒有十年!沒有入骨!”小影突然跑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瞿生面前,“求瞿公子救救我家公主!”
御銘音:“你說什么?那藥我不是從小喝到大的嗎?”
小影搖頭:“公主,你八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八歲之前的事你都忘得一干二凈了,那藥是后來給你補身子喝的,”說著,她掉下了豆大的淚珠,“沒想到卻是那藥害了公主,嗚嗚嗚……”
“原來還有三年。”瞿生起身扶起了小影,“你起來吧。既然如今還差三年,那應該還有救。不過這辦法,”他看向坐著的御銘音,“并不簡單。”
御銘音:“什么辦法?”
瞿生道:“我只知道那兩種毒的名稱,卻不知下毒者所下的分量,因此配不出解藥。此解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若有一絲差錯,公主則會立馬毒發,想必公主也不會冒此風險。”
御銘音與舞清世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瞿生:“既然鳴揚公主無法找出兇手,那這毒,我也無法解。”話落,便拿起了藥箱準備離開。
舞清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按住了藥箱:“你留下來可好,就當幫我一個忙?”
瞿生的動作頓住了:“二小姐……”
“留下來吧,”舞清世道,“過幾日我就要離開皇城了,銘音如今身中劇毒,我不放心。你精通醫術,能留在這里照顧她,配藥調理一下她的身子,過些日子找出兇手配出解藥替她解了毒,我才能放心。”
“二小姐當日的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報,”瞿生抿唇,“可是,二小姐,我的東西還在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