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夭闕擔憂地坐在了御銘音床前,看著她臉上層層的細密的汗珠,心疼不已,握住了她發汗的小手。
小影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闕王殿下,您先回去吧,奴婢給公主擦擦身子。”
司徒夭闕起身了,看著呼吸不穩的御銘音,眉頭始終緊著:“本王就在屏風外面守著,有事就叫我。”
小影點頭:“好。”
……
直到翌日清晨,御銘音才悠悠轉醒,揉著腦袋坐了起來,見司徒夭闕竟坐在床前的軟塌上:“皇叔?”
司徒夭闕見她醒了,便起身行至桌邊端了一碗湯過來:“喝點熱湯。”
御銘音搖頭:“不想喝。”
小影在一旁說:“公主,您就喝了吧。王爺怕你醒過來的時候喝不上熱湯,半盞茶的功夫就讓人去重新……”
司徒夭闕看了小影一眼,示意她閉嘴,而后對御銘音道:“銘音,喝了吧,你昨夜辛苦了,補補身子,嗯?”
御銘音面色一陣發紅,呼出一口濁氣:“你……你昨天晚上一直在這兒?”
那她該不會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思及此,她羞得垂下頭捂住了臉。
“你昨晚頭暈難耐,我怕你難受就點了你的睡穴,你睡下后我就一直就在這兒了。”司徒夭闕說,“主要是昨夜夜深了,我出宮不方便,就留在這兒了。”
御銘音這才重新抬起了頭:“我沒做什么吧?”
司徒夭闕淡笑著:“沒有。喝湯吧。”說著,便將湯碗遞向了御銘音。
御銘音搖頭:“我還是覺得頭暈乏力、四肢酸軟,拿不動碗。”
小影走了過來:“公主,我喂你喝。”作勢就要從司徒夭闕手里接過湯碗。
司徒夭闕坐在了床畔:“我來。”
御銘音將小嘴伸了過去,滿意地喝了一口,砸吧著小嘴兒:“想不到在戰場上殺伐果決的皇叔還有這照顧人的本事啊!”
“那是自然。”司徒夭闕得意地又輕輕送上了一口湯。
“小影,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榮樂宮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御銘音看向站在一旁笑著的小影,吩咐著。
小影回過了神,點著頭:“是。”她對司徒夭闕道,“那奴婢就去了,這兒就拜托闕王殿下了。”
“嗯。”司徒夭闕應了一聲,繼續喂著熱湯,“銘音,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同你說。”
小影退下去后,帶上了房門。
御銘音問:“什么事啊?”
“便是御琦榮與陳步擇之事。”司徒夭闕道,“之前你擔心他們會聯手對你不利,讓我設法將陳步擇打暈帶去榮樂宮。但昨夜我見你情況實在是很不好,那御琦榮竟下這么猛的藥,我便……”他頓住了,看著御銘音的眼睛。
御銘音:“所以呢?”
司徒夭闕:“昨夜你睡下后,我就讓西山把陳步擇扔出去了,換成了兩個乞丐。”
御銘音蹙了眉,心思一陣雜亂,如此一來,雖說更是羞辱了御琦榮,但陳步擇的事還是沒有徹底解決啊!
若是陳步擇再恬不知恥地來找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