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蛇丸的實驗室,弦羽眉頭微擰。
得到細胞活化之術的欣喜,漸漸被后續的擔憂掩蓋。
這個術幾乎象征著大蛇丸變態改造的起點,往后,他會變得越來越殘忍和漠視生命。
一旦大蛇丸瘋狂起來,誰也想不到他會做出什么事。盡管現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保不準以后會不會被拿來開刀,畢竟紅豆就被他植入了天之咒印呢。
待在大蛇丸身邊,必須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明天就可以開始修煉細胞活化之術了,我要把卷軸上的內容記住才行。”弦羽思索著,“看來,得換成影分身去上學了。”
天野久老師,對不起了。
下定決心的弦羽早早結束了今天的工作,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第二天清晨便制造出一具影分身,代替自己去上學,本體來到后山的樹林里,找到偏僻的角落,開始修煉細胞活化之術。
這個術提升的是身體能量,但真正需要利用的恰巧是精神能量。
兩者相輔相成,才能完成過濾、回流、刺激、激活的四大步驟,讓細胞的輸出效率得到提升。
弦羽不得不贊嘆大蛇丸的智慧。
林間開闊處,有小溪淌過,潺潺清流令人心曠神怡,思維不由安定下來,這正是修煉的好時機。
弦羽盤坐在地上,進入了冥想狀態。
卷軸上的內容在他的腦海里閃過,所有的文字仿佛出現在面前,每一張圖和注釋都從記憶中浮現,等他睜開眼,已經將細胞活化之術的要領了然于胸。
弦羽檢查過所有內容,沒有發現問題:“開始修煉吧。”
……
傍晚。
修行了一天的弦羽緩緩睜開眼睛。
“呼……這個術還挺難的嘛。”
忍術的難度是由大家公認的評價體系確立的,從忍校的E級忍術,到最難掌握的S級忍術,象征著對查克拉的理解的飛躍。越難的忍術不一定威力越大,但對忍者的要求一定越高。
當然,難度都是相對的,天才可以一個晚上學會的東西,扔給蠢蛋怎么也要摸索十天半個月。
大蛇丸給了弦羽三天時間掌握細胞活化之術,顯然是對弦羽的天賦很有信心。
從身體和精神的飽滿狀態來看,大蛇丸的研究完成度很高,才第一天就明顯感受到了變化。
至于能達到怎樣的地步,就看修煉到后面的成果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回去還得寫報告,真麻煩。”
弦羽站起身,哼著小曲正要返程。
咻——咻——
兩枚苦無從樹端飛射而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弦羽神色一緊,額角青筋暴跳,踏著葉片瞬身移動,閃開了兩道苦無的攻擊。
泛著幽光的苦無“咄咄”兩聲,釘死在地面上。
那位置剛好就是弦羽剛才待的地方。
“誰?”
弦羽的臉色很不好,他在村子里都這么低調了,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誰會突然襲擊他呢?大蛇丸?沒有這個必要。暗部?沒有任何動機。可是其他人……
這兩發苦無的速度和力度,別說阿斯瑪,就連天野久都做不到!
“喂,你不對勁。”
身后,忽然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說熟悉不熟悉,說陌生又好似在哪里聽過。
好在對方沒有掩藏,縱身跳了出來,正好落到弦羽面前的樹枝上。
小小的個子,戴著面罩,一頭囂張的白發。
旗木卡卡西!
看到卡卡西,弦羽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笑道:“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怎么訓練的時候也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差點誤傷我。”
卡卡西盯著弦羽,緩緩開口:“和宮弦羽,留級三次,綜合考試成績剛好及格,無論題目難易程度,你總是徘徊在及格線左右,與其說你是發揮平穩,不如說你是在故意控制成績。”
弦羽喉結聳動,面容平靜。
“你緊張了。”
卡卡西的目光沒有絲毫移動,繼續道:“剛才我投擲出的苦無,如果沒有相當高的警覺性和反應力,普通下忍根本不可能躲過。”
“你想說什么?”弦羽問。
“你在隱藏實力。”
卡卡西言簡意賅。
但是從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種探索的欲望。
弦羽認栽了,沒有想到自己偽裝了這么長時間,還是被人發現了,除了說明卡卡西的聰明之外,也暴露出自己的問題。
究竟我錯在哪里,為什么會暴露。
從對方的話語中可以分析出卡卡西特意進行過調查,他是有備而來。
那么,一定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做了錯誤的事。
回想起那天在樹蔭下兩人的對視,弦羽緊蹙眉頭。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是嗎?”卡卡西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身影突然消失。
瞬身術!
弦羽猛地回頭,卻見空中的葉片飛舞,飄到面前時突然一分為二,從天而降的白色刀光耀眼無比,這一刀凌空劈下沒有收手的跡象。
卡卡西是真的要砍下來。
年輕人不講忍德,偷襲我留級三年的老同志!
弦羽眼睜睜看著白刃劈落,開膛破肚。
嘭!
卡在刀刃上的木樁裂開,哐當當落地。而卡卡西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弦羽:“這下還用我說嗎?”
這家伙,居然真的不留手,要不是用了替身術,被劈開的就是我了啊!
事到如今,弦羽也干脆挑開了話題:“請問,就算我隱藏了實力,又怎么樣呢?”
“我想知道理由。”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那我就告訴阿凱,讓他每天都纏著你。”
好家伙,小小年紀還學會威脅別人了!弦羽暗自腹誹,腦中轉過好幾個想法,最終開口道:“既然這樣,我和你打一場,如果你能贏過我,我就和盤托出,如果你輸了,就永遠不要質疑我的做法,另外,再賭一萬兩。”
卡卡西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光芒:“好!我原本就想知道你真正的實力。”
弦羽認真地問:“我有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發現的?”
“這還不簡單。”
卡卡西像是在回憶什么,頓了頓,道:“沒人會輸給帶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