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請柬
“顧少饒命啊!這個女人害死了你最心愛得女人,你不是很討厭她,一直在折磨她嗎?顧少我是在替你解決麻煩啊!”
“讓他閉嘴。”
顧澤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漠然走到沐瑾身邊,滿目冰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隨即嗤笑一聲把她橫抱起來揚長而去,臨走丟下一句話。
“明天我要在新聞上看到這個人。”
下一瞬,油膩男人像豬一樣嚎叫出聲。
醉的神志不清的沐瑾感覺自己被抱上了船,旁邊有個溫熱的東西,她本能的始終抱著他取暖。
顧澤看著鉆進自己懷里的沐瑾,神色更冷。
顧家知道沐瑾被少爺抱回來后都沸騰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少爺從來不碰少奶奶。
急忙下樓的顧母看到這一幕氣的血壓都升高了,“你還抱著她干什么?這么不要臉的女人你就該把她丟出去!”
她把顧澤引過去是讓他看到沐瑾和別的男人偷情鬼混,可不是讓他去把這個喪門星抱回來的!
“媽,她是顧少夫人,她的名譽就是我的名譽。”顧澤毫不憐惜的把沐瑾丟到了沙發上,冷然看著自己的母親。
“你可有想過,這件事發生丟臉的是我。”
顧母身子頓時一僵,本來有些心虛,可看到顧澤的眼神心里頓時一股邪火。
“你還在怪我沒早答應你娶你那個愛人是不是?你覺得我要是同意她嫁給你就不會有沐瑾,她也不會死是不是?”
顧澤沒有否認,丟下一句“她沒死”轉身離開。
死沒死顧母不知道,但她知道顧澤一直在找那個女人。
心里窩著火的顧母看到沙發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沐瑾,咬牙切齒:“去弄冰水把她給我弄醒!”
一盆夾著冰塊的水兜頭澆到了沐瑾身上,她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神智霎時清醒了十分之八。
看到是在顧家,她松了一口氣,嘴角一抿。
剛高興了沒一瞬,“啪!”的一聲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不要臉的賤貨。我讓你去陪別人吃飯,你居然陪別人喝酒,這么缺男人?今天晚上你就給我跪在這兒不準起來!”
而打完罵完的顧母心里的一口惡氣霎時消散了一大半,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被打了一巴掌的沐瑾打了個冷戰,因為酒精的原因反應還有些遲鈍。
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冷的刺骨。
發抖的身體在看到驟然出現摁男人時僵住。
抬頭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她心里猛的一緊:“顧澤,你回來了。”
她想擠出來一絲笑,但卻顯得很狼狽。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顧澤的眼神越來越冷,緩緩蹲下身子捏住了沐瑾的下巴,狠狠收緊。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笑。”
唇角的弧度頓時僵住,沐瑾收了臉上的笑,嘴唇發抖。
“我……”
“別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往后的生活,就只剩下贖罪了。”
說完,顧澤起身,看著她狼狽的面目、瑟瑟發抖的身子、東倒西歪的樣子,勾唇冷笑準備離開。
沐瑾卻膝行幾步沖上去抱住了他的腿,顫抖的說道:“顧澤,求求你救救我爸,他急需做手術……”
“要我救我最恨的人。”打斷沐瑾的話,顧澤冷嘲道:“你以為我顧澤是個心地良善的人?”
沐瑾倉皇抬頭:“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顧澤你恨我吧,把他的恨都轉給我,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大滴大滴的淚落下,沐瑾聲音發顫:“我不能失去我爸爸,我會死的,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求你……”
“閉嘴!”
顧澤忽然暴喝一聲,甩開沐瑾后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我也不能失去她,可你們父女兩個卻害我失去了她,你有什么資格求我救他?”
“想要我救他,除非他讓我最愛的人活過來。滾開!”
這次顧澤沒有一秒停留。
沐瑾蹲坐在地上,客廳所有的燈都被關上了,黑暗中她蜷縮起身子抱住膝蓋。
她喜歡顧澤喜歡了十年,因為兩家不和,一見鐘情的她一直藏著自己感情直到被父親發現。
他利用所有人脈聯合給顧家公司下套,顧家公司危在旦夕,為了公司顧澤不得不答應娶沐瑾。
而他剛在一起一年,卻深深愛著的女人留下一封遺書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說她自殺了。
她不知道他已經有愛人了。
新婚之夜她的心砰砰直跳,坐在婚床上期盼著他,憧憬著未來的生活。
大醉伶仃的他,卻把她摁在床上差點掐死,她也知道了所有真相,還沒從絕望中回過神,兩天后沐家破產了。
她的父親為了她,在公司破產前用所有得力量給了她她想要的幸福。
“爸,你送我到了他的身邊,可是好冷啊,這里真的好冷,我的心也好疼……”
沐瑾像個小獸一樣嗚咽著。
這一夜,除了沐瑾和顧澤,所有人都睡的很好。
隔天清晨,傭人們對著跪在地上狼狽蒼白的沐瑾,對著她指指點點。
沐瑾捏緊手指。
她只能聽話,因為她要救爸爸。
顧澤像沒看到她一樣徑直略過她去吃飯,顧母對著她冷哼一聲厭煩的走過。
沐瑾幾乎要暈倒了,傭人卻在這個時候帶了個人進來。
“顧少。”那人頷首,“我來給你送張請柬。”
顧澤:“誰的請柬。”
“馮姍姍。”
簡單的三個字讓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凝結起來。
顧澤瞳孔巨震,激動起身帶的餐具嘩啦啦落在地上,顧母更是張大了嘴巴。
頭暈目眩的沐瑾被砸的跌坐在地上。
馮姍姍,這三個字是沐瑾的魔障,是罩在顧澤心頭的一團云彩。
他揪住來人的衣領,眼神瘋狂又脆弱,“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是誰!”
“顧少別激動,她讓我轉告你,一別三年沒見,你答應給她的綠玫瑰找到了嗎?如果找到了,請帶著貴夫人,今天晚上八點來參加宴會。”
直到那人走了,顧澤都還一直站著。
他挺拔的身姿緊繃著,瞳孔晃動著看不清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