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等風警長過來一起行動。”標叔喜歡穩妥，“你們知道的。風警長經驗豐富，道術精湛，也挺能打。”
林署長不想夜長夢多：“時間不等人。萬一錯過了這個叫巢皮的，又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有山雞的線索。”
現在的香港路上沒監控，路人也沒手機。想找一個人簡直大海撈針。
有一點線索肯定不能浪費。
于倫勸說標叔：“論打，我們有陳家駒。論道術嘛……”
抬手，飛梭飛出！
極速在會議室繞一圈。
吹亂不少文件紙。
最后，又回到于倫手中。
其他三人生平第一次看道術，下巴都砸地上了！
標叔厚顏要求道：“能不能再表演一次…….”
于倫的這一手給大家帶來極大自信。
風叔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聯系上。
林署長決定由于倫和陳家駒先去西貢，尋找巢皮。
而他和標叔則是全力聯系風叔，讓他盡快趕過來。
西貢的冰室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陳家駒開著剛買的灰色本田N600，載著于倫在西貢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打轉。
這車外表看起來像個蛤蟆，于倫一直不太喜歡。就這還要賣近9000塊。
首付2000，月供200。
見到冰室就沖過去問“巢皮”的情況。
整了一個小時，都快凌晨兩點。
一無所獲。
于倫坐在副駕駛，早已睡了過去。
“喂！于倫，吃點東西吧。”陳家駒叫醒于倫，遞過來一杯綠茶和一塊白面包。
狼吞虎咽下肚，于倫勉強恢復一點精力。
“我的天。沒想到警察的工作這么辛苦。家駒，你居然能扛下來。”
“嘿。早習慣了。”陳家駒依舊笑嘻嘻，毫無疲勞跡象，“我們算好的，還有車。巡警才慘，只能靠步行。”
下一個冰室出現。兩人下車走了進去。
凌晨時分，冰室里大多都是來吃宵夜的夜貓子。
“警察。”陳家駒向柜臺后的女孩展示警徽，“請問你認識一個外號叫‘巢皮’的年輕人嗎？應該是洪興社的。”
女孩長得還算周正，就臉上的雀斑影響了顏值。
她眼神飄忽，明顯有問題：“沒，沒聽說過。”
陳家駒面無表情看向女孩：“謝謝配合。”
出了冰室，兩人回到街斜對面的車上，升起車窗。
車子并沒有發動。
兩人都在等。
幾分鐘后，女孩鬼鬼祟祟摸出冰室。左右張望之后，就往街道盡頭跑去。
“是去通風報信的。”陳家駒辦案經驗豐富，“我們已經接近巢皮的所在地了。這些古惑仔，總把我們警察當洪水猛獸。”
于倫表示呵呵。
警察和古惑仔立場完全不同。對于雙方來說，不都是洪水猛獸么？
下車，悄咪咪跟上女孩。
只見她拐入街道盡頭的一間冰室。
“巢皮應該就在那里。”
“那好，準備動手。”陳家駒居然掏槍。
“家駒。對付幾個古惑仔而已，用不著上槍這么嚴重吧？”
“嚇嚇他們而已。這些個古惑仔初生牛犢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好好說話是沒用的。”
有道理。
于倫也暗自準備好上衣口袋里的飛梭。
這間不大的冰室內，居然爆滿！？
每個人都十七八歲，煞氣重重。
“十四個人。聚在一起干嘛？”陳家駒按慣例掏出警徽，“警察！你們之中誰是巢皮？”
冰室寂靜得像靈堂。
沒人理他。
陳家駒提高音量：“我再問一遍！！誰是巢皮！？”
“我是！”一個光頭站了出來。
回頭，陳家駒見于倫在搖頭。
“我是！”這次站起來的是個高中生太妹。
“我是！”，“我也是！”……
十幾個人站在一起，魄力滿點。
“別妨礙警察執行公務，否則——”
黑漆的槍被舉起。
在冰室的日光燈下，黑光冷冽。
“嘿嘿，嚇唬誰呢？”太妹笑出聲，“你敢開槍的話，光是寫報告就能讓你吐血。還有，我們干什么了？殺人還是放火？你確定有資格開槍？”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陳家駒一時之間懵了：“于倫。這群人中真有巢皮嗎？”
“沒有。但是人數十四人。桌上的茶杯卻有十六個。藏了兩個。就算不是巢皮，估計也是巢皮的親密好友。”
“但現在怎么辦？這幫古惑仔不怕我的槍啊。”
“你不是有拳頭嗎？打他們。”
陳家駒面露苦色：“毆打小朋友，不太好吧。”
巢皮是陳浩南手下。
這幫人如此維護巢皮，估計也是跟浩南哥混的。
于倫壞笑：“家駒啊，你好像經常上電視的警訊吧？”
“對……對啊。”陳家駒沒搞懂于倫想干什么。
“下次干脆就談談古惑仔的問題。什么洪興，東星。大佬B，陳浩南都是幫無業游民。成天無所事事，危害社會。”
成功精準踩雷。
出來混，講的就是個面子。
崇拜的自家老大被人當面說道，能忍？特別是十七八歲的，幾乎沒有耐性。
“你他媽的收回剛剛的話！！”
“操你媽，死條子！”
“兄弟們上，為了浩南哥！！”
于倫急忙閃出冰室門口：“家駒，加油！”
主動毆打和正當防衛。兩者區別不小，至少能讓陳家駒對毆打小朋友少了許多抵觸。
對方雖然人多。
但陳家駒經過尸毒的強化，再加上冰室內座椅不少，足夠吊打小朋友的了。
雞飛狗跳之后。大部分古惑仔躺在地上呻吟，陳家駒身上連一點刮傷都沒有。
“啊！”高中生太妹抓起紅茶杯就往陳家駒頭上扣。
陳家駒的注意力全在其他古惑仔身上，沒注意到身后的危險。
飛梭快速飛過，玻璃杯應聲而碎。
然后慢慢回到雙手環胸的于倫處，漂浮在他肩頭。
古惑仔眼神中全是恐懼。
活見鬼啊這是。
“我這是唯一一次好聲好氣地問你們。”于倫放手，“巢皮在哪？”
他的聲音像是南極冰風暴，凍得古惑仔們話都說不利索。
最開始的光頭手指冰室后面的房間門。
手抖比帕金森患者還厲害。
“嗖！”
門鎖被飛梭砸壞，木門緩慢打開。
里面是間存放食品的倉庫。
兩人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