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揚公主昨夜沒回宮?”齊管家一臉的好奇,想探頭往里面看。
司徒夭闕擋住了開得并不大的門縫:“退下。”
齊管家垂首:“是,王爺。”話落,便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司徒夭闕關好門后,重新回了御銘音床前坐著,手里拿了一本軍事書卷,仔細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悠悠轉醒,見司徒夭闕坐在床旁,嚇得坐了起來:“皇叔……你在這兒干嘛?”
“我是來叫你用早膳的。”司徒夭闕放下了書卷,說,“大年初一,該吃湯圓了,走。”
“你怎么不一早叫我起來?”御銘音急忙下了床,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裳。
司徒夭闕:“昨晚折騰了一夜,你定是沒睡好,起早做什么?”
御銘音:“大年初一要和家人一起吃湯圓的。”
司徒夭闕淡抿薄唇:“所以你要回宮去?”
御銘音:“對啊,我再不回去父皇就發現我又溜出宮了!”
司徒夭闕側頭玩味道:“現在《皇室宗法》不是改了嗎?皇嗣可以隨意出宮。”
御銘音眨了眨眼:“對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但是大年初一和家人一起吃湯圓是我們大御的習俗!”
話落,抬腳大步往屋外走去,正好撞見了管家,道:“麻煩備一輛馬車,快點!”
齊管家看向司徒夭闕:“王爺?”
司徒夭闕說:“齊伯,叫人牽一匹快馬過來,我送她回宮。”
齊管家問:“王爺,那湯圓還吃嗎?”
司徒夭闕:“你們吃了吧,我去宮里吃。”
說著,便拉著御銘音的手臂走了。
御銘音被拉得一愣:“皇叔,你做什么?”
司徒夭闕:“不是回宮吃湯圓嗎?馬車那么慢,趕不及了。我們騎馬去。”
御銘音:“我自幼身體不好,不會騎馬。”
司徒夭闕:“我帶你。”
走到王府門口,齊管家已經牽著一匹紅鬃烈馬等在了外面:“王爺,颶風病了,火烈是現在最快的了。”
“嗯。”司徒夭闕翻身上了馬,將手伸向御銘音,“上來。”
御銘音直搖頭:“我有些怕,云騰王妃曾經是墜馬摔死的。”
司徒夭闕輕笑:“放心,我馬術極好,你不會有事的。”他對她點了個頭,以示可以相信他,“上來吧。”
御銘音咽了一口唾沫,看這天色的確是有些遲了,若是再不趕緊回宮,只怕就趕不及用早膳了。
“好。”她往前挪了一步,將手搭在了司徒夭闕的手指尖,觸感冰涼。
司徒夭闕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自己身前,用雙臂護住了她:“坐好了,我們進宮。”
話落,便策馬而去。
……
轉眼便到了正月初八,這日是御銘音十六歲生辰,宮里一片喜氣洋洋。
御銘音卻待在鳴揚宮遲遲不肯去樂華殿。
前世她的人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衰敗的,今生,她一定不會再讓御琦榮和陳步擇得逞。
可是,人算終究是不如天算的。
她能逃得過嗎?
重重地嘆著氣,御銘音秀眉深鎖,右手指尖觸摸著司徒夭闕套在她左手腕上的血色手鐲。
“公主,三殿下派人來傳話,說是宴會已經開始了,帝后都進場了。”小影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