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娘娘這才轉眸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清蓮,你若是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便一定要趁著青春年少,用盡全力去爭取。”
御清蓮清澈的眼眸里滿是疑惑:“母妃,您不是說過,不爭不搶,便是最明朗的人生嗎?”
雪妃娘娘握住了她白皙如玉的手,淚眼朦朧:“清蓮,從前是母妃錯了,現在母妃明白了,不爭不搶,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在原地等待,等來的,除了失望還有絕望……”
“母妃,”御清蓮見母妃哭,內心波動了起來,“您到底是怎么了?”
雪妃娘娘緩緩搖頭:“母妃沒事。母妃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想要什么,一定要全力爭取,不能再像母妃一樣,窩囊一生。”
御清蓮還是有些不明白,不爭不搶,她真的活得很開……雖說也不是很開心,但至少,沒有覺得窩囊,沒有覺得煩心啊……
雪妃娘娘突然問道:“清蓮,母妃知道你心喜國畫師,是也不是?”
御清蓮被問住了,抿唇不語,腦海里赫然浮現出國畫師那落拓瀟灑的俊秀身影,和他那巧奪天工的絕世畫作。
雪妃娘娘說:“母妃知道,你一直將戚恒的畫視若珍寶。記住,你想要的,只有自己去爭取。母妃希望,你能嫁一個滿心是你的人,不要像母妃一樣……苦等了一輩子,年少時嫁的人,到死還是路人。”
御清蓮:“母妃~”
雪妃娘娘抱住了她,道:“既然中意,就當爭取,不能讓旁人巧奪了去。”
御清蓮木訥地點了頭:“好。”
雪妃娘娘眼底涌出了不甘心的情緒,道:“聽說御銘音常去司徒王府,也常去國畫師府,縱使是公主,但一女哪能二夫,既然她有了司徒夭闕,那戚恒,她便不該沾邊。”
前有茗妃奪她夫君,難不成,茗妃的女兒還要搶走她女兒的意中人嗎?
御清蓮:“母妃……”
雪妃娘娘道:“想要的,只有靠自己去爭取,等,只能等來一場空。”
御清蓮點了頭:“好。”
……
宮外,西鶴樓。
御銘音已經喝了不少果子酒了,還想再喝,司徒夭闕攔下了:“銘音,別喝了。”
御銘音醉醺醺地指著天上五光十色的煙火道:“美景配美酒,絕配!”
“酒喝多了傷身體,乖,改日再喝。”司徒夭闕命人撤下了酒。
御銘音撅了嘴,瞪著司徒夭闕:“你豈有此理!請人……請人喝酒,哪有半路撤下酒席的道理?!”
司徒夭闕:“飯菜管夠,酒沒有了。”
御銘音直直地盯著司徒夭闕絕美的面容,竟突然笑了起來:“皇叔,你長得這么好看,打仗是不是從來不用刀劍啊?”
話說到這里,小影連忙從后面拉了拉御銘音。
司徒夭闕唇角微勾:“那我用什么?”
御銘音瞇起眼眸笑著:“用美色啊!你沒聽過那樣一個詞嗎?叫——美色殺人!”
齊管家在司徒夭闕身后也笑開了。
見闕王殿下并沒有什么大的反應,小影才放下了心。
原本還擔心公主說闕王殿下以美色殺人會令他生氣,畢竟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大將軍,哪兒能被人說成是以美色殺人的小白臉啊。
現在看來,闕王殿下對公主還真是格外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