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銘音看向他,說:“我沒說過討厭她的那句話。這人真的有臆想癥。我不想在這兒待了。”
司徒夭闕點頭:“好,不待了。”他扶著她離開了。
常香茹盯著自己斷掉的那根手指,抽泣了起來。
……
御銘音:“我算是知道了,看來有的時候還是不能太心軟。”
司徒夭闕:“現在知道她不無辜了吧。她若心中有善,早告訴你,也不至于如此。況且,這件事有她爹的份,她也逃不了。”
“嗯。”御銘音無奈地聳了一肩,道,“我問了那么久的話,都不及你一句。她在我面前說話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邏輯清晰、語言順暢過。宮狩那日聽她說話,可真是把我累了個半死。”
司徒夭闕輕笑:“因為你太善良了,愿意聽她啰嗦。”
御銘音:“我可不善良。我不愿意聽她啰嗦,所以那天我巴不得遠離她。可能就是那樣,她才一心覺得我討厭她吧。其實也不是討厭她這個人,就只是單純地不想和她說話而已,覺得和她說話有些心累。”
司徒夭闕:“我懂。”
御銘音抬頭沖他笑了:“嗯。”
……
回到鳴揚宮,司徒夭闕把她扶到了床上躺著,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后坐在了床畔。
御銘音道:“皇叔,我覺得北雨中毒的事大有蹊蹺。”
司徒夭闕:“蹊不蹊蹺的等你傷好了再說,你先好好休息,今日折騰累了。”
御銘音將手從被子里拿了出來:“我熱。”
“蓋好。”司徒夭闕怕她著涼,若是著涼了引起咳嗽,只怕會扯得身上的傷口發疼,便將她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
御銘音又把手拿了出來:“我真的熱。”
司徒夭闕又想給她蓋住,被她攔下了,她笑道:“別蓋了,讓我的手透透氣吧,我是真的很熱。”
司徒夭闕輕笑著:“你啊,這么調皮,你父皇和哥哥是怎么把你慣成這樣的?”
御銘音擺弄著自己的手:“就是這么慣的啊。我跟你說,我父皇從小最疼我了,我哥哥也最疼我了,只要有我哥哥在旁邊,我吃果子從來都不用剝皮的,都是我哥哥給我剝好的。”
司徒夭闕:“你現在傷還沒好,不能吃那些。等你傷好了,我也給你剝可好?”
御銘音:“好。”
司徒夭闕:“所以你要快些好起來。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御銘音:“什么地方啊?”
司徒夭闕:“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
黎妃娘娘和御凝華來看御銘音了,司徒夭闕便起身走到了桌邊坐著,也不離開房間。
各個宮的人來看望銘音時都是如此,在銘音的病情尚不穩定的這幾日里,司徒夭闕除了晚上回闕王府,幾乎半步不離御銘音左右,并且在夜晚離開鳴揚宮時,會吩咐鳴揚宮眾人不得再放其他人進來打擾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