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憑借耳識和嗅覺,找到了漏網之魚,沈若燁。
如法炮制完成后,傅清秋高高興興地回了沈白墨娘倆住的院子。
其實她也沒有那么記仇,報完仇之后不就忘了嗎?
這難道還不大度?
傅清秋剛進門,就聽見沈白墨在哭。
這是看見自己不得父親寵愛,所以心有不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相真心不怎么樣。
小哭包。
她不喜歡。
傅清秋跳上桌子,吐出血球繼續啃。
白茗不停安慰著沈白墨,但是卻沒有什么用,畢竟他親眼看到了她想破壞血契,所以心里有所怨念也很正常。
但傅清秋上桌子的時候,恰好被轉身的白茗給看到了。
主要是那么小一個白團子,在空中掠出的弧度那么大,也很顯眼。
“墨兒你看,你的靈獸回來了!”
“在哪里?”
沈白墨睜開朦朧的淚眼,果然看到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小倉鼠。
這下他不哭了,過去捧起傅清秋就要往臉上貼:“嗚嗚……小團子你回來了!”
傅清秋很嫌棄,騰出一個爪子,用力地將沈白墨的頭給推開。
“吱。”
哭的一臉淚,太臟了。
還有小團子是什么叫法?雖然挺可愛的……但是這詞不適合她。
白茗經過這次風波,已經明白這只靈獸對沈白墨而言有多重要,更何況兩人所結之契還無法破壞。
此事雖然蹊蹺,但她暫時也只能支持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只要墨兒能開心起來,那便罷了。
“墨兒,你的靈獸對你說什么?”
她摟過沈白墨,用衣袖替他擦擦臉:“下次不許哭了,男孩子要堅強,怎么可以因為一點小事就哭呢?”
“我不知道。”沈白墨將小團子護在手心,坦誠地搖搖頭。
“你聽不懂它說什么嗎?”
沈白墨搖頭。
“也對,畢竟才剛剛結契,正常,不著急。”
白茗摸摸沈白墨的頭:“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兒,對了墨兒,你的身體……怎么回事?”
說到這個,沈白墨更加驕傲:“是小團子給我的!它給了我一瓶藥水,讓我喝下去。”
傅清秋踢了他一腳。
還叫小團子。
白茗拂開他的頭發,連同沈白墨六歲那年磕下來的額角,痕跡都淡了很多,更別提身上的傷了。
墨兒身上有多少傷,白茗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現在撩開衣服,他手臂上完好如初,一道傷疤都沒有。
很不簡單。
這不是初生靈獸能做到的,更何況它還是冰屬性,沒有治愈的能力。
白茗放下沈白墨的手,轉而撫上他的小臉:“那娘親以后也就不攔著你了,你好好的和它相處,記住,它是你的靈寵,你要愛護它。”
也許這只靈獸會給墨兒帶來轉機。
想到十三年前的事,白茗攥緊了手。
墨兒還小,尚是孩子心智,不能告訴他。
現在她只盼著墨兒能平安長大,屆時她再將一切都告訴墨兒,這樣,她也算是不負所托了。
白茗很快就出去洗衣裳了,留下沈白墨在屋里守著自己的小靈獸。