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銘音打斷了小影:“身在宮中,你怎么還如此單純?記住,純和蠢,只是一音之隔!他待我好,無非是看中我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罷了,這種人,功利心強過一切,就該千刀萬……”
“銘音,”御暝羽走了過來,“慎言。”
御銘音看了過去,只見國畫師戚恒與哥哥一起來了,便道:“哥哥,國畫師,你們怎么來了?”
“北狄來犯,為兄就要隨司徒皇叔出征北疆了。”御暝羽道。
“父皇說了?”御銘音作勢準備下秋千。
“不用下來,為兄來給你推,你坐好別摔了。”御暝羽快步走過來,小影退開了幾步,他伸手推起了秋千,“對,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已經說了。”
御銘音:“大臣們都支持嗎?”
御暝羽:“除了右相那一派的。”
御銘音抿了抿唇:“右相李嘉德今日是不是也力保禮部尚書陳杏德了?”
御暝羽:“銘音,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摻和了,為兄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不要……”
“我知道,哥哥,”御銘音回頭給了御暝羽一個甜甜的笑,“哥哥你放心吧,你去北疆這段時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我等你!”
“好,”御暝羽摸了摸她的頭,見她溫順可愛得像只小貓,也勾唇笑了起來,“這段時間,你如果想出宮去玩的話,就可以多去國畫師府走動。”
說著,看向了北雨。
北雨對上他的目光時,微微點了一下頭。
御銘音吃驚道:“國畫師府完工了?”
御暝羽:“嗯。”
御銘音瞪圓了眼睛:“那他為什么還一直住在宇晨宮?哥你不是不喜歡別人打擾你獨處嗎?我每次去宇晨宮找你玩你都巴不得我快點走,你嫌棄我都不嫌棄他?”
北雨聞言,唇邊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弧,戲謔地看向御暝羽。
御暝羽蹙了一下眉頭,咳嗽了兩聲:“誰敢攆你走啊,每次不都是你自己想快點走的嘛。再說,國畫師府也是這兩天才剛剛完工的,管家和下人還沒找好,住不得人。”
御銘音直勾勾地盯著北雨,挑眉道:“戚畫師,你說我哥哥去戰場那種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還不待北雨說話,她繼續道:“我知道你功夫不錯,如果你也去的話,哥哥的安全我能更放心些,要不……”
御暝羽打斷了她:“不得胡說。國畫師乃文臣,怎可上戰場?他就留在皇城,還可護你周全。”
御銘音:“我在皇城能有什么事,戰場上……”
“你皇兄的安危,有我負責。”突然響起了一陣動聽如九天玄音的男聲。
眾人看去,只見一道紫色身影長身玉立。
司徒夭闕闊步走了過來。
“見過皇叔。”
“見過闕王。”
御銘音:“皇叔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司徒夭闕:“沒什么要事,就是與三殿下一起商量一下動身的時辰。宇晨宮宮人說他來了鳴揚宮,我便也來了。”
御銘音:“原來如此。”
御暝羽、北雨和司徒夭闕一起走了,御銘音看著重新恢復空蕩蕩的園子,兩行淚情不自禁地滑了下來。
小影感覺氛圍不對,便問:“公主,你是舍不得三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