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夫人老樣子,一天中多數時候處于酩酊大醉狀態。
不論和她說什么,她都顛三倒四的擺爛狀態,為此,十一歲的杜維需要承受巨大壓力,頂著這么一個破敗、卻充滿了期望的小家庭。
二哈失落的道:“老板,我從未想過世界可以出現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分明是你贏了,但有些人就在這毫無爭議的事上顛倒黑白。要不我們離開奧特蘭多吧,這里并不歡迎我們。”
但是杜維說道:“別處又何嘗不是這樣,其實輸贏也不是很重要,算了,一切等克麗絲蒂的消息再做決定。總之你不要擔心,就算要離開,我不會扔下你不管。以維克多家代理家長的名譽:二哈你永遠是我們維克多家族的成員,包括你的子女也是。”
“謝謝老板,老板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二哈說完,帶著保溫箱子出門賣煎餅去了,最近聽說他的煎餅銷量又增長了……
杜維的日常都有嚴格的日程,包括每次自學課程幾分鐘,間隔多久,多少課時用于實戰訓練等等都有規劃。
在結束了早晨第一個自學課后,抬著一杯熱茶站在窗口,看著外面越來越厚的積雪。
少頃,見克麗絲蒂的馬車來了。
進來后,克麗絲蒂掃去了身上的雪花,“小鬼,你的連勝記錄打破了,且沒能進入三十二強。今日早間萊恩先生去了總督府,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但萊恩先生態度大轉折,宣布是賽場技術問題導致大家眼花看到了幻影,實際上是保爾成功破防了卡米娥盾、六連擊贏得了比賽。”
讓克麗絲蒂意外的是,杜維只是微微點頭,沒想象的急躁。
“你不說點什么?”克麗絲蒂好奇了。
杜維說道:“這也不是很重要,根據約定我已經打了十場比賽,再有二十場比賽不論輸贏,欠著你們的債就清了。”
“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即使是平時不茍言笑的克麗絲蒂,聽這么說卻也有些失落情緒。
杜維道:“暫時沒計劃,不排除去別處發展的可能性。”
克麗絲蒂轉身出門前又道:“最后一個事,讓我有點難以啟齒:今晚賽場方面有個針對昨天比賽的澄清會,萊恩先生希望你能到場親口承認你戰敗了。”
杜維想了想問:“如果我不承認,會是什么結果?”
克麗絲蒂道:“這不好說,但不論作為同事還是朋友,你聽我句:去承認吧。別為這么點事惹毛萊恩先生,我沒開玩笑。”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除非……你們支付我三個金魚的名譽損失費。”
哪里想到杜維就這么答應了,并昧著良心開除了巨額價格。可真是嚇壞二哈了。
克麗絲蒂卻很爽快答應:“成交,盡管萊恩先生只愿意支付兩個金魚的封口費,但另外那個,算我個人贊助你的好了,你可不能食言。”
克麗絲蒂離開后,杜維進去把醉醺醺的維克多夫人拖起來,說道,“哎呀你起來,坐好,快點,我有事要問您呢。”
好不容易等維克多夫人像是清醒了些后,杜維把遇到的事對她說了一下。
維克多夫人仍舊是顛三倒四的風格,笑嘻嘻的道,“別急,我有一計可以兩全,今晚收到錢后你就當場否認,就說沒人比你更懂怎么比賽,反正你就是贏了。不服氣的讓他們來找我。”
“你你,問你簡直等于沒問。真是的,哪能拿了錢不認賬,做人不能這么坑的。必須要有信譽,才有源源不斷的生意。維克多夫人您想啊,我那么辛苦的打贏,也只是用于抵你的賬,如果認輸一場就有兩金魚的話,我已經看到了往后的發財之路。那我一直輸到底又如何?”
杜維說到后面自己也嘿嘿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即使是維克多夫人也直呼內行……
晚間。
如約來到迪斯大酒店,這是萊恩先生指定的會場。
人很多,不過刻意挑選過的粉絲群相對對杜維不太友好,故意人海戰術把走道攔的無法通行。
“讓一下,不要隨意挑釁。”
克麗絲蒂在前面伸手撥開人群開路。
進入大廳。布置考究,油畫壁畫隨處可見,還有不少宮廷氣派的雕塑為點綴,與此同時,有悠揚的小提琴演奏。
人們三三兩兩的走動或交流。
最核心的那圈子,戴著禮帽的萊恩先生抬著滿滿一大杯紅酒,卻不喝,他正在和薩姆總督交頭接耳,時而不經意的朝杜維這邊掃兩眼。
一個臉部特征有狐貍姿態的美女侍者抬著托盤走來,打算給克麗絲蒂酒水。
“滾,我沒心情喝酒。”
克麗絲蒂卻直接把人罵走。
說巧也巧,接下來轉身就遇到了也在附近的保爾。
面目英俊的保爾笑道:“記得當時我說什么了嗎?我說‘你頂不住第二輪’。現在看,我的話是不是應驗了?你敢說你沒輸?”
“……”
杜維沒話可說,的確是輸了,輸給了兩金魚,也輸給了他老子的權力。
內心里杜維比誰都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擔,那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個家庭的牽掛。所以有些事不能走的太極端。
保爾又道:“盡管我看到你就煩,不過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會離開奧特蘭多,我是你的話,可沒臉繼續待著了。于是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多了,這其實對大家都好。”
說話間,見父親薩姆打來手勢,證明時間差不多了。
保爾道,“走吧杜維,一起過去,針對昨天的比賽做個說明,我需要親耳聽到你認輸。”
杜維點點頭,跟著保爾一起走上了那刻意搭建的高臺。
萊恩先生微微點頭示意,然后克麗絲蒂走到中間,用叉子輕敲杯子以吸引大家注意力。
就此,來自各界的無數人停止了交談。
男士們的目光鎖定了克麗絲蒂那比較豐滿的身材。幾個貴婦造型的人則看著帥男保爾,眼神像是想“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